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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簪花仕女图》
《簪花仕女图》:绢本,设色,纵四六cm,横一八零cm,辽宁博物馆藏。此图传为唐代画家周昉所作。
周昉,字景玄,又字仲朗,生卒年不详,京兆(今陕西西安)人,曾经任越州(今浙江绍兴)长史,宣州(今安徽宣城)长史、别驾。周昉是唐中期著名的人物画家之一,他擅长仕女画、肖像画,也能画鞍马画、花鸟画、山水画。据《历代名画记》卷十和《图绘宝鉴》卷二记载,周昉创作上的活跃期约在大历到贞元年间(公元766——804年)。
《簪花仕女图》绘有仕女五人,使女一人,犬两只,鹤一只。画中仕女穿大袖纱罗衫、长裙、披帛。头戴折枝花朵和身穿透明纱衣在中国绘画史上是十分罕见的新奇装束,其样式应为中晚唐服装样式。纱罗作为女服的衣料,是唐代服饰中的一个特色,而不著胸内衣,仅以轻纱蔽体的装束更是表明了唐人思想的开放。唐诗中的“粉胸半掩疑暗雪”、“长留白雪占胸前”等名句与此幅画进行互证,悉合符节。
《簪花仕女图》中的仕女是典型的体态丰腴的唐代美女形象。发髻是高耸的云髻,“黛眉”是宽而阔的广眉,眉间饰有花钿。唐人的“黛眉妆”是将原来的眉毛剃去,然后用一种似柳条烧焦后制成的青黑色颜料画上各种形状,又称之为“黛眉”。唐诗“青黛点眉眉细长”,“巧匀轻黛约残妆”都是描写黛眉的名句。眉目之间装饰的金、银、羽翠制成的五彩华子,叫做“花钿”。
右手第一位仕女,身披深色外衣,神态闲适,手持拂尘回首逗引小犬,其姿态与左首第一位仕女回顾的姿态相呼应,将通卷的人物活动收拢归一。仕女衣纹线条简洁,裙与头饰花的线条收放有度,严谨而又活泼。
右手第二位仕女发髻高耸,头簪红花,内着红色团花长裙,外罩纱罗薄衣,披帛自胸前向后围去,右手向后整理衣领,似乎在感觉着天气的变化。人物线条和衣纹线条粗细有别,用笔灵动。
持扇的侍女表情恬静,重心下垂,造型沉稳而用色协调。面部的粉妆和衣下的肌肤变化自然,衣下透出肌肤的质感,很是写实,纱衣的轻柔感也表现得很到位。侍女的线条较仕女要短,整体形象也小于仕女,这是古代绘画中“主大从小”规则的体现。《历代帝王图》是这一规则体现的典型代表。
中间的仕女,内着红色长裙,外罩白色纱质罗衫,衣下端打结,显出别致情调。深色的披帛以及披帛上流动的图案增加了整个衣饰的动感。发髻上新荷高耸,与仕女的姿势形成呼应。仕女似在吟诗,赞美手中的红花。衣服的长线颇具韵律感,使仕女看上去态度安然闲适。
左起第二位仕女,双眸平视,双手相交直立,神色端庄。这位仕女的比例比较小,但是与仕女“主大从小”的规则不同,这里使用的是“近大远小”的规则,服饰线条和服装图案朴实简练,而细节却与人物简洁的外形和线条相和谐。色彩对比浓重而不艳丽,恰到好处。
左手边的第一位仕女发髻高耸,博鬓蓬松,头戴折枝花,右手持蝶做回眸状,身上的罗纱较厚重,与披帛的素洁、长裙的艳丽形成对比。左侧花与湖石运笔轻松,与人物之间形成虚实对比。开放的辛夷花与湖石既点明了人物活动的环境是宫苑,又点出了时间,显得春意盎然。
图中的鹤姿态灵动,欲飞欲舞,有其精彩的是鹤的顶部与头部,黑白红相间,在不经意处却显得极为精致。鹤的线条流畅、圆润,使羽毛看起来轻柔、光洁。两只小犬外形的运笔肯定稳健,毛发轻松飘逸,显出活泼的姿态。
整幅图不做概景,仕女、白鹤、小犬几乎做等距安排,却又安排一仕女在远处。整幅图比例协调,又有一侍女小与其他仕女,遵守“主大从小”的规则。构图可看作以中间的仕女为中心两边大致对称,前后仕女又相互呼应的整体统一形式。画面色彩艳丽,却又不失之粗俗,线条精细,却又略带高古,虚实把握极为到位。这幅画不仅真实地反映了中唐宫苑仕女的生活场景,并对于其心理微妙的变化展示在画面上。在仕女们闲散、舒适的表面背后却将忧郁、感伤、惆怅、悲切等感觉表露无异,反映出经过安史之乱的唐宫仕女们颓废的精神情绪。《簪花仕女图》不仅显示出了唐代绘画艺术的光辉,而且是形象地反映了历史的一面镜子。
《簪花仕女图》在流传的一千余年中,北宋以前无记载可考,后曾入南宋绍兴内府,晚归理宗、度宗两朝权相贾似道所藏。元明时曾流入民间,清处先后被著名鉴赏收藏家梁清标、安岐收藏,后进入清内府。见《中兴馆阁录》、《阅古堂》、《墨缘汇观》、《石渠宝笈》、《石渠随笔》诸家著录和画面收藏印章,是一幅流传有绪的珍品。作者:耿纪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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