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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去飘灯寄春暖
独望背影生寒凉
一息袭煦绕穹宇
吾思独坐吾心中
叹叹叹
戚戚戚
切切切
这一段字是在我做完作品《飘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写的。
常常有人要我阐释我自己的作品,用语言或文字,其实这种要求对我来说相当的有难度。因为我常常是不情愿的说些我不想说的话或者是我编出来的话,其实也是被逼出来的话,常常这样的情况也是在现场的采访中居多。
其实创作作品这么多年了,现在发现越来越少说作品了,有的时候甚至拍完了就忘了,实际是这事就过去了,也就是我想说的话用影像这种方式已经说完了。所以让我在某一时刻再谈我的作品,就好象是在谈别人的作品一样,我觉得我需要再看一遍我自己的作品,或者说再看一遍崔岫闻的作品,或许我会看出某种不同的感受。
我的内心也不是没有话,那只是一种很抽象的感觉,是不能组织成语言的。组织成图象或文字相对要容易一些,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用图象来表达自己了。
现在回想起来,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小学、中学,那个年纪就有某种莫名的惆怅、期盼、希望在心里慢慢滋生、隐匿,而我也常常乱涂乱画,在我的课本、教科书的空白处涂满了我当年的心情,而往往这样抒发了之后,人也就变得清爽些了。而我就是这样在这种不断的循环往复的情绪当中,解决自己不同年龄的不同问题。我觉得对我来说,这就是自我拯救的历程,只不过就是用了这种被大家叫做艺术的方式。而对于我来说无所谓是艺术与否。
人的成长有很多种方式,间接的学习、直接的体验、慢慢的感悟,最后做到自醒、自强、自立。这是每个人必须要经历的过程,而成长的代价就是一天天的变老,失去亲人、朋友、爱人。这一切都会来临,这一切都必须接受,或者说都必须学会接受。尽管有些时候所有的来临都很突然,所有的变故都很无常。
有些是恒常,有些是无奈,有些是付出,有些是收获,这过程中总是有一种恒定的感觉再支撑自己,是什么,我也说部清楚,但似乎是能够感觉到。
我的生命不是很长,到现在三十多年的时光,却也常常是回头看时,自己才更加清醒,清晰和明确明天的方向。我也常常问自己,为何到现在才明白好多的道理,我也常常庆幸自己,三十多岁了还再不断的明白和体悟一些事情,还有能力在成长。
我害怕,最害怕死亡,却又常常的想自杀。我不害怕身体的死亡,最最害怕的是思维的死亡,如果哪一天我活着,我的思维已经枯竭,不再有情绪,不再要表达,那我肯定生不如死。
我活在一种极度的恐慌和极度没有安全感当中。
在做《飘灯》这个VIDEO作品的最后剪辑过程中我哭了,在机房里。哭的悄无声息,哭的很隐匿,连旁边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察觉到。但我哭的也很理性,因为那是一个非常有感觉的画面,一个黄昏的傍晚,一个手提灯笼的小女孩,沿着一条两边是树木丛生的大路越走越远,模糊的人影和那一点点灯笼的红光,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这个画面让我犹豫了二十分钟,我独自思考,让剪辑员出去玩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删除了,这是一个我如此钟爱的画面,又如此的能让我生情,我为何痛下剪刀,却不苟延在我渐行渐远的感觉里,至少在这真实画面里,即便带有煽情的成分却也可以换得观者同情的泪水。可在我看来起情起性的东西,也不过刺激人们的表层思维,冷静的深入骨髓和一个人精神气质的东西才是真正的有力量的东西。
这个被删掉的画面让我变得如此的冷静、孤独和绝望,却也让我有如此再生的感觉。
循环往复,我又变得如此的轻松,如我以前的每一次。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吗?这不是我自己的问题吗?
我依然活在我自己的问题当中,是下一个问题?是同一个问题?
2005.4.21凌晨
作者:崔岫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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