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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儒杰,是因为我们共同的业内友人向我推荐他的作品为始,适时正当我在四川策划一个展览,想以抽象艺术在网络时代语境下,年轻艺术家的创作形态为切入。阅读了微信上传来资料后,初识作品,觉得静谧,优雅,隐含禅意,在单纯黑白灰的格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虚无感。作品很是独立,继而向友人索要手机号码进行联络,粗粗的谈了会理念,即确定了展览的一些事宜,电话中觉其为人干脆,很好说话。之后展览工作中,并无问题,所以至开幕前两天,儒杰抵达成都,我们适才首次见面。
之前虽无多想其样貌,但就以其作品气质而言,画册资料中艺术家肖像照片之印象,加上其名字为“儒杰”,我脑中约莫呈现的样子,应该是个斯文、内敛的年轻人。哪知一碰面,看到的是个身着一身时尚西装,但站的歪七扭八,一脸坏笑,不时调侃我们共同朋友的形象。之后吃饭之时,更是饮酒豪迈、笑声爽朗、十足痞气,观其样貌实与我之前脑中之形象,确实大相径庭。直至展览研讨会的当天,其给我来了次刮目相看。适其发言,我发现其思维灵敏,语言结构有序、且学术知识丰富,比之大多艺术家从绘画经验入手,谈及感受的不同。其从历史观、人文观点出发,从萨特谈到了哈贝马斯,又从常玉谈到了挪威的光影艺术小组,最终佐证了他一个具有前瞻性的论点。一时语惊四座,把与会者皆带入一个个思考的漩涡。之后与其二人又片段的进行了些许有关学术的交流,其与生俱来的亲近感,让我们互相很快坦诚,像是老友。之后时常也微信里沟通交流。只是一离开学术的话题,其“才华洋溢”的部分皆在调侃我们这些愚兄的乐趣上。不过其“痞”的确实让人喜欢。
知其硕士毕业之后,回了福建的高校工作,之后微信朋友圈里即被他给刷屏了,他也做了工作量巨大的策展计划,也发表文章,还写评论,想来其在福建正在能量波及。难得消停了一小阵子,他即发来了其一批新作。他进入了一个新的系列创作的综合材料探索,在艺术语言上与之前创作不同,但已然系统、成熟。我很是喜欢,也与其交换了些许看法。之后他要求我给他写一篇艺评,且百般要挟。我总觉得他文字能力甚强,加之学术涵养并不逊色于我辈理论专业的人员,他的评论没有必要假手他人。最终因拗不过他,就即浅谈我的认识。
首先我和儒杰有一共同认识,即是“艺术是流变中的状态”,这个其实归根到底其实是个体在时代生活中的不断自我成长的必然视觉感受位移。所以在我看来,儒杰的嬗变,其实就是当下时代的快节奏感知,也是其做艺术的良知。谢儒杰早期的《格局》系列作品,大多以一种城市中弥漫着的虚无感切入,其实泛指的是在在当下大都市进程中,融合与驱离的状态在青年艺术家选择上的盲点。画面呈现冷静却冷静的深藏着一股凝结的力量,在其作品反复涂抹的白色与厚重的抽象图像的反差中含蓄的显现。而后期的《格局》系列作品,在我看来除了沿用了以格子为艺术形态的组成部分外,真正的精神内核其实已经是一个新的艺术视角切入的。谢儒杰后期的《格局系列》作品,如《格局之一隅》、《格局之路上》等,在绘画语言及气质上,其实都引渡观众进入一种传统中国画的“动态观看”模式。让他的一张抽象绘画留有的一种透气的呼吸感及画面本身层层叠叠的神秘感,对比谢儒杰早期的《格局之叹息墙》、《格局之穿城》等作品显得更为淡然吧,如果之前画面中的白色表现的曰为:虚无,则在后期的格局系列作品中则称为:空灵。更确实的说,他这种转变,其实是一个生命体的成长,对于了无变化的残酷之新切入点。
近期儒杰新作《启示录景观》,准确的说其站在一个更宏观的视角里,去自由的挥洒他思维矛盾的印记,即个人面对真实的自我文化身份及视野结构的综合。在其《启示录景观》系列作品的语言系统中,不乏看见源于中国画的养分,然而呈现中,那种具体的形态、材料及肌理的对比,明显有更为贴近于新表现主义的艺术语言特征。然而细节的勾画中,又可见其度量传统的用心,这是一个糅杂着太多信息量的作品。在整体画面中,弥漫着洒脱及自信,画面中那一断断、被分割的、不完满的残山剩水的景观,艺术家那股指点画中江山的气势蕴含其中,在综合材料的运用里,微小的转换给予了极大的可阅读性。这其实就是一个艺术家的“格局”,很明显儒杰是一个“早熟”的艺术家,这种“早熟”与他的学识、思考以及经验等等有关。他的“早熟”是以发展观为前提的,所以他并不满足于自我的艺术探索。“人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艺术也是如此。
生活在时代语境里,确实的感受生活,在个人的视野里提炼信息,真诚的传达于艺术作品之上。而谢儒杰的艺术作品又不是那种隔靴搔痒的文艺小清新,他总是会在更加很重和更为宏观的视角里,传达其个人细细碾磨过的观念。除了说“可畏”二字,又还能说些什么。
2015年4月21日
作者系成都SYC艺术中心总监、策展人
作者: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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