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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年董竟成画了不少花鸟画,曾嘱我写一评论,前一段我正忙于博士论文《20世纪20-60年代山水画写生》的写作,评论之事便一拖再拖。论文写就,竟成发来花鸟画新作,见其画面盎然生意,遂想到与写生相关之事。写生者,始自花鸟,宋代有“写生赵昌”之称谓,写生亦为花鸟画之代称。五代两宋花鸟画臻于大成,亦与当时倡导写生不无关系。自五代黄筌、徐熙各开门径,或富贵或野逸,或勾勒或没骨,或两相融汇,渐次引申出诸多手法,但无论如何变异,好的花鸟画均能得绘事之妙,寓感兴情怀于此。明清时期达至巅峰,大家辈出,流派纷呈。竟成的花鸟画从传统脉络中导出,画中内蕴了他对传统的承继与在时代语境下新的思考和实践。
竟成曾于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研习工笔人物画。人物画重在传神,花鸟画重在意趣,两相观照,各有侧重。我曾与同道论及中国画传统三个画科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哪一个最难突破,大家都认为花鸟画最难,原因是:人物画因与现实生活最易于取得联系,反映社会现实的力度也最大,故最易取得新进展;山水画和花鸟画往往因为固定的题材内容,成熟的技法,深厚的历史积淀而最不易见出新意,且20世纪中国画变革实际是在造型层面改变最多,人物画借助造型之变常常先声夺人,山水画、花鸟画在此层面则不易有所变化,尤其花鸟画在近代的精进,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等大师已树立起座座高峰,令后人难以超越。竟成由人物画创作转入花鸟画创作,想必期间对花鸟画亦存兴趣与研究。到美协工作后,他根据创作环境和条件,花鸟画遂浮现出来,且在不经意间已春满枝头,多有斩获。
竟成画花鸟有其新视角,他从审美层面直接切入,不再粘滞于一花一鸟的技法,而着力于花鸟画核心——即意趣的营构与传递。意者,得恽寿平之古风,趣者,显时代审美之趣味。或言,我们似乎从中能窥见到恽寿平的遗风与当代绘画构成的某些结合。竟成画花鸟虽不以技法炫耀,却亦讲求技术性。他在表现技巧上努力伸展新的线索,构图、设色、造型等环节都存匠心。构图布局或疏或密,顾盼有致;设色或浓或淡,别有雅趣;造型得人物画之助,严谨生动。他的大部分作品以兼工带写方式出之,在写实与装饰之间寻求微妙的平衡,写实,绝不是照搬自然,装饰,又非流于浅白。在细秀与疏放之间捕捉神采,细秀中见格物精神,疏放处抒发文人情怀,两者的平衡把握能显出功夫,抉发文心,别成雅构。《春韵》、《山花》、《花系列》等作品各具町径,境界清幽,气息清雅,均得花鸟画三昧。
竟成的顺利转身,已经让人们看到了他的笃实与聪慧。我常常认为花鸟画家必须善于观察物之情态,竟成有此特质和才能。明代祝允明曾言:“天地间,物物有一种生意”,竟成在繁杂事务间能够平心静气,网罗神采,菁华毕出,使我们于栩栩如生的花鸟世界见到画之生机,我期望着竟成能于画中体味和表达花鸟之生意,并于此生意中获得创作的快乐。
2010年夏月于北京清华园
作者: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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