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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每一个艺术家的成长道路各不相同,而每一个艺术都有一个艰难曲折的探索之路。我们了解您在创作题材上多方面涉及并都取得成就,请谈谈如何把中国传统的写意、书法、工笔技法完美的结合?
傅:我从艺40年了,自幼跟随舅父学习书法,可算是童子功。稍长又到广州美院进修,当时和周彦生老师、林丰俗老师学习工笔花鸟和山水画。八十年代末蛰居北京西山达十年之久,是首都的大文化背景培育了我。不断的刻苦学习、不断的突破自己、又不断的扩充着自己的艺术视野。笃志唯高,不坠青云。九十年代末,走出国门,遍游了欧亚非20个国家。在不惑之年走进了伊朗的最高学府在那里我一边做传播中国艺术的使者,一边勤奋地攻读东方绘画专业的硕士。辛勤和汗水成就了我的学业和作品。你提的问题我认为人类要感谢上苍的恩赐,当你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一种崇高的信仰、一种高尚的美感,就会把你所感知大自然的灵魂和你所学的智慧、思想、方法完美的统摄起来。用一种无与伦比的情操驾驭你手中的画笔,情感与形式,造型与色彩,所有的技法都会随着升华。这些年,我在创作中不断的转换着思路,遵循着一种循序渐进,诗书画结合,大器晚成的主张。从不间断草书的练习,又将工笔画严谨的创作态度及色彩运用到山水画之中,写意花鸟的形式运用到工笔花鸟画之中。更借鉴了西方绘画点线面的构成、黑白灰的色调。将半生所学美的元素尽可能用在创作上,丝毫不去迎合各种诱惑。把写字作为创作中的调节,把画山水画作为壮怀的修养,把古诗文的学习与创
作结合起来,这样更有利于元气的培养、浩气的生成。健康的心态和平民化生活习惯,使我能做到荣辱不惊、淡定从容。我一直不敢辜负父辈的嘱托和期望,做一个有骨气的文化人。
艺:中国画具有深厚的文化传统,承古开今是中国画创作需要秉承的。从您创作的山水作品中看到具有宋元山水画的影响,怎样使当代山水画与传统保持亲密的联系?
傅:中国山水画传承渊源有近2000年的历史,承古开今是每一个有志于山水画创作的画家梦寐以求的。石涛讲“笔墨当随时代”,我们现在讲“作品与时俱进”,其实现代与传统并不矛盾,创新是学习传统与师造化的必然。风格是在长期学习“悟道”中自然形成的,有一个渐变的过程。当然讲继承传统是继承民族文化的精神,其次是样式和方法。每个时代最具代表性,最能打动人心的创新,必然是后来时代最深入人心的传统。
传统像一根链条,一个环节也不能少.唐宋元明清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艺术风貌和代表画家。我的山水画创作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我酷爱秦岭关中的山水,我曾用三年的时间深入到大山里去体悟。从纵向和横向的交汇点找到自己的坐标,纵向是传统,横向就是现代。我借鉴了现代山水画四大家的手法,黄宾虹先生的点线与神韵,傅抱石先生的皱法蕴籍还有蓬勃的笔墨精神,李可染先生的借鉴西方逆光的处理和挤白法,陆俨少先生的山势开合与行云流水的气度都融化在我的作品里。只有这样才能画出不愧于时代又不愧于传统的作品,这是我们民族的文脉。
艺:您创作的山水画运笔灵活,不同的题材又有不同的笔墨,从而具有独特的风格。您如何把正确的艺术观念和深切的生活体验相结合的?
傅:谈到艺术观念我认为画家与作品是从生活之境到理想之境的转换。在长期的观察和磨砺中要练就一双慧眼,练就好的身手,换句话说就是学会用最好笔墨语言,大家知道缺少笔墨精神的作品是不会打动人的。我通过对大自然锦绣山河、风花雪月、人情冷暖的感知用自己的生命去感悟,去张扬生命的纯朴、平凡与伟大。古人说“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这是山水画创作的理论根基,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对自我品格及修为的完善。
山水画创作,单谈技法是个“形而下学”的东西。每件作品在创作之前有一个立意为先的过程,它是个人的秉赋、学养与大自然撞击的产物。要让沉思的玄机直达心性,心境的高华是传达诗气浑成境界的法门,也是形成独特风格必然之路。
艺:当前的中国画创作中,有不少作品结构很好,但书法和款识少了。您对当前书法影响怎么看待的?
傅:我们的时代己经进入了信息化和数字化时代,我们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少写毛笔字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我对此深感忧虑。生活方式的改变会导致我们文化传统的缺失,但是作为画家,尤其是中国画画家书法功夫不可少。书法艺术是国学百花园中的奇葩。在此我只能疾声呼吁,中国画丢掉了书法可能丢掉是民族绘画的品格。
有人可能说我是祀人忧天,我在北京外国语大学中义学院教外国留学生绘画欣赏与书法课,我看到我们的本科生与外国留学生汉字写的相差无几,有的甚至还不如外国学生写的。我直感到一阵阵心痛。我认为书法一定要从儿童抓起,我唯一能做到的是让我读小学三年级的女儿好好学习书法。长大后不论做什么,首先要做一个书法家这能增强她对民族的自尊和热爱。
艺:随着我国国力的不断强盛,文化自信慢慢恢复并逐渐高涨,折射在中国绘画上,作为学者型的画家,您走访了亚洲、欧洲、非洲等地20个国家并在伊朗工作了7年时间。伊朗前总统哈塔米亲自提写了“文化使者,艺术家风”的波斯语签名,成功地把中国画的艺术种子播撒在这个文明悠久的国家。您怎么看待中国传统绘画艺术在境外的影响?
傅:是的,很少有我这样的机遇,并且是驾车在近两年时间内走访了20个国家。它在我人生的旅途中是一笔浓墨重彩。2003年初,伊朗总统哈塔米为了避免战争的硝烟染进自己的国土。到处奔走协调,不辞劳累,不为凶险,深受伊朗人民的爱戴。当时我和我的家人也处在这危难的环境中,总统的这种精神深深地打动着我。用了近十天的时间创作了《大地和平》这幅作品,当这件作品展出时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事后,哈塔米总统接见了我和我夫人,作品被收藏在哈塔米总统官邸,并为我签名留影。我们的国力不断强盛,我们的民族更加自信,我们的文化走出国门,正在向100多个国家开办“孔子学院”成绩斐然。如果我们中国的民族绘画伴随着孔子学院也播散到全世界,恐怕比单一的思想文化传播来的更快、更谐调、更能深入人心。还记得当初我接受伊朗文化科技部邀请,以访问学者身份到德黑兰大学美术学院任教。院长扎德刚先生和我的第一次谈话,他说“中国的民族绘画在世界是第一流的,你从遥远的文明古国带来的艺术也是第一流的。我们不需要也不缺少和西方结合的教学方法,需要是你们最民族的。你是中国的骄傲,也是我们学院的自豪。”虽然是有些外交辞令,可见他们对我们民族文化的向往。这也应了那句“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名言。我相信我们的民族绘画传播到全世界这一天不会太迟,这一点我充满着自信。
2011年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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