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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
欲返不尽,相期与来。明漪绝底,奇花初胎。
青春鹦鹉,杨柳池台。碧山人来,清酒深杯。
生气远出,不着死灰。妙造自然,伊谁与裁。
死灰:生机丧尽之火灰。《庄子•齐物论》中有“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
前面已经说过,精神是生命之属,故四、五两句诗中所言绿树青山,皆是充满生机活力之物,有生机是因为有生气,有生气却是因为有精神,只有精神充沛才能“生气远出”。这也是为什么有些画虽然画的很像却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因为在进行创作时只专注于外形而没有精神的注入。
可以说,一切有着生命意识之物都蕴含着某种精神,比如小草的顽强生长,葵花的不变向阳,故精神之于万物,得之则生,失之则死,生意全无必然伴随着内在精神火焰的熄灭。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世间万物的丰富多彩,生意盎然都源于造物自然的神奇变化,而绝非人力所能够做到的,自然之力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却是真实存在的,于是在生命精神之上又有自然精神,生命与非生命的运行同归之于自然,火的燃烧,水的流动背后都是自然之力、自然精神在主导。人的精神相对于自然的精神,人力相对于自然之力,都是只能不断地领悟学习并加以利用,却永远无法真正超越。
书画艺术创作同样是以人的精神感悟自然的精神,并运用一定手段将之表达出来的过程,所以艺术作品实际上自然精神、人的精神、身体状态、技法能力和工具材料等多种因素的结合,艺术作品以其对于精神直接而纯粹的表达,获得了另一种的生命形式。而在这几种因素之中其重要性无疑是依次递减的,当工具材料、技法能力等外在的因素喧宾夺主遮蔽了精神因素,艺术创作便会陷入人力造作的南辕北辙,反之,当自然精神得到了充分而完美的展现,便能达到出神入化,巧夺天工的艺术效果,此即为“妙造自然,伊谁与裁。”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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