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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也很荣幸,我的抽象画亚洲展第一站是在台湾、特别是在意涵丰富的国立历史博物馆展出,我认为这个时机点和场域对我而言,确实格外有意义。
这次展出的54件作品,是我近10年来的新创作,反应了我在法国生活的这些年来,对人生、艺术与创作一个综合性的总结,可以说是我对截至此时此刻的自己的生存状态的一追忆与凝思。
这些作品以源於东方的思想意境,从这里扩散出去的是我这么些年来在相异的思想与文化环境、艺术和创作脉络中浸润、出走、转化与开创的历程;当然,画风的生成与改变,或许也和我自己的人生已从青春走到了熟成、从外放走到了内省有关。我的绘画风格从刚开始比较明显可见的西方元素到了如今以东方禅意的「空」与「无」为作品的肌理与核心。但是我画中所谓 的「空」与「无」,并非纯然的静止,也不是全无存在,只是摆脱了对感官的依赖,而是用心、用灵魂去体会那份生动的活力。
正如同宇宙裂变为最小的粒子,肉眼看不见、摸不著,但是粒子的活动却是那么地生气盎然,在每一个瞬间都是变化万千。我的绘画也希望能够跳脱以有形物质,如彩色顏料管、如运笔的手,为沟通的媒介,让观赏者在观看画作时不限於局部的探究,能感受到整体的气息流动。也可以说,或许我的创作与观赏者之间所进行的不是一种直接的、强烈的、有特定主题的辩论,而是一个心灵的、浸润的、宏观的生命对话。
因此我所使用的「黑白」也与西方油画裡有稜有角、性格饱满的黑白不同,我的黑白是东方绘画裡被称為是「百色之王」、富有宽宏气势、无限流动可能的禪意之黑,而白自然来自於中国特有的绘画语言:「留白」,留白的境到了一定的高度时,那不是刻意的、不是设计的,而是一个自然生成的结果。
我的绘画在禪意中与自然相应相合,作品中有一半以上需要「天公作美」,也就是与大自然一起合作完成,这非是一种抽象的形容,而是创作过程中的具体实践,我的画布、画面的呈现要时间去「养」,一如茶师的茶壶需要养;一片老墙的美在於它的丰富与变化,除了「时间」是最必要的元素之外,风雨阳光、宇宙自然也参与了这面墙壁的演化过程,这是个有机的互动,没有绝对的公式。
在这样的理念下,我的画作使用视觉语言,透过错位的表现,期望能够呈现出一种弥漫的律动,画面上的节奏是整体的、是温润的、是淡定的,却也是生意盎然的。《道德经》提到「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创作者的不落言诠却能够成为观赏者心灵深处澎湃的众声喧哗,这份心领神会的感动是作為一创作者的我,内心最大的期待。
这次展览我要特别感谢国立历史博物馆张誉腾馆长、台湾大学杨泮池校长、台湾师范大学张国恩校长,著名的企业家与收藏家邓传馨先生,以及台湾许多支持我、帮助我的朋友们,我虽不在此一一提及他们的名字,但是我会将感谢之忱深深放在心底。
作者:王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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