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梵·高《夜间咖啡馆》(1888) 图：courtesy Yale University Art Gallery

　　据法新社报道，联邦高级法院日前宣判，估价2亿美元的文森特·梵·高的《夜间咖啡馆》(Le café de nuit，1888)将会留在美国耶鲁大学美术馆(Yale University Art Gallery)。这幅画原来的主人、俄罗斯企业家伊万·莫罗佐夫(Ivan Morozov)的后代自2008年起就一直在追讨这件自己的曾祖辈于1908年买下、1918年被掌权的布尔什维克党扣押的油画。

　　在此之前，一直频繁前往巴黎购买艺术品的莫罗佐夫有着世界上最好的艺术收藏，其中包括保罗·塞尚( Paul Cézanne)、巴勃罗·毕加索(Pablo Picasso)、埃德加·德加(Edgar Degas)、保罗·高更( Paul Gauguin)等众多艺术大师的作品。但是在1917年十月革命爆发后，列宁将这些私人收藏国有化，将这些充公的艺术品在现代西方绘画第二博物馆(Second Museum of Modern Western Painting)中展出。

　　当时的苏联政府于1933年将这幅梵·高的作品卖给了柏林的Matthiesen Gallery，然后这件作品又辗转了纽约的诺德勒画廊(Knoedler & Company)。辛格缝纫机公司(Singer Sewing Machine Company)的继承人史蒂芬·克拉克(Stephen Clark)在这里买下了这件作品，并在1961年去世时将其捐赠给了耶鲁大学。

　　瓦伦汀·塞洛夫，《伊万·莫罗佐夫肖像》(1910) 图：Tretyakov Gallery

　　2014年，巡回法院驳回了皮埃尔·科诺瓦罗夫(Pierre Konowaloff)的上诉请求，以“国家法案"(act of state)确认了耶鲁大学对这件作品的拥有权。美国无法归还境外政府侵占的财产——虽然美国直到1933年才承认苏联政权。(美国国务院只对二战期间纳粹掠夺的物品做例外处理。)

　　在最终上诉中，科诺瓦罗夫采取了不同的策略，称国家占有这件物品虽然可能合法，但是销售行为却是违法的。“诺德勒画廊安排(克拉克)通过柏林Matthiesen Gallery购买《夜间咖啡馆》的做法很可疑，"科诺瓦罗夫在对高级法院的上诉当中写道。上诉当中提到，在苏联没有相关的销售记录，所以这幅油画是被 “非法运输出境"的。

　　皮埃尔?科诺瓦罗夫 图：via YouTube

　　“我是为了我的曾祖父在做斗争，"科诺瓦罗夫在宣判之前对《莫斯科时报》说。“我想让《夜间咖啡馆》回到它应该回到的地方，因为我知道，我的曾祖父是多么的想念他的这些藏品。"

　　但是，法院认定科诺瓦罗夫的说法并不正确，因为这幅油画在1918年之后就不再是莫罗佐夫的财产了。科诺瓦罗夫的律师阿兰·格尔森(Allan Gerson)对美联社说：“让我震惊的是，法院根本没有对我的论点进行任何考虑。"

　　耶鲁大学美术馆路易斯康大楼西侧玻璃幕墙景观。 图：? Elizabeth Felicella

　　在最高法院作出判决之后，目前居住在法国的科诺瓦罗夫已经失去了进一步上诉的可能性。

　　这已经不是科诺瓦罗夫的申诉首次遭到美国法院驳回。2011年，他在针对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的塞尚的《塞尚夫人肖像》(Portrait of Madame Cezanne，1891)发起的起诉中也以败诉告终。当时法庭参照的也是“国家法案"。莫罗佐夫的其他藏品目前依然在俄罗斯，分布在莫斯科普希金美术馆(Pushkin Museum of Fine Arts)和圣彼得堡冬宫博物馆(Hermitage State Museum)两家博物馆中。

来源：艺术国际业界动态 作者：译/Joe,Z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