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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渠,总是一个能创造惊喜的艺术家。1978年出生于南京,在就读于南京艺术学院后继续前往德国布伦瑞克艺术学院深造,师从艺术家约翰·阿穆雷德,于2008年硕士毕业。回国后,徐渠的创作“一路开挂”,在中西方文化背景中游走,在常规与反常中突破。看他的作品,平淡中孕育着张力,总不那么轻松。
“2008年,从德国回到北京,北京当时刚刚经历过奥运会的盛典,所有一切都是对世界开放的,而其本身也成为世界聚焦的热点。这样的情形对艺术家的创作是有很紧迫的刺激。我自己也基本上从那时候开始有了比较明确的创作规划。”
艺术家徐渠 图片由Massimo De Carlo画廊米兰/伦敦/香港提供
2014年,徐渠个展“瞬间”在北京798当代唐人艺术中心举办。延续徐渠自2013年在曼谷举办的个展“可变的形态和不可变的意识”之后的美学面貌,在这次展览中徐渠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通过社会活动的方式以展示他的美学意图,而是以极少主义的方式将他的美学理念抽离成色彩解构以及抽象的绘画或是装置作品。
2015年10月,徐渠在比利时Almine Rech画廊举办欧洲个展,展览呈现了两个系列作品。“货币战争”系列以来自世界各地的纸钞水印图案创造多彩的抽象构图,应运而生的作品既具文化和金融的载体功能,亦是对艺术作品成为商品的反思;“迷宫”系列是“货币战争”系列的延续:这些画作显示出由许多不同选择和不同趋向的路径所组成的复杂而无穷尽的迷宫。这些近乎真实的图像有如世界及其信息进程的映像。
2016年9月,“徐渠:教义”在上海天线空间开幕。其2016年最新创作的七组作品震撼亮相,分别为《愚昧》、《张清安》、《职业》、《阳台》、《窥视》、《易经》和《示范》。此次个展依旧延续了艺术家标志性的疏离美感和对多元价值体系流动过程的冷静态度。在作品之上,现实的某种残酷性得到了无限的延伸。
而在今年9月的香港,徐渠个展“成色”于香港Massimo De Carlo画廊拉开了序幕。这次,徐渠将注意力聚焦到了各国货币上,把世界各国货币局部放大进行创作。作品强调各种绘画元素的碰撞,这不仅仅是对局部放大了的全球货币作视觉上的考察。
徐渠个展“成色”展览现场 图片由Massimo De Carlo画廊米兰/伦敦/香港提供
徐渠告诉雅昌艺术网,2018年,MDC画廊就去其工作室拜访。“之前我做了‘货币战争’系列,但艺术家总会对自己有要求,总想着把曾经做过的东西再往前推进。所以我一直在实验,如何更好地触摸绘画材料,进而更好地表现之前的概念。这就是‘成色’的缘起,我在货币上选择某个特定的图案出来,然后用绘画语言将之呈现。”
“成色”这个题目是徐渠自己定下的,他总是不太能接受自己的作品是“无题”的,“展览是要讲一个问题或者一些问题的”,而在“成色”一词中,蕴含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含义,在传统中,我们夸一件东西,喜欢说“成色十足”,这次,徐渠拿掉了十足,只留下成色。
徐渠个展“成色”展览现场 图片由Massimo De Carlo画廊米兰/伦敦/香港提供
几何的抽像元素被保留在作品的前景中,而柔和的色调和精湛的笔触,奇迹般地将这些权力象征物转化成带有色彩和象征主义的框架。“成色”通过使用短小而急促的笔触,捕捉到钱币的精髓,艺术家也随着符号的碰撞而卷入其中。
徐渠觉得,艺术家的工作就是针对着整个艺术系统的问题,包括社会上的或者是跟你身边有关联的各种问题去进行发现和处理。对于货币,我们日常关心的往往是数字,而对于其本身是“视而不见”的。在“成色”系列中,画布上货币的符号在画布中变形,扭曲和重叠。这些强烈的视觉效果似乎预示着全球化的破裂,或者某个危机时刻的到来。
艺术家的作品会流入市场,进行交易,不论是画廊代理还是拍场,货币价格都是其价值体现的一环;而如今,徐渠将能体现作品价值的货币用他所强调的方式搬上了画布,艺术品、货币之间,让徐渠重新构建了一层巧妙而有些调侃的关系。
徐渠个展“成色”展览现场 图片由Massimo De Carlo画廊米兰/伦敦/香港提供
抽象绘画、装置作品、影像……徐渠像是个百变的魔术师,总是在你似乎感觉已经熟悉他的时候,呈现另一番面貌。但徐渠觉得自己的创作始终成立于时代的大背景中,这是作品深层之下的共性和逻辑,“我感觉绘画在每个时代都会碰到一些重要的节点,比如工业革命时期,印象派一类的绘画就会出现,它跟当时人的视觉经验的解放有关系;到了全球化时代,比较有代表性的极简主义作品就会盛行。到了现在,我感觉进入了一个较大的波动期,这种波动性对艺术家来说非常重要,我个人认为,艺术家就是思考如何通过个人的表现手段把看到、接触到的问题演绎出来,至少我是在这样的考量下去推进工作的。”
徐渠 成色 - 欧元100, 2019 布面油画 158 × 150 厘米 图片由Massimo De Carlo画廊米兰/伦敦/香港提供
徐渠不受制于媒介的改变,他甚至认为媒介的多样性也是时代的变化。“在以前,一位艺术家采取某种特定的媒介,外界会对他有一个清楚的认识,比如这是一位影像艺术家,这是一位装置艺术家。但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有其特殊性,这是一个屏幕时代,所以某种意义上说就像一个扁平化的世界,每个人对这个世界通过屏幕触摸而认识,越来越机械化、简单化。所以对我而言,我想表达某个观点,就会选择最适合去表达它的媒介。”
徐渠 成色 - 欧元500, 2019 布面油画 158 × 150 厘米 图片由Massimo De Carlo画廊米兰/伦敦/香港提供
除了时代背景赋予的底色,留学德国的徐渠也必然承受着东西方文化的碰撞、消化。好在,他面对了这个问题,不那么激烈,却充满了坦然,“我在南京念书的时候,对当代艺术有一种崇敬,有一种观望。当我真正到德国,开始进入这个系统去学习的时候,我碰到了另一个问题:文化兼容性的问题。亚洲艺术家身上本身就有文化的东西,只要跟西方交流碰撞,就会有化学反应。”
徐渠 成色 - 欧元5, 2019 布面油画 158 × 150 厘米 图片由Massimo De Carlo画廊米兰/伦敦/香港提供
对中国当代艺术,徐渠是有见解亦是有信心的。虽然有声音说中国当代艺术的四十年是亦步亦趋跟随、模仿西方,但徐渠的角度并不那么绝对。“西方的艺术或者文学,在中国历史中所产生的重要影响,是无法否认的。中国当代艺术也在这四十多年的时间中,经过一代一代艺术家的努力,不断兴起、推进。如果认为我们跟随在西方之后,那可能和这个时代艺术化、资本化市场的疯狂表演有关,大家会产生怀疑我们是不是被这种东西卷进去了?其实,当我们身处其中的时候,需要的是反思,反思如何去表达我们的观点?是不是西方系统的标准就是我们唯一的标准?”
徐渠 成色 - 人民币100, 2019 布面油画 158 × 150 厘米 图片由Massimo De Carlo画廊米兰/伦敦/香港提供
改变,是需要勇气的。不少成名的艺术家,一旦他们的作品被市场认可,他们的艺术语言被人熟悉,即很难再有改变的勇气。“艺术家在这个时代应该更勇敢,在这个世界总是存在着具有突破精神的人,他们每天想的事情就是突破人们对他之前的认知,艺术家更应该这样去做。艺术家是这个世界非常古老的职业之一,最原始的绘画涉及巫术及文化传承。而到了现在这个职业还可以生存下来,我觉得是因为它有着强大的内核。时代不一样了,以前的艺术家也许可以通过某一项突出的工作而得到世界范围的认可,但现在,我觉得更多的是要突破这种认识,对自己不停地做否定,同时不要太在意这个世界对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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