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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闷以连续数日罩笼瓦罐中的潮热,不能深畅的呼吸,甚或不能微微的清凉一下,若非偶尔感知心脏的跳动,怕是浑身要长出苔藓来。一般霉气久久弥漫于房间的各处角落,使早已深陷烦燥苦痛的我,再次领受它的肆虐。恍惚中正感念老天的恩惠,渐入梦境,却真的遇见恩惠,先是断断续续的轰鸣,接着劈劈啪啪的雨点声从未这样惬意地汇入心底。虽是午夜已过,仍不舍放弃这临窗听雨的机缘,吾独爱这听雨,那瓢泼的透骨淋漓与绵绵伞下絮语都与我有何相干?唯有这静静地聆听,从音色中辨认一段段早已逝去的时光,从依稀的记忆里提取几丝凉意,如置身秋天雨后的草场,腾驾鬣鬃游走于天际的彩虹,引领朵朵白云浸淫那份久违的清爽;又仿佛穿梭于战马嘶戈的疆场,锣鼓喧天,雨箭如麻,挥舞青龙宴月刀荣光于英豪的兴奋;寒窗已变,苦读未改,那窗前瘦小羸弱的身影,似我非我的颂读音,此刻唯有同情。相隔遥哉,物异人非,只有这雨点借以丝连,驾起通向那年、那月、那日的路,慢慢地触摸那人、那景、那情。
2002.8.3
于东路苑家中间记小感
作者:常天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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