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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跋记小品文
跋记小品,虽语不过百字言,然无江海势,雕弓手,莫敢道只字片语说,至坡仙、涪翁联镳树帜,一时无不效颦,历百代而各具风骚,奇奥工博之句,犹如万丈冰峰,千尺雪浪,梅园紫萼,玉蕊初绽,又似空谷幽兰,晨烟带露,东篱菊影,霜重凝香,灿烂大观而集天地之貌,故不易矣。庚午年春月继刚于沐芦草堂
序记录
予二十年来逰于时贤门墙,承蒙教诲,读书临池习画,渐近渐远,思之议之。使知法书绘事之外尤应通学从而贯穿文、史、哲、艺,而后才能积艺事之大成。故予浅研于历代文论、文学史之源流、韵语、史学、哲学诸篇,亦学亦悟,复养于艺事耳。
此数篇小序、后记多为学林硕儒同辈诸友之宏著,予应诸先生征而后書数行浅痕,作刊首导读,不敢言序,然亦不敢辞之,辞亦犯“长者赐事晚辈无由不应”之罪。故多作短言而无长论,未论诸著之大观也。
今集序刊墨留于书斋唯作人生旧谊之思,慨然之怀不灭矣。
乙未秋月扵云庐
张君范先生《吟竹堂》诗集序
古贤达济世之才者,必有木难之媚泽,瑶昆润之山色,室藏宝器,必发异彩,龙湫之上,常吐神光,春风秋月,千年陈迹,季轮之变,移之久远,故得山川钟灵之气者,硕伟之夫,岂可被埋乎?然托以士名者,退又每结于高霞,余始观人群之众,终践于大道矣。南华漆园,王乔叶县,稚川句漏,许穆长史,流盼九州,息影五岳,形石室而顿辔云空,东揽朝阳之日,西涉域外之景,鼎融八石,口餍五芝,斯乃天地蕴藉之俊逸也。
时贤张君范先生,字梅庵,1924年生于八闽之乡,后游踪于港台之地,少标奇藻,长冠人伦,以训千综古字之说,称誉学林,诗才飘逸,清新朗月,卜居竹素之所而不掩,下帷以识,诲人于台湾大学,后又移居美国执教于耶鲁大学东方研究院,鼓铸群才,造士以宣规,淘汰性灵之陈垢,故非幽而不涤,授神以冶心,调练神采,涉世博精,游方外而玩世,终抱冲玄,忘遗富贵而完真,修国学之浩瀚裨益后学,兰香郁烈,文发辞藻斑斓之美,骋步踏星河之境,墨迹文雅,情寄寰宇,方且治青精以为飵,取沆瀣以为浆,资以后学者,如春风送暖,施雨露于园圃,花团锦簇,心中意趣与古贤相印耳。故夫子诗词清迈逸俊,朴有达者风,欧、柳才,为时人颂也。
予与先生识,缘于九十年代初期于香港中文大学得以欢晤,后又多拜读其词文妙作,甚感文字中有平和冲淡之气,溪涧幽境之美,不舍忘怀,斯后又有台湾“故宫博物院”已故副院长江兆申先生相邀再次晤于香港中文大学吴为贤教授易斋把欢,友谊渐近矣。鱼雁往来,赠书赠画,不觉十秋一瞬逝也,如昨日今朝。岁月流去,人生感慨,今于草堂之中兴闻张梅庵先生新集刊墨,不胜欢心,又得佳音远方来奉告近况,诗稿数叠,慰以心事而百读不知其厌,唯应先生嘱,命余一段文字为新集弁其首,余惊而不敢为之亦不得不为之,故以惶恐之心叙百字言以作导读之用,不敢为序之说,疏浅之学,有挂一漏万之失,请识者谅,勿罪也。癸未夏月后学张继刚于沐芦草堂撰
张鼎臣先生《雨薇堂》诗序
旧时僧人皎然论诗:有越俗格其道,如黄鹤临风,貌逸神王,查不可羁,有该俗其道,如鲁有原壤、楚有接舆,外示惊俗之貌,内藏达人之度。
此二格者,鼎臣先生昔日在京时常与予论之,余亦学而后知其诗事之道矣。张先生诗,读来可知,有陶、韦遗韵,清迥澄淡,不律而法,实则爱之,余近从法国过,于巴黎客雨薇堂,欢晤鼎臣先生,鼎翁出示诸作,予兴奋疾读,恍如游五岳,凌险绝,九州烟雨,暮霞落照,有临其境之妙哉。盖先生目视游戏于尘外,语言文字间,其诣若此也。己卯夏日客次巴黎后学张继刚拜撰
溪堂先生文集序
夫远古虚空之中,集华而孕育天地之生也,天地之中有江海五岳之貌,丘陵原垅之形,一微一尘,一沤一味,累而至天地像焉。故类物而虚则实,在虚气中而育其道孕其苞也,大千世界,以生命为贵,然生命之中又独以人通灵耳。故文章藻句之事乃人之思、心之迹也。
张溪堂,玉峰先生,集中西典华之蕴籍,读孔孟书,礼梵语,游憩于老庄之学,处无意之中行有益之事,杏坛解惑,乐此不疲,执教于台北东吴大学四十秋,益于后进,功在士林,清誉远播,与史同存,其文字风采斑斓有奇姿。平波秋水间见其美,有菊华之贞,又辞风古茂,养颐心于宁静之中,得六朝遗韵之气息,先生遨云林山壑之游,观暮霞飞天之旷,思落叶而动情,探殊世界,心斋藏素月,曲赋而悠扬,问学于天地间,集翠叠玉,挥就一段文字,含烟带露,春兰秋菊,自有妙境,故先生得造化功,风骨与梅同,乃类物象所记,读之如饮甘泉,益于身也。庚辰夏月于台北富华酒店后学张继刚拜撰
蒋梅村先生诗序
古今儒者,必有仁义之怀,谦谦君子之风,德业永馨,时贤蒋祖芹先生,亦如此是者也。
蒋氏诗作,妙出成于其人之天,似如天外风竹,空谷绝音,碧海悬一镜,天地生紫晶,故得清新自然之美,读之弥珍。蒋翁少居吴门,后卜居域外,执教于剑桥学府数十年,于中西典籍为一治,声名寰宇,其昔日有题画诗云:“横岭云来梨花雨,露洗铅华两秀峰”句,写的是故乡山色,一时为友辈吟诵为快,予与蒋祖芹先生获交不觉已有十余春秋,每有过从,必读其伟烁之作,从中益也。
去岁予游英伦,过访藕香馆,品茗于梅林亭下,赏异乡明月之清辉,观曲水横波之细粼,嗅荷风四溢之飘香,竟然忘怀为身在万里,坐客异乡。清袁枚论诗有云:“诗不成于人,而成于其人之天,其人之天有诗,脱口能吟,其人之天无诗,吟不如不吟”。蒋先生诗与生俱来,天授其意,故脱口成篇焉。真如广宇之石,独取泗滨之磬,铜铸九鼎,独取商山之钟,天地无他物也,又如舜之庭独有皋陶赓歌,孔之门惟子夏、子贡可以言诗,他人亦无耳。刘宾客云:“天之所与,有物来相。彼由学而至者,如工人染夏以视羽畎,有生死之殊矣”。
蒋氏虽离故国六十秋,然故乡山色无时不在心中念藏,每有所思,薄醉微慵,雨过风停,必惬意于胸亦付之于诗而两相忘也。先生风采飘然有竹篱堇垣之趣,乐于自然之中。予暇时常思之亦读世人诗,往往知先天有诗者少,后天有诗者多,故诗家多以门户判,更有赋诗者以书籍、叠韵、次韵、险韵炫之,敷衍于诗业,虽有万卷千篇,然不能超乎于律侣之外,何以言蕴藉其大境界耳,诗家当以是忘诗之人,天授奇句,则可为诗矣。蒋梅村先生可以誉也。癸未夏日于沐芦草堂后学张继刚
《雨薇集》序
南宋叶水心先生在《播芳集》序中云:“昔人谓,苏允明不工于诗,卢陵欧阳永叔不工于赋,曾子固短于韵语,黄鲁直不善于散句,苏子瞻词如诗,秦少游诗如词,此数公皆以文字名显于世,而人尤以非之,可信;作文章之难矣。
夫文字之事,意由心生,论者当有据,引之出于典,虽辞藻丽句,不能言之有实物,气冲篇幅间,何以论文章之盛焉。友人香港中文大学教授董洋先生积数年之久,成文凡百余篇,纵论古今事,参悟寸草荫,慨叹人生过客,洞察万物之理,于古韵辞章中激扬文字,气势雄伟,如黄河之水天上来也。又婉丽清韵,溪水横波,山间夜色,月中丹桂,影在幻境中生,令人遐思不尽,美在字外,故不能以言语论之。
近世文字,不盛古意,识者尤寡,然良金美玉,自有定价,岂惧天下之议而使之无传哉。董先生聚天下事于文章中,立论精辟,三言两语万言大观,可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了然耳。《雨薇集》即将付梓成帙,命工刊墨,容无瑕疵,瑾瑜之作,盖天下后世者皆得以诲之,从中获益,实为幸事焉。癸未春日后学张继刚于沐芦草堂拜撰
作者:张继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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