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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气古格高,超然脱俗”评戚老师的竹画,连连赞叹。如此高度概括出观墨竹的感受,深觉评价是如此的到位。
墨竹来自自然,而书画创作的最高境界是“超乎象外,得其环中”自然之美,庄子认为天乐的特点,便是“应之自然”,“与天和者,谓之天乐”天籁、地籁、人籁之区别在天然还是人为。天籁不依赖任何其他的外力,所以是最高的美的境界。
唐王昌龄对境界描述亦是此意,有此三境之说:“一曰物境;二曰情境;三曰意境。物境一:欲为山水诗,则张泉石云峰之境极丽绝秀者,神之于心。处身于境,视境于心,莹然掌中,然后用思,了然境象,故得形似。情境二:娱乐愁怨,皆张于意而处于身,然后驰思,深得其情。意境亦张之于意而思之于心,则得其真矣。”
自古墨竹修习的难度广为人知,亦有“一生竹,半世兰”之说。
关于墨竹渊源一说墨竹自唐代已有之,五代的李夫人月夕南轩,竹影婆娑传为佳话。至宋“以深墨为面,淡墨为背”的一代宗师文湖州,后苏轼提出了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的主张,“古木拙而劲,疏竹老而活”。至元元初墨竹三大家:高克恭、李息斋、赵孟頫。李息斋于竹的“族属、支庶、形色、情状、生聚、荣枯、老嫩、优劣”等竹画与竹类研究最为全面。又有柯九思写竹干用篆法,枝用草书法,写叶用八分法,或用鲁公撇笔法,木石用折钗股屋漏痕之遗意“传世。明代的宋克、王绂、夏昶等人,继承宋元人的画法。”夏昶画墨竹,师法王绂,能得其妙,当时推为第一。他所画的墨竹,偃卧、挺立、浓淡、烟姿、雨色都颇具章法“。更有走向写意的墨竹画徐渭。明末清初的石涛,郑燮等。郑燮在《板桥题画兰竹》中指出:“意在笔先者定则也,趣在法外者化机也。”至蒲作英和吴昌硕的墨竹“粗枝大叶、笔势纵横”算来,已传承千年。
画法有分:位置、立竿、点节、分枝、布叶、竹态。因其传承有序,法度森严,竹干有高低、大小、浓淡、疏密、斜正、主次、长幼;笔法有皴、擦、点、染等。在行家眼中笔笔带出作者运笔用墨的功底与传承。如稍有不慎,极易入虚寂之中。如何以古通今,是大禅机,亦是老师几十年辛苦修行处。在晚辈粗浅看来,笔法起承转合之间,是老师对于收与放的把握,是“止”的修行-“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动静不失其时,其道光明”。
《传习录》有载:一友指岩中花树问:“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相关?”先生答:“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尔心外。”那“一念发动之处”,是功底与神思的境界分别处。“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知行工夫本不可离。”老师的墨竹是几十年辛苦笃行之作,老师的逸气、才情有此笃实躬行为基础,才得以入境与传神。
《自在》似是常见一景,几竿傍石小竹临风自立,仪态自若。却在某刻让我触动。动时,似乎风自我而起,把小竹吹乱;静时清竹依旧淡然;动与静转变那一瞬的美,竟让人有刹那间的自省。
观老师的《禅静》,第一眼,就是一种淡然的喜悦,于清清淡淡处,小竹新梢中,似有徐徐清风袭来,丝丝余韵,似乎明白又不明白,似乎熟悉又不熟悉——“脱有形似,握手已违”……
从生活的平常中捕捉到美的一双眼,亦是老师的教诲。就像他提醒我们野外篱笆旁的一丛清竹的美,它与记录在永和九年的“流觞曲水,一觞一咏,畅叙幽情”的茂林修竹;曹雪芹“龙吟细细,落叶萧萧,寒烟漠漠”呼应的“凤尾森森”都是至美之境的存在。
作者: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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