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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到2012年五年间,在浙江的与义乌市毗邻的浦江县,我任了五年的县委书记。在这个百分之七十山区面积和豁然开阔的一马平川的地域,正反两极的地貌特征,我似乎感受到一山一水的地势,与这里的民风硬朗爽快极为相似。我感受到这里山水的绵婉、纤秀,我崇戴这里人们的挚朴、厚实,这里造势出的种种滋味,令我感受到曾经是公仆的尊严。
这种尊严首先是来自心底所拥有的责任。张开眼、伸开臂,拥抱这个有限的世界,会产生数不尽的遐想。于是乎,画笔油然生情,倾注着爱的热情,书画着一张又一张的奇异图景。这个时候的世界观生发出的审美和不时刺激所产生的亢奋,涌现的图景是多样的。水墨、色彩会那样自然地流淌,这是当时始料不及的。一天的忙碌,待到晚上人寂天黑之际,绘画的幽灵爬上来,忧虑、焦躁、虚荣、作秀,怪七怪八的杂念会悄然地隐去,或许这些情绪会泄露在宣纸上。总之,心的空灵,一下子使自己精神伟大起来,画了一张又一张,铺地欣赏,月色照进画桌,画的精灵也慢慢地活跃起来。子夜时分,睡意全无,撞击心灵的钟声还刚敲响,莫言的心声出现的幻觉,又有了新的乐章。线条、色彩、明暗、笔触、肌理、层次、虚实、节奏,如此这般的构成元素,成为节节音符,在纵横驰骋的环艺里,自由地跳荡,尔后就成为精练与朴素的涂鸦,丰富与极至的刻画、象征与隐喻的表现、幽默与夸张的叙述、变形与抽象的诠释。所有这一切,激情燃烧的灰烬就是我的希望和梦想,它们一起注入了这块沃土,留在画面上的是星星点点……
浦江的土,仙华的峰,有情有意,现在收拾起过往的几百张画,像怜悯的小孩,似乎还依偎着这片大地,触景生情,不由地把它们聚集起来,回拢到一个生生有息的句号,兴许加一个惊叹号——是我一生走过的一段心切的画缘。
作者:杜世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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