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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离 清淡 雅致

  在南方,看过不少画家的花鸟画,或工笔,或写意,或水彩,或油画,大多会在观众的脑海烙上清淡、疏朗、雅致、秀气等感觉非常近似的印象。也许,你不能不说它美或者漂亮,但你又很难从审美的角度说清它们显著的审美差异。这样,当你真的要品评它们优劣的时候,只好费劲地从比较相似的美感中寻觅那一点点的不同,但很难拉开它们之间比较大的距离。这样导致的结果是,不易找到令人眼前为之一亮的特点或个性。于是,审美过程就变得模糊。由于模糊,就很难作出对精品的抉择。

  就艺术创作而言,哪怕一点创新,都意味着进步和价值。否则,重复自我则无异于退化。所以美学有这样的观点:一是破坏产生美;二是距离产生美。总而言之,这两种观点没有本质的区别。即使说有,也只是程度而已。对艺术来说,不管它是哪个民族、哪个国度的,如果听任对其现有的审美标准给予准彻底的、全方位的破坏,决不可能有新美诞生,因为所谓的新美已经丧失了依托;反之,如果时时处处受制于传统与习惯的樊篱,而不谋求与习惯拉开距离,便不可能创新、前进,也自然不会在修正的基础上筑建一个崭新的审美架构,创作出与习惯和传统想较有“距离”感、有“破缺”美的优秀作品。

  因此,一种风格,一种创新,必然地要依托那个习惯或传统的基座,循序渐进地变,即要把握好“度”与“量”。这就好比煲汤,汤底是必须的,至于煲什么味道的汤,就看你如何加减配制不同的调料。如果刻意追求创新,或将一种调料放得过多,或不加选择地什么都往锅里扔,要么没法喝。说到底,绘画创新最关键的是要掌握好变的过程,而这一过程的核心因素是“火侯”与“分寸”。

  在中山,有一位青年画家值得关注,他叫黎柱成。虽然同是南方人,可他的作品明显地给人以新的审美欲望和享受。作为一位主攻花鸟画的画家,他在疏离南方清淡、疏朗、雅致、秀气等相对传统的花鸟画基本走势中,已经探索出与众不同的绘画路径,并初步形成了具有画家自我个性和品质的风格。换言之,黎柱成在疏离花鸟画原有“本色”的同时找到了另一个层次的本色。

  其一,势。既可以理解为态势,也可以理解为趋势。构图野放,用彩、用墨大胆,在色彩重叠或墨韵厚薄的层次变化中,使画作肌理透出韧性和力量。故而,呈现出凝重、浑厚的筋道,博大、开放的雄强。基于此,其势所氤氲的是太极功一样的内力与磁性。品读《苍荷图》,尽管用墨不多,但变幻非常,其奇崛如岭之势裹挟着苍劲与古朴。

  其二,气。文章重气,绘画亦当如是。画因笔而聚气,笔缘人而运气,人之气则源自他所处的自然与社会环境,以及后天的学养修行。柱成的花鸟花消却单薄增添浑厚,根在气脉粘连绵续。且他予花鸟之形以山水之神,自然轻漾着活性气场。或许因为如此,他的画常常显得内涵饱满,积淀丰盈。

  其三,韵。气而意,意而韵。韵是由意生发而来的含蓄的审美概括,其核心所指便是画意。就中国画来说,其有别于西画的灵魂就是拢“诗情画意”于同一方寸,含褒贬善美与点线之间。揣摩柱成的花鸟画,从《高冠图》中可以读到向上的乐观,从《荷韵》的淡泊和独立读到自尊与高洁,从《深深秋雨》中又可抽出几缕沧桑的禅思。

  其四,格。柱成的花鸟画固然有个性的追求,但他不会一味排斥反映在现象上的清丽与隽永传统。豪放粗砺的浑厚凝重是一种格,婉约猗丽的灵动机巧也是一种格。若说《天欲》意在从泼墨、冲墨和注色的墨韵洇延中孕养包容性很强的纯洁生命的象征,那么,《占尽人间六月凉》则是看似信手勾描实则用情经营,点染有度的心灵影像,淡静、超然、不急不火的格调呼之欲出。格是势与气,气与意,意与韵整合之后的产物,这种本色相对稳定的东西就是我们常说的风格。

  正如前文所述,黎柱成是在依托传统与习惯,并逐渐疏离传统与习惯的对立统一中修炼自己的画艺与画道的。他所追求的花鸟世界的本色已经显现,即,疏离空灵,趋向饱满;疏离小巧清秀,追求大气磅礴;疏离简约与单薄,注重雄浑与厚重。

  黎柱成关于花鸟世界本色的探索与开拓还在进行。因为他对什么是距离,什么是脱离;什么是突围,什么是毁灭,已经心中有数。

作者: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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