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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诺:结缘海日汗

       第一次知悉海日汗这个名字,是在著名当代艺术评论家郎绍君的文章里看到的。三十年前郎绍君就在评论文章里说:“海日汗的绘画是草原上的奇迹。”郎绍君预言到,海日汗无疑是当代中国画坛的一颗璀璨的新星和奇才。2020年夏秋的一个午后,我接到一个新加坡友人电话,他正在与呼和浩特美协及荣宝斋讨论举办海日汗个展事宜,友人力邀我赶过去认识一下海日汗。因为当时正忙着上海的事情,一时去不了,一直拖到10月中旬才飞到呼和浩特。
        秋天的内蒙已没有了江南的秋高气爽,而是寒风习习,入住香格里拉酒店,就迎来内蒙电视台崔导等人的热情接待,随后我们驱车去荣宝斋展厅,海日汗早早在展厅里等候我们一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慕名已久的画家:中等身材,蒙古汉子,穿着一件白色的棉秋衣,圆圆的脑袋上几乎“寸草不生”,天庭方圆,慈目善目、和颜悦色的海日汗,倒像是个修行佛道的僧人。果真他起身,双手合掌,用地道的北方口音说道:“欢迎,欢迎,感谢远道而来。阿弥陀佛!”
       后来得知海日汗早已戒烟戒酒多年,内心皈依佛门。而我之前了解到海日汗的学生、厦门大学艺术学院美术系主任张立平教授曾经透露,海日汗老师是他大学的班主任,人很豪爽,酒量特别厉害。而我看着眼前端坐在茶几前的海日汗,平静得一点也不像酒色之徒,是岁月的磨练还是艺术的熏陶,不管如何,我想他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很难想象一个熟练掌握西方抽象艺术的画家是如此热爱传统文化甚至笃信佛教。我们一边喝茶,一边听着他关于绘画人生的动人经历,特别是他年轻时,为了心中的理想和追寻梦中的红粉佳人,不懂外语的他只身一人在欧洲流浪作画的故事……我深深被他的执著所感动。
       我这才了解到海日汗1982年毕业于中央民族学院美术系,刚毕业就获得“全国第一届少数民族美术作品大赛”佳作奖(1982年),其作品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屡屡获奖,曾在德国、荷兰、卢森堡、韩国、新加坡、泰国及中国台北等举办过画展。海日汗创作的《秋收》、《天边》等作品分别被中国美术馆、上海美术馆永久藏。   
 
2020年10月中旬在内蒙与海日汗第一次见面

       有故事、有经历的老画家近二十年来默默无闻地在草原大地、戈壁滩上游走,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静静地创作他的图腾符号绘画。这一天很遗憾没看到他的油画作品,荣宝斋展出的只是他的写意与抽象水墨纸本作品,我依然能从中感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绘画风格。于是,我们相约一周之后在他北京郊区的工作室再次见面。
        一周之后,刚好是北京的秋拍季。我在中国嘉德的拍卖预展上遇到了多年老友,来自厦门谢伟东先生。谢伟东早年参加高考以优异成绩被上海同济大学建材系录取。出于对艺术的痴情和热爱,竟然放弃同济大学转学就读于刚设立不久的厦门大学美术系油画专业。毕业后就一直从事与美术相关的行业,久而久之成了业内的知名人士。我拉住谢伟东问道:有个叫海日汗的画家你熟悉吗?谢伟东愣了好一会儿惊讶地说:“我知道海日汗,不过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他的作品和消息,你怎么提起他?” 
        我把认识海日汗的过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你是厦大美术系毕业的,海日汗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师爷!”海日汗的弟子张立平、赵九杰都是厦大美术学院的教授,虽然他们没有直接教授过谢伟东,但从从师脉传承上讲,海日汗也可以说是谢伟东的师爷。或许是对所谓师爷的膜拜,谢伟东竟然放弃参加第二天的拍卖会,一口答应陪我一起去京城远郊的海日汗工作室。
        深秋的燕郊,秋高气爽,一片金黄。海日汗工作室位于延庆区域。的亲侄小王一大早就开车到城里的酒店接我们,车子沿着八达岭高速一路向北行驶,经过金山岭长城,蜿蜒盘旋的山峰,到处一片鲜红,那一簇簇红叶充满生机,犹如色彩艳丽的风景油画。望着车窗外面的秋景,我和谢伟东被这瑟瑟秋风中似红霞排山倒海般的卷浪而来的魁奇绚丽景象所震撼。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来到海日汗的工作室所在地,确切地说,就是北京远郊的农家院落。车子在一个乡野小道停下,两旁的田野和连绵不断的白杨树取代了城里的车水马龙和高楼林立。极目远山,近看田野,弥漫着中国水墨画淡逸平雅、遒丽天成的意境。海日汗早已经等候在院子门口迎接我们,走进院子里,坐落着一排平房,土灰色的院墙上还悬挂着几串干玉米棒子,东边的厢房就是他的工作室。我把谢伟东引见给海日汗:“谢先生也算是您的徒孙弟。”
        海日汗谦卑地说:“岂敢,你们都是贵人。阿弥陀佛!”由于之前已经见面详聊过,我直截了当说道:“我和谢先生这次是专程过来欣赏您的油画大作。”海日汗和他的助理、亲侄儿小王从另一边西厢房搬来了十多幅油画作品,一一展现在我们面前。海日汗说这些油画作品几乎都是近几年创作的抽象油画。只见这些浓艳厚重的色彩,笔触粗放的画面上,随象赋色,符号闪现,结构抽解。内容有描写藏传佛教内涵的、有挥洒蒙古草原图腾的、有表现萨满教意境的,不仅具有野兽派鲜明浓重的色彩,直率粗犷的方式来创造出具有强烈对比的画面,又有鲜明的表现主义特征,并且彰显豪迈逼人的张力。就是这么一个青年成名,中年却沉寂20年,甚至被人遗忘。然而就是这种低调与沉寂,让他可以排除各种非艺术的干扰,在茫茫大草原里专注于艺术本身,所以现在他的画里才有一种接近狂妄的美感。
         对于当代艺术,我个人的观点还是觉得不能仅仅是停留在画面上学习西方的用色、笔触和构图,一定要有深刻的内涵。仅仅是花里花哨的所谓当代艺术,注定不会有永久的生命力。此时凝视着这些厚重的油彩、复杂的画面和精细的构图,以及画面里暗藏的藏传佛教文化及远古的图腾,我和谢伟东赞不绝口,我们两人当场买断了他多幅作品。谢伟东轻声对我说:“海日汗就是中国的德库宁,这么好的油画作品,你应该在上海举办场画展,因为上海的抽象油画市场非常好。”对于谢伟东的建议,我感同身受,于是我们转而与海日汗商讨在上海举办个展的事宜,并很快达成共识。
        回到上海,我立马约了知名策展人,原上海大学艺术院副院长李晓峰见面。李晓峰是我北京大学校友,学生时代还当过北大美术社社长。一听说是海日汗也大吃一惊,因为他二十多年就曾经看过海日汗的画展并留下深刻印象:“海日汗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了,你还能找到他,真是不容易啊。”李晓峰二话不说,一口答应我作为这次海日汗上海画展的策展人,几天之后他就写出了一篇洋洋几千字的画展前言,不仅介绍了本次画展的缘起,还从多个角度阐述海日汗的当代抽象表现主义画作。而谢伟东也是担当起画展艺术总监,我的好友张思远小姐作为展会统筹,我们几个人忙前忙后,从展会作品选择、画册排版设计、音像视频制作、展场氛围布置、媒体采访、嘉宾及买家邀约等等,用了一个月多时间,硬是把海日汗的个展在上海之巅——上海中心轰轰烈烈搞起来,还收到了预想不到的效果。原陆家嘴杂志总编辑韩胜海先生在现场对我说,你们真牛,在这全球海拔最高的艺术空间举办的画展果然不同凡响。   
2020年11月28日海日汗《色*象》画展在上海中心52楼朵云艺术空间隆重举行

       2021年夏天,我的好友、上海艺术点子空间老板魏增森盛情邀请我们在他的空间举办一场“海日汗画作金秋品鉴会”,不少来宾当场抢购他的作品,其中一个在上海开了多家威士忌酒吧的李老板一口气要走了三幅作品。而在2021年的秋拍季上,海日汗的两幅油画在北京华艺国际、上海朵云轩的拍卖会上都拍出了非常好的成绩。
        一个沉寂多年的老画家在我们几个人的努力下终于复活,并收获了不少粉丝,实在令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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