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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史料记载,我国南北朝时,就有人用毛笔画鸡。
历代画家,所画之鸡,只是在形态上下功夫,皆以工笔为主,很少在笔墨上恣情表现。晚清时的任伯年,始以枯湿浓淡之笔墨来描写鸡禽。我们在众多出版物中所见到的任氏所画公鸡与母鸡,确是笔墨恣意、神形兼备,然所写之小鸡,尚笔墨稚嫩,未臻成熟。民国后的张书旂、徐悲鸿、齐白石诸位所画之鸡,仍未超越任伯年。究其因,张、徐、齐三位,都未涉及山水,至以书法金石,张、徐二位更未涉足。是谓艺术的呈展乃全能素质之体现。
夫君吴蓬,自幼爱鸡,不食鸡肉,在农村务农时,画了大量的鸡的速写,同时专攻书法篆刻,对金文、古匋文、甲骨文的书法,颇有成就。
夫君以一部《芥子园画谱》起家,故山水、花鸟、人物无有不精。尤其是山水,其浑厚松灵中又俱萧旷清奇之气。又有朴实中出恣意的人物画与挥洒淋漓的兰竹,已其大家之气概也。
夫君自一十八岁起开始画速写,数十年从不间断。正如他自述画风道:“我是在传统的基础上,速写加书法。古人说‘取之乎上,得之乎中,取之乎中,得之乎下。’那末,学取一个上,得之中;学取两个上,得个中上;学取三个上,进展为上了,学取四个上,便是上上也。”夫君学任伯年、学吴昌硕、学蒲作英、学黄宾虹、学吴藕汀——以上五位皆为画坛上人。
且看夫君画鸡——尤其是小鸡。他或浓或淡、或枯或湿、或松或紧,似乎是在逞玩笔墨游戏画小鸡,不过是借用了小鸡的形态躯廓,他把抽象的笔墨与具象小鸡交合在最佳的辩证统一状态。用中国传统词汇来说,即是阴阳调和到极致。
当人们见到夫君那种以狂草笔法写就的拖泥带水刚柔互补的贡石,便恍然大悟——吴蓬的墨雏,是在恣肆浑朴的墨石中脱颖而出!可知艺术风格之造就却在本题之外!所以我还得提及一页,夫君吴蓬酷爱文学,近期写作了一部二十万字的小说《芥子园画魂》,是故,他所画之墨雏,颇俱人情味。我们不妨从他的画题中窥其一斑。
夫君之墨鸡,虽说是学任颐,然已青出于蓝。因夫君是位俱全能素养之画人。
许多业内人士皆在评说:“吴蓬之墨雏,比白石老人之墨虾,味道更足。”我觉得此话不过分。然我觉得,其味应该如此。子曰: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是为序。
2015年1月于桐溪精舍 江岚
《食古养我》前言
诸位一见此册,便知来自任颐画稿。在此让我刍议一番:
任伯年可谓是近代一位不可多遇的画坛上人。其才气与勤奋,造就了海上画派之翘楚。由于英年早逝,诸多画中神妙之味,尚未展呈,带来让人厌倦的瘦笔挑滑习气,还有墨色拘束之陋习。此乃年令使然矣!
我今取其长,改其短,自以为得法,是谓“食古养我”,留给诸君贻笑大方也。
甲午除腊于桐溪精舍 吴蓬
作者:江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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