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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故为新——杨“大吉祥”系列花卉作品观后记

  杨新近创作了一批花卉,名为“大吉祥”系列,虽与此前创作的一批硬卡上的花卉同名,却大相径庭。后者所用硬卡,材料含麻,图像多以画像石、画像砖上的形象为原型,积染痕迹与纸性交融,在视觉体验上具有一种粗纤维的质地感,与花卉形感颇为统一;然新作花卉所用硬卡,纸性光洁,积染不再呈现出纤维感,而是水墨痕迹积累后的润泽与厚度,其花卉形象也一改拙味,转而精于物象真实,但却不是简单的写生,而是将写生进一步平面化后,与积染相互结合,从而实现了从语言到视觉形态,完全不同于前一批花卉的感官营造。此种转换,再次发生于杨,并不奇怪。因为近年来的杨,从未固定于某种成熟、不变的画面形态,而总是在不断的自我消解中,实现自己对于中国画的经验化感受。

  应该说,这对容易走向程式化、样式化的中国画而言,是难能可贵的品质,但对画家本人,却是不断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事。而杨,似乎正是这种喜欢不停为自己制造麻烦的人。这一次,他为自己找到的麻烦,是在海派写意花卉之后,探寻一种具有当下感的写意花卉样式。须知,此种“麻烦”说出来很容易,但解决它却是难度十足的。因为写意花卉在中国画的发展历程中,是以书写性笔墨语言与意象性图绘形象的结合为内在逻辑,而海派写意花卉又是这一逻辑下最为引人注目的结果,其相应的视觉结构已经成为原有逻辑难以逾越的成果之一。从某种角度上看,这也是当代写意花卉很难获得突破的重要原因。但杨似乎对此不以为然,于人物创作之余,倾力于写意花卉作品。其早期源于画像石、画像砖的花卉,即为此类探索之一,而近作的“大吉祥”,更是这一“倾力”行为进而深化的结果。

  当然,杨对于写意花卉的“倾力”,在逻辑上与很多延续海派花卉风格的画家不一样—他相对机智地转换了原有笔墨语言与意象造型之间的内在逻辑,转而以积染语言与平面化写生造型为线索,重新梳理了写意花卉的发展脉络。或许,这也正是杨的写意花卉相对今日画坛同类作品,更具某种新意的重要原因。于是,呈现于我们面前的“大吉祥”系列,在消解笔墨技术的基础之上,杨以纯色、纯墨叠压的方式营造出视觉感官上的安静与单纯,从而在笔墨之外找寻到一条绘画语言重归传统趣味的可能性;同时,杨对写生造型的平面化处理,也使得他的画面形象,在形似的基础上出现某种主观性的视觉体验感,并因此避免了简单“西化”所带来的生硬而缺乏趣味的造型方式,从而使得自己的作品有别于五十年代以来的写实“新传统”,成为与古典传统既有关联,又有所区别的新方式。

  也许,正是基于上述两条线索上的努力,使得杨的花卉,一方面在作品形态上改变了海派风格中的草率、粗放,转而进行了某种视觉精微化的感官营造;另一方面,又能够在画面趣味上保持海派一以贯之的“雅俗共赏”的观看方式,以及传统中国画安静、淡雅的精神气质,从而成为今日中国画在传统资源的基础上获取发展空间的有益尝试。这种尝试,我想,或许正是杨多年来一直试图探索的方向—化故为新,给我们带来的并不意外的收获。

  杭春晓于望京寓所

  2010年8月9日

作者:杭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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