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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可以看到,缤纷色彩的水墨画:从石榴红、金黄到石绿等丰富热烈的色彩,在浓墨的衬托下,无比光艳夺目,就连树上的葡萄,似乎都能让人感受到生命的悸动;那里有一层层的蔚蓝、橙黄、红褐色块呈阶梯状排列沿着中国四川大凉山坡度顺势而下,零星的树木尤其显得突出而醒目。我们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徘徊回荡在西方与中国之间,出乎意料的是,葡萄乃出自一个中国人的笔下,梯田则发自一个法国人的内心。欣赏了两位艺术家的画展后,我们发现到一个重新被诠释了的法国西南大地,以及五颜六色、多姿多彩的中国。两位艺术家,一位是李金远,中国四川人,传统中国国画大师;另一位是笨笃(Benoit Vermender),法国人。事实上,这次画展能够顺利举行,完全是基于两位艺术家之间的深厚友谊,及对艺术的共同热爱。李金远替笨笃(Benoit Vermender)揭开了四川山岳和河流的神秘面纱,而笨笃(Benoit Vermender)则引领李金远远赴法国西南大地,从比利牛斯山到黑山,一道寻幽访胜。因此两位艺术家在塔玛的作品里,都分别传达了,在生活环境变换后的一些可以共同分享的经验。
但除了交汇的目光之外(内在、外在皆然),他们又相同的表现技法。即同样以毛笔、水墨在宣纸上挥毫着墨,墨与水在宣纸上相互交融所产生的效果,犹如天空吞噬云彩。两位艺术家意气相投,技法一致,呈现出来的调和感也令人感到惊讶。在李金远注释下的西南大地山水画和笨笃(Benoit Vermender)在四川所画的人物及山水画中都可获得印证。透过一些技巧方法和简单的表象,在所处环境中,对人性品味的追求,则是共同一致且显露无疑的。这也正说明,何以那赋予宇宙生命的气,无所不在地充塞于他们的作品中。如同在中国理想的审美观里,将艺术创作融合于充满宇宙活力的永恒运作过程中,气是那么的不可缺。举例说,中国画或国画的理想审美观,是犹如在墙上自然留下的裂缝,而不是艺术家凭空想象大肆吹嘘。与此相反,在面对宏伟壮丽的大自然时,却需秉持一种内省态度……。对于中国毛笔及宣纸的特性有了深刻了解,且能灵活运作后,那么以和谐而感性的笔触,在纯白的宣纸上,或是涂抹五彩缤纷的大自然色彩,或是酣畅淋漓的水墨,似乎都可视之为生命的跃动。风光色彩的瑰丽多彩,土地、河流、森林的富足丰饶,山川激流的雄壮气势,人类、田野、住所及行走遗留下的痕迹,都会从我们内在平和的、优雅的心灵中释放出来。在李金远的大幅作品中,散发出的是一种强烈的激情及东方的阳刚气势,而在笨笃(Benoit Vermender)中幅及小幅作品里,留露出的则是谦虚、单纯、敏感及痛苦的气质。
但是选择一种技巧,选择接受另一种文明,另一种文化的传统,不也就等于为了对方的趣味而放弃了自己的定位标准吗?事实上,李金远让我们观赏及感受到的,是他们自己本国传统的再次重游,也就是说,再一次的注释。而笨笃(Benoit Vermender)提供给我们的,是另一种文化的艺术。他本人虽能接受新的事物,本质上却毫无改变。当然,适应的能力,不受拘束的特性,传统中国艺术技巧的富有弹性,容许这样的经验,但仍旧坚持要求个人做出某种承诺。在欣赏中国大师和法国艺术家作品的同时,我们感受到的,当然还包括这份承诺。
我们看到了些什么?李金远做画时,时有厚重的笔触,时有力透纸背的线条。天空里云彩的移动,地面上住家的面貌,强烈丰富的色彩凌驾超越一切,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这些色彩被赋予了生命,与欢乐融为一体,与无忧无虑合而为一。通过中国水墨混沌原始的黑,鲜明地被烘托出来,可说是中国哲学里可以任由发挥的领域。意象的境界,特别是中国道家的实际体验,和经过体验后的感悟,犹如参与世界内在整体运作的宇宙结合的“道”,都能获得充分的表达,西南大地的风景可说是很贴切的例子。至于笨笃(Benoit Vermender)注释下的中国世界则略显支离破碎,甚至令人有点坐卧不安,但却具有期待中的天真、坦率与纯洁。首先引人注目的是,他在用毛笔描绘过后,常会附带加上轮廓,接着再涂上鲜艳、切割过的色块,有时还会晕染轮廓。它向我们透露出,在面对完美,面对自然杰作时,人类所表现出的谦逊。
这次双人画展所表达的自由和表现方式的自由犹如一首优美的颂歌,是交换了什么样的承诺,才能面对大自然时领悟到了这种谦逊的态度!对于我们熟悉或陌生的实物应以何种崭新的目光来看待!简言之,穿梭浏览于他们的作品中是何等的幸福!
幽兰(Yolaine Escande)
巴黎国家科学研究中心(CNRS)研究员
曾译有法文版郭若虚《图画间闻志》
作者: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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