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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塘真的很美,要离开的时候心中还就有几分留恋和惆怅,面对眼前的西塘那个犄角旮旯都觉得是那么美,她是慢慢的让我觉得漂亮而后美的。而现在又是那样的留恋,她的美已容不下其他了,她将占据我的全部……。
她不事雕琢而浑然天成,恬淡优美、迷人还醉人。
窃窃私语的她娓娓道来绵绵不绝,就着酒香、绿茶,闪回到了那个年代……。
一千年不短也就是弹指一挥间,老墙、屋檐、烟雨廊。
杏花、春雨、江南、小桥、流水、人家。
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江南苏州就让我们这些少年着实兴奋了一把,那时确也勤于画画,只是觉得好看,尤其是我们看到太多的江南水乡的画,于是有时也把线描的行云流水,美丽的符号从此被小小纸片记录下了。现在看看那些小纸片却也有些味道,但我知道那并不是真实的自己。至今人到中年我们还继续苦苦追寻着,也因此注定了我们是些执著甚至是执拗的人,想用一辈子证明一个说法,《描绘五色土》就是寻觅的开始,我想将终极我的一生。2008年激情澎湃的黄土描绘暂告一段落,下一个目标转移到小桥流水珍珠翠绿的江南了,也就是青土概念的地域。俯瞰地图那是长江南面的大片疆土,就是描绘她吗?2009年?这把“牛刀”就要出鞘了!
发现西塘是我们此行最后一站最大的收获,我们驱车从京城1500多公里一路走下去,先奔了甪直(因为那是我们少年时代认为最美的江南)重温旧梦。不几日在那里的友人告我说可锦溪、千灯、西塘一去,于是收拾画箱随兄弟几个开跋。锦溪是很诗意的地方,跟京城的什刹海酒吧街有一拚,地方不大紧凑有序回廊、短桥、窄巷,由于过于窄小游人过多画油画有些困难只能兴叹!后来友人笑我:以画为名,游山玩水。自然千灯也成了游玩的好去处,至乌镇静下心准备画几张,不曾想那里已成了大公园管理甚严,园里像警察的保安众多,门票挺贵一天一买,加之总有一种被管理的感觉,颇为扫兴。
西塘是夜里到的,外边没看出什么不一样,停好车跟当地的领车人从一人宽的窄巷穿进西塘的西街,就觉得进了时间隧道恍然回到了几百年前。西街的后面红灯高挂,映照着缠在西塘镇的从田野伸出来的几条小河,码头旁船影依稀,夜色中隐约感到西塘曾有的繁荣。偶然我看到了西塘的一句宣传词“生活着的千年古镇”,它印证了我们后来的发现是货真价实的,这里的人们还过着传统的民俗化生活,一种自然保留的生活状态。
画西塘,坐在烟雨廊边脚下就是那个荡漾的塘,偶尔有船摇过,三五游人在船上嬉笑,身旁时常飘来靓影嫣笑,就着酒香和茶的醇味,几个画画的思想上小差是肯定开远了,早已成了醉蟹自顾自陶冶去也。
此时还是腊月冬日,空气中尚存阵阵的寒气,但怎也比不上北方的寒风,坐在廊棚里品着冒着香气的龙井,大嫂拿来亲自烹制的茴香豆,慢慢品、慢慢喝,渐渐的远处的戏唱完了,邻屋开店的老兄却拉起了阿炳《二泉映月》,余辉映照在廊下、塘中,此时游人稀少,西塘还了本源,静静的散发着幽幽的迷香,这才是西塘。
画西塘,难画,难就难在西塘本就花一样美,活的画一张,移步换景,选景吧心里乱了,画吧没张法了。兄弟几个晚上喝小酒时说的也是这事,大家都像失恋一样有些沮丧和挫折感,可第二天精神焕发又去对景谈心去了,以至于吃没吃饭都不记得了,迷了醉了,西塘的几日就是晕的几日,被西塘淹没了,没了自己,成了风景的一部分,自顾享受着自己。写生实际上也是一个挖掘的过程,一个创作过程。并不像当下有些画家采风、走穴的生产式。我不是名家也不是大腕儿,难免有时冒出急功近利的想法,所以时不时地用艺术的扳砖拍自己的脑袋。画画是极为个人的事,有点像宗教,即信仰就要对得起,起码心里是这样想的。画画又是一个即快乐又痛苦的事,我又及喜欢这种拉锯式的刺激,何乐而不为呢!
画西塘的时候,脑海里有了太多的活的影像,虽不是标新立异,却也想做特立独行的事。江南水乡有太多的大画家画过,画好不容易,画过他们更不容易,就像西塘本身有着千年的积淀,做是做不出的。此行西塘画了些许小幅作品却与期待值相差甚远,这话有眼高手低之嫌,但毕竟是小试牛刀。等三四月份春暖花开时又要去了,梅雨季节也得体验,炎热夏日也要去,秋风瑟瑟还要去。在2009年《描绘五色土·青土》的感召下,本着学术课题研究的态度,享受写生的乐趣。这使我想起100多年前印象派画家们的火热情形,塞尚对着普罗旺斯有了立体派的雏形,凡高热情感染了他身后的所有人,高更的塔西提抗拒着现代文明的破坏力。还有大师石涛踏遍千山万水一句:“搜尽奇峰打草稿”如今有谁能做到呢?写生不是简单意义上涂鸦,也不是再现,应是自我身心的建设,自然生活的灵魂交流与对话,应该说是一种境界,境界本身就是体验的过程,本真的一种升华和陶冶。尤其是我们几个以写生起事的人,意义当然与以往有所不同,也更乐于这样做。
画西塘有人说一定要是水墨的,此话不假,西塘就是活脱儿一个水墨坯子,非水墨能表现得清楚充分。那种意象中的阴柔、内涵、韵味美只有毛笔在宣纸上滑动的感觉才对,那斑驳的墙面就是墨的韵味,油彩反而觉得笨拙、不尽兴也不对味儿。无奈,只得将就来“西餐”吧,路数对不对全靠咱这只手了。晚上大家还是秉承了赵家沟传统开“学术讨论会”,对才完成的画品头论足,江南毕竟是江南,说画的品位和嗓门也都轻柔了许多,更何况几杯花雕下肚岂不全成吴侬软语了。
回到家中窝在沙发里闲看在那儿买的《风雅西塘》中这样记述她:“西塘位于浙江省嘉兴市嘉善县,其地势平坦,河流密布,有9条河道在镇区交汇,把镇区划分成8个板块,而众多桥梁又把水相连成一体,古称“九龙捧珠”、“八面来风”。鸟瞰全镇,薄雾似纱,两岸粉墙高筑,瓦屋倒影。傍晚,夕阳斜照,渔舟唱晚,灯火山腰,酒香飘溢,整座西塘古镇如诗似画,人处其间,恍然桃源琼瑶,不知是人在画中游,还是画在心中移。”
烟花三月下扬州,此刻脑海里移动的就是西塘,春暖花开的时节还要再探西塘,而且是以艺术的名义。
作者:甄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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