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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批评其实这是一个自省似的自我批评,一个人反省的过程就是一个沉思的心路,把握心路是一个艺术家必须做的事情,不然就会违背自己,艺术作品也是虚假的,唯有敞开心扉真实地面对自己,做自己的反动者,灵感就会还原你自己。古今中外大凡叫艺术家的都是如此。
描绘青土已经过半,我们仨——刘根长、张培立、甄树刚在蜕变中痛苦的探索,有时喷发激情、在大自然中接受内心地感动,有时觉得苍白、无助,摸不着心路历程,各自品尝着自己的“苦瓜”。
当每次“收割”回来时,各路老师都痛砸板儿砖,我们由此认识到画画不是好玩的,是要挨板儿砖的。赵士英、陈醉、庄小雷、阎平、王克举、李呈修、李翔等老师都非常认真的阐述他们的感受与中肯的意见,这些我们都视为清澈的甘泉,极为解渴。这些也是我们得天独厚的宝贵的财富。
“我们仨”实际上是一个虚拟团体,它的外延有很多画家,它的聚散标示着“描绘五色土”的成败,与我们上山下乡、渡河过江的还有其他画家,其中我特别赞许的就是李呈修老师,称他老师其实大不了我们两岁,他是舞文弄墨的画家,与我们一起写生,一起生活,一起交流,我觉得受益匪浅,他堪称老师。宣纸和墨的载体对于我们触动还是很强烈的,画画的观点有时也是针锋相对的,国画家与油画家的争论本身就是一个有趣的现象,互丢板儿砖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我们仨对中国画的认识基本上相同的,油画家应对国粹有所认识,这是本民族的根,没有这些很难谈得上发展。
浪漫的现实应该是诗化的语境,是主观思想的现实体现,要拿西方浪漫主义、印象主义、表现主义来比照,(在我们的学生时代就非常推崇这些主义)我们也都有相似的影子。近观我们的作品却都有些蜕变,我们都画油画,谈论最多的却是水墨、宣纸。纯西化的表达对于我们留着东方血液的人来说表述似乎不充分,看着墨迹在纸上流淌就异常舒畅兴奋,这些可能就是血缘的作用,一种本能。画到现在我们的画都有些异化,有脱离所谓油画轨道的趋向。西方油画对于造型理性的分析演化蜕变到关注人本身的精神层面,西方现代流派的系统产生都可以找到这些演化轨迹的,这也是西方现代主义的精髓,这些所谓的精髓其实是我国从古至今的文人、画家们始终如一的追求,东方的“意象”可以说是当今中外艺术家所共同追求的境界,这些并不是鼓吹中国文化。描绘五色土也是在这样一个思想认识下的产物,我们是想让油彩在画布上流淌,产生东方式的意象,这是我们的学术心得,画布就是我们的试验田。但是我们并不是把油画画成国画,也不赞赏把国画画成油画,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形而上的追求,形式材料我们没有限制,思想上自由自在,有理想主义色彩但不是乌托邦式的,应该叫做“浪漫的现实主义”这也是我们的学术心得,也是我们的追求。
要说画家我们应该是属于慢热的画家,我们徘徊了太多时间,我们都属于对于当下的艺术运动反应迟缓,八十年代、九十年代都不曾有他们的影子,扪心自问为何如此,我想,一是不愿全盘接受西画的语言方式。二是骨子里流着“打进去,在打出来”深层次的文化追求。三是不热衷于艺术运动,不喜欢轰轰烈烈,愿意墨守内心的孤独,有些许自恋情结。
我想,西方现代绘画在中国的发展需要一个消化过程,除了了个人的因素还应有社会的大环境下才能客观的发展。改革开放不过三十几年的时间,画家们却突飞猛进、超英赶美大有同步于世界艺林之势,绘画同金钱也从来没有这样紧密过。以至于有玩笑说:一块砖头掉下来砸死的不是经理、股民应该是画家了。画家不再那样纯朴了,成了大老、腕儿了,显然他们是聪明的,如今的他们却被金融巨浪呛住了,现在的媒体又称他们沉思反省了,这些许是历史的必然也是历史的嘲弄,世界艺术之林我们的位置还是边缘。当然这些也许并不是画家该关心的事,画家只要关心自己真实的内心世界,不逐名利,“美”的就会油然而生。
个案反省分析之一:在和刘根长的交流中“打进去,在打出来”这句话是他最深刻的,也是他把握作品方向的源泉。他写生时的忘我程度也是最深的,废寝忘食体现得最到位。再者他本身又是“描绘五色土”策划者,所以它的责任也是最重的。从他最近的三联画“废墟”的创作中比较完整的体现了他的意图,写生之初遇到废墟这地方真是上天成就了他,它的美难以用语言表达,老屋燃烧后的柱、梁已成为焦炭,它却傲然挺立,依然保持着几百年来的结构,犹如苍劲的书法般有力,完全是一种精神的化身,傲骨的体现。根长一坐就是三天,用心去触摸着根根焦黑的柱、梁,倚坐在老墙边经常看到他抽烟沉思的身影,他是被一种力量击中了要害,不能自拔。这决定了自以后的作品完善中他加进了综合材料,他把写过的书法、画过水墨宣纸这些代表中国文化特征的代表物捣成浆,把它们变成了他心中的柱、梁,一遍一遍的用油彩描摹又一次的用心去触摸着这根根柱梁。从中我们分析出他的心路无疑是从几百年的老屋中剥离出骨架,又从骨架演化到书法,到民族文化。从这一步步演化升华的意象中我们感受到艺术家对绘画语素的发掘过程,也是人们欣赏艺术作品并受到影响的美学作用。
也可以说绘画中的语素提炼需要一个这样的过程,这种语素是需要亲身体验的,形成自我的语素才能更好的表达自我的观念。
个案反省分析之二:培立个子最高但他是我们这些人里身体最弱的,抗不住两顿酒。他的绘画语素是最小巧的也是最漂亮的,在青土的写生中他是蜕变能量最大的,唯一没变的就是他始终坚持的中国画里的线“折、差、股”。最早看重“意象”的也是他,他的写生大都是意象的,而他在写生创作中偏于理性分析,这使他的画作中结构完整,构成因素和感情因素能很好的结合起来,从语素的角度来说他的画是比较成熟的。他在大自然中最善于提取意象元素,从他的画中我看到了智慧的影子,最近的画作色彩尤为亮丽,从中我们能看出他对待生活的美好祝愿,安逸、平静的心情。与他的交流中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对于艺术的执著,忠实于自己的原则,对于名利的淡泊。培立是在蜕变中探索的真实的画家。也许前一段写生我们对江南的认识有误区,以至于用了很多黑色,摆着看时培立发现我们把色彩落在江南了,结果他画出了一批有研究性、理性色彩的意象味道浓重的系列作品,在蓬莱的创作基地他又把这些观念完善化了,出现了更加精巧的作品。
自我反省:我因为胆子大所以是经常犯错的一个人,好在朋友们经常提醒,才不致出轨,激情有余理性不足,我尤喜好大写意的恣意感觉,屡试不爽,或者说“人画一半,神画一半”的感觉,我也许是理想主义最明显的一个。关于语素我是近来才重视起来的,翻开词典:语素是汉语语法中最小的一个单位。特点是最小,不可分割、有意义。我顿悟,画面的构成其实就是语素的构成,每一笔都很重要,多一笔是废话,少一笔不完整。写意更是如此,太湖石系列就是尝试写意的过程,这次特别注意了语素的统一,黑白的色彩更加强调了中国画的语素构成,并且在造型上稍加了拟人化的倾向,以表达人与自然的和谐与统一。我喜欢画笔在画布上快速游走的感觉和沙沙的摩擦音,这驱使着我做了各种尝试,画风多变也是在情理之中了,弊端也就在画风多变之中显露出来了。
综上所述,我们仨有太多的共同点,这也许是我们能走到一起的原因,如今各自的特点正在分化当中,风格的形成应在情理中,我们也非常珍惜这样的机会,“描绘五色土”它是脱离目前所谓艺术市场的纯粹的艺术载体,在现如今艺术市场遇冷的当下,媒体大喊“学术,在那里”的呼唤下“描绘五色土”依然学术,作为架上绘画的“浪漫的现实主义”历史会有怎样的评价呢!
作者:甄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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