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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
自幼随曾祖父习字,随父习画。先后就读中央美术学院附中和美院。近毕业时,在当代美术馆与来自国油版雕各专业的五个女生联展。第一次尝试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表达。
九九年去英国读书。理论老师珍妮对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们提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要画画?为什么选择艺术?让我恍然明白了做作品的“初衷”(或出发点)的重要。后来发现这几乎是一条真理,做一切事情都离不开你的“初心”。如果你中途迷失了,那么再回到这个初衷,问自己“为什么?”我相信这是一个机缘--在全然陌生的环境,熟悉的“身份”和生活的突然消失,使我深深的察觉到自我存在感,并由此转向内在的追寻:我从哪儿来?要去哪里?为什么会选择艺术?给自己提了很多问题。我庆幸自己既在重视实践和感觉的中国最好的学院里学习艺术,又在英国重理论与逻辑方法的教育中,系统梳理了自己的艺术观,人生观,和世界观。同时得益于东方智慧的体验与直觉,与西方的理性与逻辑。在一年中,完成《轻》系列两组30多件作品,一件作品是:一个人——悬浮在空间中。下面是物质世界的一切物品成云状堆积;这些既独立又有内在联系的作品基于日常生活:电视机,房子,小汽车,电脑等等。它们都是用白棉布缝制,很轻,都具有似曾相识的形状和漂浮的状态。同时,开始了也是同样题材的水墨画的创作,我以“迹”,来命名所有这些绘画作品。英国的毕业展作品感动了学校的同学和校长,使他在毕业致辞中特别提到了我的作品和文字,提到了中国的古老智慧等等,但我那时并无深刻认识。
二零零一年回国,应隋建国先生之邀,在中央美院通道画廊展览此两组作品。这是第一次的个展。展览没有开幕式,没有发邀请函,没有电话通知任何人来看。顺其自然,随遇而安,是那时对展览的态度。
零三年驻留日本福冈亚洲美术馆,创作三个月。惊讶于日本保存延续着完好的中国特别是唐宋传统文化-从形式到精神的延续再造。我在那儿创作的装置作品-《山水图卷》是对中国传统的致敬,也是对于中国古典精神的想象。如果说有“中国的传统精神”存在,我认为应该是一种生活方式,是一种人生的态度,更应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传统精神——不等于复制模仿传统绘画形式本身,更不是符号和样式的代替。形式和媒介可以丰富多样,甚至相去甚远,但是内在的气质精神传承延续。
我做三维立体的装置,同时画水墨画。它们一点儿都不会冲突,而是相辅相成的,它们就像是硬币的两面,就像是左手和右手的关系。当需要表达时,我会选用适当的方式去表达,无论日常物,自然,或人。不喜欢用被定义,不喜欢被形式化。
最近几年关注更多的是人的内在感知、体验,及自身与自然的关联。我以为西方所讲的“三位一体”;中国的“天人合一”;与印度瑜伽的“身心灵合一”其实都是一回事儿。人类只是宇宙空间的一分子,小比一粒微尘,大比造物的一部分,是与自然不可分的整体。但人的妄自尊大已经把自然折腾得面目狰狞,当代中国现状就是这种危机的典型。而艺术能做什么呢。只想表达我心底存留着的对自然的尊敬,对未来的想象。希望作品是由心而发的,是自我本源和自然万物的感应联系——不论用什么方式去表达。我也相信作品不是“做”或“冥思苦想”来的,而是内在感觉与灵性的自然流露。
作者:刘俐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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