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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底,陈天桥先生在一个名叫视觉志的微博上偶然看到我的九幅大色块作品,起心动念来找我。先是托了上海新闻出版局的祝君波先生,祝先生辗转联系上了我,后来盛大集团副总裁葛春燕女士与清华大学的熊澄宇教授亲至我北京的工作室面谈,熊先生与我细致交流三小时之久,再后,天桥先生在参加2016年北京两会期间某日,约我中国大饭店一聚。
那天我们相谈甚欢。天桥先生博学温情,思维活跃,充满张力,我们间的对话富于想象又务实,就专门创作他记忆中的故乡达成初步意向。
一个月后,应邀前往天桥先生位于上海的会所商谈创作具体事宜,我们再次相见。天桥先生给我和我的团队讲述了他十三岁以前的生活,他与舅妈及家人间的深情往事,打动所有人,现场女士纷纷落泪。天桥先生口才极佳,在他的生动讲述下,八十年代绍兴新昌的东丁村、东坑坪村、两村之间的三岔路、陈家大院以及大院里热闹嬉戏的孩子鸡犬、村口做针线活的安详老人、舅妈位于三叶大绿枫树下的家门口迎送幼小的天桥先生的场面,遂有如重现,一一刻存我心。
会所晤后第二天,天桥先生安排司机杨军先生和堂弟建桥陪同我们一起前往他的家乡浙江绍兴的新昌。由于油画创作工具繁琐而沉重,我的工作伙伴洪落博士另专从北京开来了一辆携带画具的商务车。两辆车汇合在新昌县城的酒店。天桥先生委托其表哥舒利锋先生、堂弟利群先生和众亲朋接待配合我们,安排美食,提供一切协助。
我们先去的东丁村。助手不断用相机记录图片资料,我则一边四处遛达一边听舒家表哥讲诉30年前天桥先生在自家借住时的琐碎往事。幼时的天桥先生最喜欢粘着善良的舅妈(即舒表哥的母亲),或帮助舅妈做力所能及的家务,或自编故事给舅妈听,甚而至于不愿出门与其他孩子玩耍。舒表哥还讲到,自己与天桥先生同时在镇里的初中上学,母亲去学校探望住校的他俩,每每离开时,全校师生都可听见天桥先生不舍的哭声。
为了搞清楚东丁村全貌,利群到县城请来了装载机,把我高高举起观察。为展示八十年代老人纳鞋底做针线活的场景,又让老婆婆们穿上粗布对襟衣裳,在村口几户人家门口,表演了一场。
一周时光匆匆而过,我与工作团队带着满满的快乐和祝福回到北京的工作室。我尽力感受着天桥先生的眷恋,用绘画追忆着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乡愁和梦想,力图恢复天桥先生13岁以前美好的一切,把现在的台地茶园变回彼时的梯田,把水泥路改回土路,把二三十个欢腾雀跃的孩子重新请回陈家大院,把水库里的浊水换回三十年前的清澈模样,让路边重新长出欢实的古树……
我煞费苦心创作出《丁东村·秋》的晚上,妻子被画面感动,痴坐于画前观看良久,说像场梦呀,像场梦。
全部作品完成后,配好外框寄往天桥先生新加坡府邸。他告诉我,我为他创作的这批画作他将永远带在身边,如同将家乡永远带在身边。
据说,天桥先生还将注资数亿元人民币去改造家乡。我不知东丁村、东坑坪村改造后的具体模样,但我想,一定与他记忆中有舅妈音容笑貌的儿时一样吧。
2018年10月15日
于北京飞昆明的CZ3997航班上
作者:洪浩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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