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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我在创作一批名为“纸新娘”的作品,准备十月赴英国展出,这段时间整天都在忙于创作,屈指算来,我与这些“纸新娘”们走过了快五个春夏秋冬,这些年来,生活中的酸楚、感悟,给我带来了无限的创作激情,从最初的《逝》、《祈》、《待》到后来的《舟发西苔岛》等等,每一幅作品都心系着我的情怀。
2003年5月的北京,由于中央美术学院研修班报名考试时间几度变更未定,我便与一位好友饮茶畅聊,不知为何,聊到婚姻话题。由于社会开放度的不断扩大,给婚姻的稳定带来巨大冲击,人们对婚姻质量、感情需求和爱情期望都有所上升,当代婚姻对抗“围城”意识的能力却相对减弱。婚变的考验,似乎是我们这代人都无法逃避的事实。与我共饮的好友也正是历经婚姻变故的当局者。谈到此,都互为感叹:难道真的要等到铅华褪尽、绚烂之后归于平淡,才能让我们触摸到那一份质朴的温柔和那从容的相守?
回到常德,几日终不能入寝。人鬼都敌不过岁月,婚姻何尝不是如此。在平淡真实的生活中,我们因为平淡而疏忽,当走过以后,才发现美好的事物如流水般消逝。北京朋友的黯然神伤,让我想到她也曾经是一位对婚姻抱着浪漫梦想的待嫁新娘,绝不会想到今天所承受的无奈和隐痛。当婚姻遭遇爱情,还是当爱情遭遇婚姻,这都是我们始料未及的。不知是人的命运太脆弱,还是生活本身的变更太多,总之婚姻幸福的期限无法由人掌握。无论是伦勃朗的《犹太新娘》中对爱情的歌颂,还是米莱斯的《爱情终极》,都是美的保留。
我为模特穿上了纸嫁衣、白纸嫁衣、红纸嫁衣,正如张爱玲笔下的红玫瑰与白玫瑰。白玫瑰依然是“床前明月光”,红玫瑰也依然是那一粒朱砂痣。也许这是我内心深处对女性最虔诚的赞美了。
在完成这些创作的期间,我仿佛与她们同呼吸共命运。
我把它们取名为《逝》、《祈》、《舟发西苔岛》。
“纸新娘”的人物情绪中都含有一丝忧郁,目光中透露着对世事的患得患失。我力求用精微的笔触来刻画五官,使之微妙、含蓄,她们肤色透明,显得晶莹剔透,更加透显出女性的圣洁和高贵,如同婚姻中的容忍、信任、理解和责任等等各种因素都是制造婚姻危机的元素。
随着《逝》的被认可,促使了我对当代婚姻、对人性的更深一步的思索。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中注入了太多太多不一样的酸涩、忧伤、苦闷,而其间隐藏的点滴幸福和快乐却值得我们用一生的记忆去珍藏。作为画者,我有义务和责任把我感受到的人生通过我的方式展现给观众,这也是我多年来一直对此孜孜不倦的理由。
或许我将与我的“纸新娘”一直走下去,一同感受生活带给我们的美与丑:不愿在千帆过尽之后才想起逝者难追——《逝》,愿在陌上花开时就缓缓而归——《灰色天际》,愿在清风拂面之时凝视“风乍起”而吹皱的一池春水——《祈》,更愿在喜欢的东西面前驻足——《待》,不让此生留憾——《舟发西苔岛》。
或许,多年后我不再画“纸新娘”了,但我依然会真诚地面对这个世界,努力地诠释着人生。仅此而已,无论是非与否,这是我能看得到的。
在此我要感谢,感谢为我做“纸新娘”模特的朋友们,感谢她们为《纸新娘》的诞生作出了积极的努力;感谢我的油画艺术启蒙老师张强先生,在他那里让我感受到油画艺术的震撼及强烈的艺术感染力;感谢在北京求学时给我专业上极大帮助和影响的艺术家刘亚明先生;感谢在艺德方面给予我极大影响的高振美老师、邓元昌老师、李贵男老师及鲁燕生先生等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的恩师们;感谢我的家人给予我的鼓励和帮助;还要感谢为此书做出贡献的邹建平先生、石峰先生及摄影师傅万泉先生,傅老师的专业热忱令我深受感动;最后还要感谢美术界的前辈黄铁山先生、钱海源先生、朱训德先生、邓平祥先生、坎勒先生、易英先生、邹跃进先生等给予我的帮助和鼓励,谢不尽言,铭记于心。
2008年10月10日夜
曾传兴
作者:曾传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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