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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色这个话题的表达,已持续近四年,创作来源主要借助于大众视野里平凡出现的情色图像,不问出处。去色是一种初始动机,而且是一种不太考虑结果的动机,或者说他只是一个借口,从一开始就知道。水墨似乎应该是去色最好的方式,尤其是那种被称作纯粹的水墨,几乎是不入色的,它以某种理想的憧憬活跃于某些纯粹的意识中。当我运用色彩介入的水墨方式去色时,去色变的好玩了,它构成一种关于色攻的悖论,以攻为守,以色去色,然而在一片浓艳的色彩氛围里,你还要去色吗,你能吗,我时常这样自问。这不是以毒攻毒,而是要秉持对各种日常诱惑的一种疏离,以维持画面的无知,这让我有勇气仅凭借某个冲动的念头介入生活。在诸多的日常观照中,我们难以杜绝冲动,所以重要的是冲动之后一定要有反思。
于是,去色之后我开始反思,反思图像背后身体的缺失。情色意味应该是由这些身体散发或者表演出来的,当我们受用或者批判这种意味时,我们其实只是在消费一种被缺失身体的身体图像,有时候它显得有些残酷,因为我们在占用这些图像资源的时候不会在意这些身体的其他属性以及她们背后的故事,更为残酷的是身体自身也在实践着社会赋予的情色功能,它甚至演变为一种可资炫耀的身体价值,但这种价值只能作为某种图景存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会变的日渐模糊或被另一个图景取代,她永远是一种不安的、半自信的,过后不认的虚拟价值,就在快门闪过之后兑现,而身体,作为物质的身体,此刻沦为一种在场的缺失,一个无辜的他者,一种疏离?去色或许正是要表现这样的疏离,是一种对身体缺失的焦虑和一种缺失身体后的快慰的双重表现。
物质只有在某种观念形态下才可被把握,即物质必须成为某种知识或观念,即使有过真实的触摸。这时常让我们感到某种焦虑,一种身不由己的焦虑。身体作为一种物质,总是承受着被灵魂或精神的占有和述说,作为知识的身体更易被接受,我们一直在不断补充自己的身体知识,直到有一天我们从自己的身体离开,而即便那时我们也还是不清楚身为何物。
这些灿动不安的情色身姿似乎使身体不再成为一种负担,她们看上去就像微信里司空见惯的美丽菜肴,只不过公开得略显羞涩。由于身体自身的缺席使得身体图像成为一种修辞,一个可任意读取的象征物,被随意粘贴在任何我们需要的情境里。由各种意义组建起来的身体意象已然超越身体,取代身体。其带有欺骗性的真实感从不间断地干扰我们的判断,致使原本无辜的身体已无法获得清白,而我们只能经由一种不靠谱的意象化的身体认知经验来把握自我,理解他人,看与被看都很惬意。
我们看似并不在意这物质的身体,却反而更加依赖它。
2014年10月
作者:佘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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