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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很多时候是借助卡夫卡的眼睛认知世界的,这也必然决定,卡夫卡与读者之间的联系是一种源于人类对自身命运的体验和表达。卡夫卡的困境正是现代人的困境。
——吴晓东 ,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春天,寒鸦 (代序)
文、曹喜蛙
弗兰兹·卡夫卡,生活于奥匈帝国统治下的捷克德语小说家,本职为保险业职员。主要作品有小说《审判》、《城堡》、《变形记》等。他最后一篇小说《地洞》是丁秋发的画《鼠非鼠》系列的源头。
卡夫卡生于1883年7月3日,与丁秋发一样都是80后了,尽管相差一个世纪。“卡夫卡”在捷克语中是“寒鸦”的意思,卡夫卡的父亲是商人,他的商铺也以寒鸦来作店徽。 爱卡夫卡也及寒鸦。
我是山西人,丁秋发是江西人,对寒鸦这种鸟都不熟悉,查资料、看视频熟悉这种鸟,知道在中国新疆寒鸦为夏候鸟,在西藏则为冬候鸟,常成群活动,有时也和其他鸦类组成大群。在东方我们常说只羡鸳鸯不羡仙,西方的情侣却是常拿寒鸦来比喻感情很好。据说寒鸦一旦结为夫妻,直到老死公鸟都会将好吃的食物找给母鸟吃,而母鸟会时时替公鸟梳理羽毛,母鸟梳理羽毛时,公鸟的表情总是半眯着眼,像是在享受五星级服务似的陶醉其中,非常有意思,令人羡慕。
寒鸦也痴迷水墨哲学,浑身乌黑,一双眼睛如珍珠,形似乌鸦,小如鸽,腹下白,喜群飞,叫声单调嘈杂,“呀呀”“呀呀”,典型突发急促的鸦叫声,激动时不停重复叫,简直烦死个人,像个爱提意见、批评人的知识分子,不为威权主义者喜欢。
卡夫卡的小说大多不易阅读和理解,我年轻时也看不懂卡夫卡,现在才知道他的确伟大,他最后的一篇小说是《地洞》,我这两年重新研究过。卡夫卡的很多小说都是“未完成”的,他笔下的故事和人物常常没有一个可被辨认的结局,《地洞》作为卡夫卡的最后一篇短篇小说则罕有的比较完整,想想他去世的时候也才41岁,特别敏感,他已经感觉到后来的我们今天所经历的囚牢般隔离的痛苦,尽管那时他也不自信,据说他遗嘱里要求把作品都烧了。
真的要理解丁秋发的《鼠非鼠》这一系列的画,最好看看卡夫卡的这篇小说《地洞》。经历过这个春天的我们也可以不用去读卡夫卡的这篇小说,隔离在家的我们就是卡夫卡那个《地洞》的老鼠,呼吸、焦虑、恐惧,当然我们虽然身在地洞但也可以看看窗外光秃秃树上的那两只瑟瑟的寒鸦,那两只中国西部早春的爱情鸟,意淫一下我们后现代自由补丁的世界。
丁秋发的《鼠非鼠》是鼠年的中国鼠,也是超基因主义的鼠,有花萼花柄的植物鼠,美如玫瑰郁金香,也是电脑鼠标的鼠,现在的猫与鼠早都进化了,早都天天玩起哄美了。起哄美才是这个时代的大猫,它抓住了这个时代的美,丁秋发的《鼠非鼠》完美的给呈现出来。
中国的现代化正值后现代时期,正处互联网时代,丁秋发的图式、用色很容易人就会联想到电脑的鼠标,给人冰雪异样的极简感觉,与虚拟世界仅仅就隔着一个鼠标,鼠标移动就控制着世界,甚至连快递实体都可以不要。后现代社会大家追求的只是一个数字,虚拟货币都不过是一串数字,但人依然要呼吸、焦虑、恐惧,即使你富裕了也逃不开呼吸、焦虑、恐惧,即使你中产了、威权了也不能逃开呼吸、焦虑、恐惧。
但,大自然还有春天,寒鸦还会飞来。
2020年3月15日定稿于北京月牙殿
丁秋发 鼠非鼠
丁秋发 鼠非鼠
丁秋发 鼠非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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