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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黑夜的平原里行走,荒凉的地平线是夜光下镀银的孤独。人生是一串珠链,那根主线就是李继开自己,珠子则是面目不同的故人往事。人生漫长的行迹在画面中被展开,书写着人生迅疾的成长与衰败,我们以为所有人的剧幕都在此拉开,但归根到底,只有一幕关于自己的独角戏。”——李继开
“镀银的夜行者—李继开个展”现场 玉兰堂(北京)空间
2021年6月19日,“镀银的夜行者—李继开个展”在玉兰堂(北京)空间开幕。展览特别邀请了方志凌担任策展人。并精选了艺术家 30 件作品,涵盖了油画、素描、雕塑等媒介。
“镀银的夜行者—李继开个展”开幕现场,右四位艺术家李继开
李继开的创作,就像是在回忆里捕捉曾经“发生”的梦境,画面中不断出现的小男孩就是他自己的投影。
近来创作,李继开的作品几乎都笼罩着沉沉夜色的景象。他笔下那些由流露着被放逐(或自我放逐)的孤寂与落寞的“孩子”和远离人烟、荒凉而又萧瑟的场景构成的“小世界”,都像是夜深人静、万物沉睡之后才幽然显现的梦魇般的世界。在这个飘荡着梦魇气息的“异常世界”里,那些仿佛在梦游或是被噩梦惊醒的孩子,是他作品的标志性特点。这些孩子的面孔虽然看起来像寻常的邻家孩子,但神情举止中——愕然、茫然,或呆立、或枯坐、或独守火堆、或在梦魇中沉睡、或背着满身包袱失魂落魄地行走——却仿佛隐含着与年龄、身份不相符的“万古深愁”。
李继开曾经讲述过一个梦境:“我一个人在黑夜里的平原里行走,荒凉的地平线上慢慢地面对走来一个路人……这个路人竟然有一张自己可以认识的熟悉面孔……这个路人的面孔,一幅小孩模样,且我们各自都是面目不清的疲倦。”在一次访谈中他又补充说:“你碰到的路人肯定不是一个小孩,是一个成人,但你对那个脸的感觉是儿童,是小时候的朋友的脸。”明明感觉对方是成人,但看到的却是一张儿童的面孔,这个在他看来表征了“自我的怀念”的“儿时朋友”,其实像极了他近年来反复塑造的“儿童”。
“镀银的夜行者—李继开个展”现场 玉兰堂(北京)空间
或许是天性使然,早在大学本科阶段,在颇为繁杂的艺术语言实验中,李继开的笔下就自有一种烂漫、璀璨而又粘稠、郁结的少年心性。到2000年,他开始很确定地在“画小孩”。几年后,“画小孩”成为“70后艺术”的一种重要现象,一批通常被称为“新卡通一代”的年轻艺术家也迅速广为人知。作为这个群体重要的代表人物,李继开私下里却不太认可“新卡通一代”这个标签,他觉得自己只是画“小孩”而已,就像国内外那些比他更年长、更知名的“画小孩”的艺术家一样。也许正是源于这样的自我认知,当这个群体后来承受着年龄与艺术趣味的持续拷问的时候,他却能依然故我地画他的“小孩”。
李继开 暗夜行路 2021 布面丙烯 50×50cm
李继开笔下的“小孩”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他的“画小孩”大体划分为三个阶段:
2000-2004年是定型期。经过几年的衍化,他笔下头角峥嵘的小怪物、花间呕吐的怪童等,最终提炼为有着短发、圆脸的邻家小孩的模样,在小叛逆、小厌世、小伤害的“游戏面具”中自我幽闭的“儿童”;
2004-2008年是“儿童”“轻浅的游戏世界”的自然展开:有梦醒时分的厌倦与惊愕,有对生命与死亡的迷思,更多的则是内心的孤独与惘然……种种毫不天真烂漫的儿童情态,勾画出一个个令人心悸的“自我幽闭”的“小世界”;
2009-2015年则是“儿童”纠结、挣扎的生长期。一方面,“儿童”常常变得过于巨大的手足、身躯,似乎暗示了一种畸形生长的“青春尴尬”;而另一方面,“儿童”的行为举止越来越有现实的涵义:背包袱、点篝火、拾土豆、在城市废墟中伫立、在孤舟里沉思……成年人的社会体验逐渐取代了幽闭的“少年情怀”。
“镀银的夜行者—李继开个展”现场 玉兰堂(北京)空间
沿着这个角度看,2016年至今的,或许可以称为李继开的“定格期”,前一阶段尴尬、畸形的“生长”业已停滞和重新定型,仿佛在付出艰辛的努力之后,笔下的“小孩”最终还是无法脱变为真正的成年人——就像他梦中所见,即使明明知道是成年人,但看到的却还是一张“儿童”的脸——伴随着这样的“定格”,李继开笔下的人物、景象、以及语言趣味,都悄然发生了不易觉察但却非常深刻的变化:既然无法忍受成人的面孔,那就让“孩子”承载更复杂深刻的精神体验,于是,那些播种的孩子、背包袱的孩子、篝火边的孩子、帐篷边沉思的孩子、旷野中行走的孩子……的神情、举止,愈益深刻地呈现为一种一个时代无法回避的精神幻象;既然笔下的“小世界”最终无法蜕变为成人俗世的大景观,那就倾心锤炼这个“小世界”的苍凉、凝重的深沉诗意。
李继开 火 2018 布面丙烯 45×40cm
在绘画语言方面,李继开这几年常用的语言媒介有布面丙烯、素描、陶片等,素描和陶片大都是在率意勾勒的基础上稍作渲染,而布面丙烯的语言风格则很多样:有些近于经典的表现主义风格,有近于半抽象的涂鸦风格,有些是勾勒为主稍事渲染的书写风格……这独特的语言气质,透露出一种比人物的形象、表情和空间意象更本真的精神体验。
李继开认为自己处身的时代是一个“小时代”。在这样的时代,如果有人在夜深人静或悠然独处的时候,幽然地作一番精神上的追问,或者朝自己内心看一看,他一定会意识到李继开的“镀银的夜行者”——那些徒然重复着“无意义”的举动,明明是成年人日渐沧桑的心境却始终脱不掉“儿童”面孔的夜行者——正是这个“小时代”最令人震撼的精神肖像之一。
李继开 背包 2020 布面丙烯 59×49cm
李继开 巨人 2019 布面丙烯 205.5×185.5cm
雅昌艺术网对话艺术家李继开
雅昌艺术网:2020年疫情期间,你在上海的Hi艺术中心举办了一场个展“时间的帷幕”,引起了不小的关注,此次时隔一年多的时间,在北京推出了全新的个展,这次展览与上一次展览有什么不同吗?
李继开:上一次个展,遇到疫情,是始料未及的。我当时人正好在武汉,被整整隔离了60多天。展览展出的很多作品就是在隔离期间创作的。展览还用了我的一篇文章做主题,觉得很符合作品呈现出来的气质。很多作品都能感受到当时整个的环境和氛围。
这次个展,专门请了一位比较熟悉我创作的策展人梳理出了一条线索,除了有最新的作品,还加入了一部分以前的作品。因为此次展览距离我上次在北京个展也有2年的时间,所以希望呈现出一个比较完整的展览面貌。
李继开 场景No.1 2017 布面丙烯综合材料 180×200cm
李继开 场景No.2 2017 布面丙烯综合材料 180×200cm
李继开 场景No.3 2017 布面丙烯综合材料 180×200cm
雅昌艺术网:在这次展览中,能看到一些以前的作品,比如2017年创作的一组三联画《场景》,画了帐篷这一意象,在今天这样的一个展览中出现,似乎又有了全新的含义。当时这件作品的创作背景是什么样的?
李继开:画帐篷也是基于我一直以来的创作线索。比如我之前画椴木森林、蘑菇等,帐篷也是其中一个。因为帐篷有一种包裹性,但又不像人类的住房那么正式,外形又比较脆弱。有段时间就一直在画帐篷。
当时画完这批作品之后,这次展出的三联画因为尺幅很大,总觉得运输比较麻烦,所以并没有展出过。所以此次展览特别把它运过来展出。
李继开 休息的人和蘑菇 2020 布面丙烯 147×200cm
雅昌艺术网:虽然这件作品是2017年画的,但与我们今天的现实环境其实有一种呼应关系?
李继开:对。以前我画过很长一段时间椴木森林主题的作品,画面像废墟一样。画那批作品的时候,正好遇到汶川地震。作品展出的时候,很多人会问是不是跟地震有关。包括这批帐篷的作品,其实都一种巧合,我并没有刻意去画和现实有关的内容。
后来我在想,可能因为我画的都是跟人类宿命有关的东西,所以有时候画面看起来充满了废墟感。
雅昌艺术网:你的创作和你的日常生活,以及周围人的状态是否有关系?
李继开:如果说创作的冲动来源,可能跟日常生活不会有强烈的关系。因为多年来一直处于一种职业创作的状态。所在创作上,一直都是沿着自己的创作线索,自我的历史,美术史的线索,以及长期的阅读生发出来的感悟等,发展延伸出来的。
镀银的夜行者 - 李继开个展
展览时间:6月19日-7月22日
开放时间:周二至周日,09:00-18:00
地址: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10号恒通商务园B36-B座一层Hi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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