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
文·雨秋
作为一个百分百的艺术家,先生党禺对于画画这件事儿,有着难以割舍的惦记。进入盛夏,年初计划好的《方草千字文》、《魏碑集》《隶书集》《行书集》业已完成,先生开始念叨外出写生。
在弟子鸿熙的联系下,我们到了河北省平山县,当地李先生接我们直奔避暑胜地——驼梁山。驼梁山与五台山相望,上山途中,山势雄奇,沟深坡陡,太行山的气势扑面而来,先生赞叹不已。
到达后,太阳落山,凉意阵阵,晚饭过后,必须加上薄外套,朋友说:这儿夏季平均气温只有19℃。
第二天起来,先看窗外,层云笼罩,山影蒙胧,老夫子兴致不减,走走停停,看到好风景,席地写生。到了下午,不时有小雨滴落,朋友陪我们驱车看景,走到五台境内,草原茂盛,小河潺潺,先生爬到路边一块大石上,低头描画。可惜,携带的碳素钢笔不给力,虽然提前给两支笔都灌满墨水,还是很快就没墨了,先生就地取材,在河沟里加点水,直到钢笔再也写不出颜色。第二天外出,我带上了墨水瓶。先生在野外兴致盎然,为了寻找合适的角度,他爬高坡,钻草丛,甚至就在高悬的路边凭栏而立,那个执着,也是倔的不要不要的。
下午时,一场暴雨不期而至,司机小武急中生智,打开车子后盖,让先生安坐后备箱中,先生连声说好,继续画稿。这之后我们到天桂山驻留。这里是太行山中段的喀斯特地貌,山形差异极大,既有阶梯状陡崖,也有平顶山、墙状山,山崖边常见怪石林立,惹得先生拿起笔就放不下了。
天桂山两日,先生写生时间不断拉长,从早上出门到晚上下山,连午休也顾不上,转来转去,找到合适的角度,一坐半日。一次,他爬到极陡的斜坡上,一次,他走到极深的草丛深处,又一次,贴着半坡上的羊圈,旁边一条狼狗“狗视眈眈”,一旁陪侍的我,恐他摔着,或者遇到蛇,或者被狗咬,不免一路紧跟,不时地打伞,倒茶,灌墨水,一天下来,感觉累极了,先生却不以为意。
最后一天,景区游客散尽,天色渐渐黯淡,先生坐在公路边,面对一堵山崖,静静地画,突然,一只马蜂样的虫子重重地盯了先生的手臂,一旁的司机说:那是牛虻,盯人甚是厉害。给他搽了药膏,继续埋头创作。路上走来一位清洁工老大爷,好奇地看了半天,夸道:画得好!
是晚,回到镇上已过八点。先生灯下细数作品,一共66幅。他反复检点,哪些要补细节,哪些要添大景,哪些要裁局部,他兴奋地说:“我找到感觉了,回去后,我要画画啦”。
先生的书架上,画册远远多过书法集。在他心中,书法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了,所以,画笔又可以重新拿起了。他这一生就是这样:魏碑放下了,隶书拿起来;隶书放下了,草书拿起来,一次次反复,如宝剑淬火,愈练愈纯。
我笑笑,好吧,好吧,回去就画。
回到北京后调整画稿
太行山写生选:
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