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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绘画界,据说有一种叫才子画的。我对于绘画里的名物,向来分辨不清,有人举例说明,说谁谁谁是,没看画之前,我一贯偏听偏信,见了原作后,才知道有些说法和本尊未必相称。好在世间乱点鸳鸯谱的数不胜数,评价准与不准又有什么关系。有人随口一说,大家随便一听。关于才子画,后来听到一种比较靠谱的说法是,作者首先是才子,才子者何也?反应快,出手快,而且多艺多才。我一听,马上想起现居杭州或上海的谢海来,他不是吗?好像上面说的那些元素,都吻合他。有人若深入追问,我会说,你看他的画面生气周流,多生动!要不是才思敏捷者,哪会是这个样子!当然说谢海是才子画的理由,还有他画的那些题材,诸如静物、花卉,或者其它标为“某某系列”的,谢海不是第一个界入的画家,问题是谢海在画这些题材时,旁若无人,依然有原创的风范和派头,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的。那种底气,我理解为是有十足自信的表现。这样的才具自信,你说不是才子是什么?!单凭这一点,我断定把谢海的画称之为才子画应该是没疑义的。
——唐吟方
谢海是特殊材质做的,他是各种人物形象的集合!媒体人(钢铁侠)、批评家(蝙蝠侠)、策展人(超人)、出版人(蜘蛛侠)、画家(谢海自己)等,每一件事都做的风声水起,把这个集合剖成十分之一分给每个人,相信都会带来功成名就的微笑,在谢海脸上还是那么的严肃,一副悲天悯人舍我其谁的调子。除了他家乡淮安的朋友,我认识谢海算是早的,九十年代南山路校园里出现时,我们还青葱幼稚不知天高地厚时,他已与学院老师吃吃喝喝,胡天海地为刚起色的南山路酒吧业奉献那个年代不多的银两,一直好奇他那些“白话批评”的知识积累是什么时候做的功课!作为媒体人,多少年下来一星期估计要全国各地均赶三个以上的场子,不逼出飞机上写新闻稿本事,剩下来就是不睡觉了!每次看到他,一副出席时尚界活动的调子,墨镜、紧身黑色衬衣、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物什的单肩包,能干漂亮的随行助理,把自己拾捣的干干净净。你要谈学术,他可以扭到学术的频道;你要娱乐,他可以调到娱乐的频道,说到底就是群众需要什么,他就可以给什么,坚决为人民服务的艺术公仆形象!记得一次在湖北美院,崇拜他的年轻学子需要学术,他马上在几百人的大教室,大谈当代水墨的现状和画家工作室的生态,学术分寸拿捏与励志精神结合迎来昙华林的阵阵掌声;结束就出现在汉口吉庆街,脱了上衣大喊渴死了一口一瓶红酒,从道貌岸然学者下滑为吉庆街混混,就差没有蹲在凳子上吃烤串,这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谢海本色!不管钢铁侠的谢海、蝙蝠侠的谢海、超人的谢海、蜘蛛侠的谢海都是别人的谢海,作为画家谢海或许是他自己的谢海!我好奇的是那么多画是怎么画出来的,上帝的七天,一天就是一日,有人偏一日一天,需要多大的体力和肾功能啊?
——王犁
谢海以心灵的沟通方式与绘画本身进行灵魂的对话。笔随心动,他通过一些小意趣、大禅味的绘画作品向观众表达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方式和精神感受。他的绘画在自我美术理论的指导下,日益进步;他的文章在自我艺术实践的不断体验中,日渐提高。他以笔墨为媒介,以平实的画风为依托,将自我的才情与修养外化为一幅幅绘画作品。这些富有哲理与诗意的画面向我们诉说着生命与生活的真谛,演绎着人性与人生的奥妙。使观者忘却尘世沧桑,还心灵片刻宁静。作为中国当代水墨界的中坚力量之一,不为任何学术语境以及评判标准所左右,只是书心中所想,画胸中之画,在“传承与创新”这个永恒主题上不断地寻求突破,勇敢地超越自己。
——王艺
略说谢海的画
谢海的文章,我读过几篇,晓畅生动,清新雅洁,而深理要义,寓于其中。
谢海的画,一如其文,干净明快,生动有趣。他的花鸟画,受齐白石影响,却没有常见学齐者的江湖习气,他是以齐家笔墨,写自己生活,是他在茫茫红尘中的心智表达,是他去挂碍、豁胸怀的案头生活。在他笔下,或案头诸物,或花鸟竹石,或佳果凡卉,他都能画得文气有味,一任自然,抒情达意。用笔爽快舒畅,墨色明快单纯,清气从笔端自然流出,造型不刻意变形,基本忠实于物相的本来形貌,令人看了觉得安逸。
如果说花鸟画于谢海,有如奏鸣曲,是他对生活情趣的眷顾。那么静物画,是谢海在喧嚣浮世中的寂寞思索,恰似交响曲。
谢海的静物画,近现代水墨,却笔墨犹存,静气,深邃,有哲思。尤其是《古董烟罐》、《好的茶》、《好天气有好心情》、《静水流》、《五五开》、《山居墨事》、《日不落》、《坠入》等画,单纯中见丰富,繁复中有细节,用笔用墨,用水用色,点染皴擦,俱能精意,画得十分到位。
面目迥然的两类画,看出谢海对艺术的不同审美诉求,亦可窥知他内心世界是何其丰富。
——吕三
谢海的水墨画跟他写文章时标榜的“白话批评”比较一致,都有点“白话”的意思:清汤寡水,不修饰,不遮掩,可能他觉得这样痛快。他这样的“白话”水墨,这些年大家看得比较多,大致上有两类:一类号称“新水墨”,案头上的瓶瓶罐罐,瓜瓜果果,没什么特别的技法,属于“白话”生活,自己好零嘴的写照;另一类,是白石老人的变体,花草藤蔓,落笔简率,题句是必须的,但不文不白,非常符合谢海天一句地一句的脾性。此外还有一种画面黑乎乎的,我不太喜欢,不说了。但不管怎样,谢海的水墨画,放到一个展厅里,是很好辨认出来的,这很不容易。
其实,谢海的水墨画里,怎么弄都有一些少时习画烙下的笔墨路数,老辈们灌输的那些“洒扫”规矩,顽固得连他自己都不太知觉了。所以他会逃,逃开就“当代”了。身边小兄弟们呼他“海哥”时,他最开心,海吃海喝,落笔也成了“看海”模式,形成谢海“白话水墨”一景。
——沈伟
西湖画会小牛发来微信,讲她们《西湖画报》为配合谢海赴广东中山美术馆主办个展做个专刊,请众家说说谢海,我当时回小牛说谢二郎一直还欠为我一篇呢(笑),小牛回我你先写点啦他自然就着急了。说的也是,虽然平时写作不多,想想与谢海相识二十来年了,我们曾一起策划并参加过数次活动,期间同被一家画廊“包”了一段时间,那些年混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虽然后来各自忙自己的事,但一直保持联系。前年他与金心明在我供职的金华书画院里做了个合展。这些年他一直很忙,一身兼策展、评论、画家诸多身份,还是个有趣的“玩家”。就他的水墨创作,我以为谢海抓住了“意念”二字,意念是艺术家创作的决定性因素。笔墨功底是外在的,意念和表达的思想是内在的,作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要不断地塑造意念,因为一个艺术家的学识、涵养、眼界、品味、创作理念,直接决定了创作的优劣。从这个层面上来讲,谢海在这方面做得很到位……对了,忘了,我和他是江苏老乡,现在他在西湖边上喝茶,我在婺江边吃火腿。
——窦金庸
白话谢海
谢海是多重身份的艺术从业者,不好一一细论,就聊聊他的画吧。他自己按照受欢迎程度把作品分为三类,姑且认同。其中折枝花卉,从齐璜化出,于今眉眼独具,不容易。今天玩传统的人敢于取法齐氏,真要有些胆量,因为进入易,出来难。谢海能够出入自由,所凭借的一是眼界,二是禀赋。不拘不执,给自己留空间。他画的瓶瓶罐罐,一转身便到了另一等高线;他自认最遭冷遇的“小黑板”,也是轻松溜达过来的,我在《水墨变象》一书中用了一幅作为范例,说他的变象意识通过循序的累积,到达了一个无视常规的任性程度。即便是这一类,我们也能看到与其它两类的一致性:爽利,经意,尖新。与水墨有关的话题,比如笔墨,学养,观念之类,可说的多了去了,但我越来越喜欢一句话:画自己的画,让别人去胡思乱想吧,古人风雅,把这胡思乱想称作“意蕴”,埋设意蕴,谢海擅长。
一向以“白话批评”著称的谢海,也被我白话了一次,称快。字数所限,就此打住。
——钟孺乾
如今的人们都想给这个世界下个定义,生活是这样,美术界更是如此,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什么传统,什么现代,各有各的论调儿。谢海作为主持人和评论家,经常会举办策划一些下“定义”的活动,这些活动就成了宣泄各种论调儿的竞技场,他好像是一裁判员,无论别人如何表达倾诉,如何“定义”,他自己永远都那么清楚,既有自我的坚持还可以把别人的观点组织到自己的语言当中。也可以说是把他人的“知”转换为自己的“智”。
而今他的画更让我们验证了这一点,因为艺术首先是一种包容,他似乎没有狂热地追求过现代,也没有斩钉截铁地否定过传统,他对艺术的认识,不是山峰的分界线,而是不同河流的融汇点。
看他即兴画的静物小品,好像就是自己案头,生动里透着一种亲切,再看他颇有古意的花卉,更是充满了传统笔墨的情趣。这可能是他的当下,这当下,也可能一个艺术家永远具备的品质。
有人急着创新,弄的花里胡哨,有人以为自己在固守传统,捍卫古法,对此先贤们只轻轻浅浅的笑,他知道中国水墨的精髓不曾时髦却从未老去。
——崔海
老师谢海
2011年炎热的夏天,我已经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了,看到几张巨幅的画,每一幅都是“黑板”,我笑称为“团团黑”,但是,看一眼不打紧,再瞥两眼,就直接被带到画里去了。那是我认为的一种好奇,好奇的让我看到了全宇宙。仅是几张画,让我从某种意义上认识了谢海,却也没把他当回事儿,没过两天就抛到了脑后。谁成想,几个月以后,我在杭州的一家画廊又见到了他的“黑板”,还开始听画廊的女主人讲授谢海其人。
谢海是画廊的艺术总监,而我在画廊短暂工作过,有一些工作上的交集。起先是谢海下达的几个访谈任务,再后来,拿东西、送文件之类的事情多了就开始往他在凤山路的画室跑。他的画室是一个破旧的货运仓库改造的,有些凌乱,堆满了他编辑出版的各种画册,再就是满书架琳琅满目的各种书,文学的、哲学的、艺术的,等等。我并不知道谢海的工作与生活状态,也没有深入了解他的画,只是单纯地凭借自己的感觉判断是否喜欢,他要表达的是什么。
再后来,我成了谢海的私人助理,帮他打点除了报社工作以外的事务。可是好像这个时候我还是一点儿都不了解谢海。至今为止印象深刻的是刚当助理没几天,跟他去上海参加他策划的新水墨大展开幕式。开幕仪式我已经记不清楚,倒是研讨会让我认识了葛本山、沈伟以及一批艺术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晚宴没结束就要赶回杭州。艺术家和朋友们太热情,谢海也太大条,竟然没有赶上预订的列车。我一方面在反省助理做得不到位,一方面怯怯地看着他铁青的脸——朋友已经在杭州的火车站等他。后来改签了车票,顺利登上了回杭的列车,谢海的脸色开始缓和,一路欢歌笑语奔向目的地。由于座位问题,谢海和乘务员交涉,没一会儿,俩人开始天南海北地聊天,最后竟然成了朋友。我一路都在想人际交往的技术,而谢海在下车后问我有没有注意聊天细节?!我点头又摇头。谢海说,这是交往的艺术,做展览策划的人应该具备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人脉的技术。这是他给我上的第一课。
上海回来,适逢“丽人行”画展的举办,谢海浩浩荡荡的带着大部队,先是把展览弄好,随即去海宁参加“花开见佛”这样一个展览的开幕式,然后就真的去拜佛了——一行人去了普陀山。从海宁到普陀,好玩的故事有很多,但基本上都是谢海在充当玩笑的始作俑者。
回到杭州,立马着手《花开见佛》画册的编辑与设计,才算是正式开始进入工作上的磨合。谢海分配给我的任务是整理研讨会文本以及撰写《得佛六日流水账》。当谢海看到我给他的文本时,他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我就知道自己犯错误了:“研讨文本去口语化太重,流水账不够生动。”面对着初次合作,谢海算很客气了,他把两个改过的文本给我,然后告诉我这是比较理想的文本。他没具体教我,但是以案例告诉我怎么写这类的文章。我当时就在想,这不像是老板带员工,怎么看都是老师带学生。带好一个学生很累,调教出一个好助理更累,谢海是用他小时候受过的私塾制师傅带徒弟的做法在教我做事情。他告诉我,当他的助理,首先要三年洒扫。很幸运,我挨过了三年。但好像对谢海的认识,依旧是刚刚开始。
——吕明翠
瓶子里的海
“画我心深处”是谢海给自己贴的标签,但我觉得凡是标签皆不可靠。因为他的“瓶子与花”所表现的情趣并不是“心最深处”的情趣,而是夹杂在人生表象与心灵深处之间最有趣、最真实、最温暖的夹层。一个现代文明人总是生活在现实的事事非非之中,应付现实的生活总有虚伪和无奈的表层,但是谢海的瓶子里容不下这个表层的人生。同时,一个现代文明人内心深处总是有很多对生活对世界的绝望和虚无,但是谢海是瓶子里也容不下这个深层的人生。而在这表层的无奈和深层的虚无之间,有着一个自我沉醉的夹层,这个层面里的情绪既沉淀着入世的快乐,又升华着虚无的自由。这是一种有节制的快乐和虚无,这是一种既入世但又超脱的情趣,我觉得,这就是谢海的绘画语言。
——郑昀
谢海的作品流露出来的气息是“散淡”的、是“冲和”的,小小尺素之上他作画的状态放松的到了有点漫不经心的地步,水墨语言,用减法的笔墨形式,为我们谱写出一首首精致的小夜曲,使我们在当下“碌碌无为”的氛围中,顿生一种安稳的感觉。这种安稳的感觉在今日得来竟然是非常的不容易。
——仲敬干
一个人,一支笔,一砚墨,在寂寞的艺术之旅中找寻这个世界无人礼赞的感动。在谢海的精神世界里,他只反映他认为容易忘记又不能忘记的东西,可能是景物,可能是思想。
——D·巴拉斯
谢海是个沉思者,常常是焦虑的,思绪一刻不停地转动着,从自我思考的分离中出走,回来,再出走;谢海是个顽童,很自在,总是活跃的表象,蹦着跳着、手舞足蹈,从角落里、太阳下、阴影里、日常中感受点滴人生;谢海是个画者,焦灼与自在暂时令他心满意足,不断地在对自己的分离、重生中生长。
——薛璐璐
画家谢海的抽象画作,与其生态回归的天籁作品,更具有学术和美学规律上的意义。因为这是画家运用逻辑推演和笔墨艺术的魅力的彰昭,同时也为自己的国画作品中所呈现出的中国元素插上了科学思辨的翅膀,纯粹了艺术的本质,增进了文化的涵量,产生了新的艺术氛围,形成了一个自在无我的境界,让丹青走入了天籁沃野。
——李人毅
不管什么时候,谢海的创作只和他的生活有关,他的作品只不过是这个不断前行时代的缩影,当然,我们还能从他的作品中体察到:一直追逐梦想的人原来如此平凡,而且就在我们身边。
——郑秀珍
心和灵魂游弋在山麓、山间,与心在山巅,角度的不同,艺术创作的气局也完全不同。好画之所以让人动情,取决于画者眼界和信心的气局。谢海的文章很会推理,往往用眼睛发现问题,继而质疑答案或者结果。谢海的绘画创作和他的文章一样,直接、简洁的同时充满质疑、焦灼甚至无奈。他往往在人们忽略的地方将他自己所发现的美呈现出来,与大家一起分享。
——恩斯特·克里斯汀
谢海从不反对为艺的严肃性,但他说为艺的严肃是体现在对传统的承继之上。先贤圣哲几千年心血化成的技法、章法、笔墨等,我辈应严肃地汲取,转他法为我法,然后以我法入画。我法入画须以轻松而随意的心态,任意“妄”为,“承之不爽,不足以变,守而不变,则为画奴。”此为谢海的承继观。
——宋儒平
在谢海笔下那一幅幅天真烂漫的作品中,我们确实感受到了他对生活的热爱和随性之间处处显露的真性情,以及水墨那份剔透坦荡、变化丰富的独特感染魅力。在谢海心中,水墨不仅仅是一种外在图式,而是在不断加深对丰厚中华文化的理解上,把水墨看作提炼、延伸自我触觉与情感表达最适合的方式。
——李创
在谢海这里,水墨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水墨,而是现代人心境的一种情绪的表达,一种文化的意淫。所以,谢海的水墨作品显得有些不同,不同在于他的作品中所提出的问题不仅仅是“水墨问题”,而是“水墨情意”的问题,是一种中国传统绘画语言如何借鉴西方绘画图式的实验。
——王学海
很多人不懂西方艺术或者说西方所理解的抽象,谢海是懂的。他吸纳了两种文化的菁华,真正而有效融合了中西方的艺术,而且有自己独特的创造和表达。
——安迪列戈德曼
所有关于艺术的解读中,不拘是语言、技术、创新、结构,我最看重“生命”这一块。生命是活的,当生命注入作品中,作品也就活了。我想这才是谢海作品的价值所在,他是把自己搭进去画了,虽然没有苦难深重、家国情怀,他画的只是自己的生活:桌椅,各种形样的玻璃甁,他巴巴从郊外采回来的小花小草,几根竹子,烟灰缸,碟盘里吃剩的樱桃……说到底还是旧式文人生活。
——魏微
谢海的画,乍一见,并不会给人以震撼,只觉一派平和淡远、月白风轻,看过后,却久不能忘,再到任何时地,偏又能从万千画作中,一眼识得出来。这识得出来,倒不是因为其画面上独有的符号——虽说谢海也有符号,那些清雅的瓶子与繁盛却无声盛开的花——许多画家,一辈子都在寻找符号。对符号的迷信,让许多画者渐渐忘却了本心,为了符号而符号,不知符号不过是画者的心象,尤其中国水墨,画到极处,任何一笔,皆是画者心灵图景之显现,都是独有之符号。符号化,是当代画家面对的悖论。不符号化,辩识度低,难于脱颖;惟符号化,则流于符号,符号成了没有灵魂的死物,纵赢得一时喧哗,终究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以我的浅见,“着急”是当代中国画家的另一流行病。出名要趁早,捞钱要趁早。眼见得大好的花花世界太多诱惑,多少钱一平尺,成为画家们聚集时洋洋自得的本钱。谢海大抵因早早见识过这繁华,故不急。因为“着急”的心态,因为“为符号而符号”追求,因为眼花缭乱的市场,许多画家迷失了自我,再不肯在传统与笔墨上下功夫,总想一口吃成胖子。谢海的画,却让人看到了他的沉静。谢海是沉下心,在传统中浸淫日久的。看看谢海那些“致敬齐白石”的折枝花卉,便知我所言非虚。
——王十月
有人说,谢海的画有禅意,这我完全同意。也有人说,他的画里有繁华背后的寂寞,这我也能理解。在我看来,谢海的传统折枝花卉师法齐白石,多了几分淘气和书卷气;新水墨画玻璃瓶花,满满的清新飘逸的魏晋风度;至于画抽象水墨,那些“黑板”犹如夜空,深邃而宁静,充满了神秘的激情和直抵人心的力量。禅意、寂寞、情趣等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这些都可以有,但都没有指出谢海绘画的高度。高度是前面有一千座高峰,而谢海选择了一种平视的目光。陈子昂登幽州台,不见一人,唯有天地;倪高士写心中逸气,疏林空亭,潇散简远,亦不见一人;龚柴丈专写人所不到之处,万壑千山;黄宾虹爱画夜山独行,黑墨团里见精神。千年以降,这精神一脉相承流注天地,弥漫宇宙,倾泻笔端。得此一笔足矣,千笔万笔亦只此一笔!是故谢海画中无树无石、无屋宇人物、无溪流瀑布、无山间之明月与江上之清风、乃至无有四维上下、天地时空,或如山之剪影,或如伏羲画卦,无物可象却一丝不苟,有迹可求却一黙如雷,只是那样安静地呈现着,让你不能忽视,不会错过。
——朱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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