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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
2023年2月11日,“新朦胧主义系列展:惟恍惟惚”在東京画廊+BTAP举办。展览由美术学博士、中国美术馆副研究馆员魏祥奇担纲策展人,展出黄晓亮、康海涛、刘健、王永学和游东醌五位艺术家的作品。
策展人魏祥奇谈到展览主题“惟恍惟惚”,取自于老子的《道德经》:“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黄晓亮、康海涛、刘健、王永学、游东醌的创作中,都有着浑沌的光亮:他们都循着东方文化本位的创作意识不断推进,注重感受性的文化经验,同时融入了对新的时代语境中中国当代艺术处境的新理解。此处此刻,他们与新朦胧主义相遇。这些作品也在提醒我们,要更注重对中国传统文化精神的开掘——新朦胧主义艺术中,隐藏着再塑当代艺术经验的内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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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晓亮·影
黄晓亮 三个青年 180×135cm收藏级喷墨打印、超光滑无酸纯棉纸 2021
艺术家黄晓亮是此次展览中,他的参展作品是唯一有别于其他架上绘画的摄影作品。“三个青年”系列摄影作品似乎是以某个昏黄作为潜在背景的叙事,摄影中的三个青年与回忆和希望相关。在影子和记忆关联的影像中,你并不能确认这个时空的坐标。艺术家通过对图像的重做和暗房的绘制后,再由数字转化、合成、输出形成新的影像。在一个复杂的剪辑、拼接处理影像的过程之后,最后展出于公众面前的图像已经模糊了原本人物的身份和时空维度。他以朦胧诗意的图像,穿透所有面对作品的观众所确认的时代。他创造了一个相识而不同常态的光影,一个无法预知的未来镜像。
康海涛·光
康海涛 树影 91×126cm 纸板丙烯 2021
《暮色,或是晨光》是艺术家康海涛虚置的时间坐标,或者也在你我过往对晨昏的记忆中,是可收集、叠加在同一个光影交错,时间重叠的印象之中的。他的绘画方式同样是层层叠加的,在无数次的覆盖和逐渐丰富的色层中,模糊了内在和外部的边界。一个被光影唤醒的内在体验,变得越来越真实、诚挚。
刘健·雨
刘健 破浪 180x130cm 梭织面料、次氯酸钠、雨水 2018
艺术家刘健的参展作品似乎是抽象的作品,但并非一般的意义的架上抽象作品。从画布的选择到作品最终的形成,更多是对材料的实验。他选择一种有很强地域性的黑布为媒介,以自然的风雨为画笔,在一种不确定性和即兴的状态下,风雨冲洗后的布面最终形成了无法言说的抽象痕迹。这样的创作方式,让人的主观绘画方式离场,进入自然与人的对话,混沌、模糊的天籁印记留在了作品的四边之内。
王永学·隐
王永学 竹林中的石墙 150cm×220cm 260克宣纸、铅笔、色粉 2022
在竹枝、竹叶隐现的微妙、朦胧的光影中,艺术家王永学在一遍遍的精微绘画的过程中,时间、记忆这些不可触摸的概念被溶解于其间。王永学用铅笔和色粉材料,细密微妙的恍惚感受,朦胧的画面携带着强大的能量,捕捉光影瞬间与永恒之间的朦胧意象。
游东醌·晕
“皆有光”系列是艺术家游东醌此次参展的作品,光晕和光斑在夜色中的湖光山色间闪烁着。多层覆盖的色层质感,透明色的厚薄,局部的朦胧,退后逐渐显现光晕中的物象。远近的空间距离在光晕的变化下,既遥远又伸手可得,灯火阑珊处,是人间烟火的温度。
【关于“新朦胧主义”】
这是继2013年以来,東京画廊+BTAP推出的第11场以“新朦胧主义”为研究主题的展览。近十年来,在来自中国、日本和韩国的9位理论家和策展人田畑幸人、峯村敏明、王舒野、鲁晓波、皮道坚、夏可君、金福基、Kate Lim、魏祥奇的支持下,新朦胧主义展览先后在東京画廊+BTAP、798艺术工厂、红专厂当代艺术馆、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湖州市美术馆举办了展览,共推出了来自中国、日本、韩国、美国、德国、巴基斯坦的64位艺术家的作品,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美术馆等举办了5场学术性研讨会,已印行了2本图录,为新时代中国当代艺术新生态,提供了不同于西方范式的东方经验。
新朦胧主义不是既定一种语言风格,而是对既往东方文化精神的遥想与接应。其概念直接源于20世纪初新日本画家横山大观和菱田春草,接受欧洲印象主义启发创立的“朦胧体”绘画。印象主义绘画中引入的现代光学和色彩知识,让横山大观和菱田春草重新观看并认识了自然万象,这些新认识与之内在的东方文化精神被共冶一炉,形成了以东方文化精神为本体,西方现代艺术语言与形式为辅的新艺术。朦胧体绘画的产生,不仅仅在于横山大观、菱田春草的文化主体性意识,还在于印象主义以来欧洲现代主义艺术对东方的关注,所给予他们的鼓励,燃起了他们对于东方文化的信心。
日本明治维新时期,1878年至1890年,西班牙裔美国学者欧内斯特·费诺罗萨(Ernest F. Fenollosa,1853-1908)在日本帮助建设东京美术学校和帝国博物馆,发现了由日本僧人从中国带回的古代中国书画。他1890年回美国任波士顿美术博物馆东方部主任后,便开始通过展览等形式推介日本和中国的艺术,并将二者视为一体。20世纪初,英国著名的艺术史家和评论家罗杰·弗莱(Roger Fry,1866—1934)便注意到远在东方的中国和日本的艺术,他认为东方艺术家营造的大气效果,表现薄雾、黑夜和微光效果的手法,正在被欧洲的艺术家效仿。
回顾20世纪西方现代艺术到战后的抽象表现主义艺术、观念艺术,就能发现东方艺术思想浸润其中的强烈印迹。换而言之,这是一个东西方文化艺术思想交相辉映的历史时期,二者交相融合、互相生发。只是在过去,我们更多引介的是西方现代艺术的原生性价值,而相对忽视了来自东方的文化艺术思想的影响。尽管很多研究者都能够感受到20世纪以来东西方之间的互动联系,只是相关研究不系统、模棱两可、碎片化,以至于现在看起来欧美国家的观念艺术、当代艺术传承有序,其中东方性的因素愈加淡化,并且中国、日本和韩国的当代艺术反过来又接受西方的影响,就更让西方现代艺术以来的历史看起来是完全根植于欧美自身文化土壤上的成果似的。
一个世纪之后,重提朦胧体绘画,就是要让我们重新回到东西方艺术交汇的那个时间点。新朦胧主义的概念,也是提醒我们要重新发现东方性,重新发现东方的价值,重新发掘东方艺术在整个西方现代艺术史源流中的贡献。这里的东方文化语境,指的主要是东亚的中国、日本和韩国所共享的一种对待历史、自然和生命价值的思想形态。在这里,新朦胧主义具有跨区域性的特征。
此次展览将持续至4月8日。
作者: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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