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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培江画展 研讨会部分发言

  杨大伟:感谢先生们的到来,希望诸位在接下来各抒己见。

  陈传席:杨培江的画有鲜明的特色,给人的印象很清新。现在画画的人非常多,作品铺天盖地,每天接一大堆请柬,有人建议我说不要看,但既然寄来了请柬,不看的话会觉得对不起对方,时间浪费了不少,看过去又没什么印象,而杨培江的画却给我留下了很鲜明的印象。首先他的基本功很扎实,造型能力很强,人物画对此要求比较高,而杨培江画人物是顺手就画,就像下棋似的,下到哪步是哪步。传统中国画有一个概念叫“取势”,一笔接一笔,这是真正的大画家该有的能力,国画如此,西画也应该这样。如果造型有问题,想想画画,那就画不好了。另外,杨培江打破了油画、水彩和国画的界线,很多人问我杨培江的画属于哪一种画,我回答,杨培江的画不是油画也不是水彩和国画,就叫“画”,不要有界限。传统中国画以水墨为主,也有一些淡彩,这与中国的物质材料有关系,从“绘”的字形来看,是画在丝织品上的,是中国独有的,虽然考古发现印度古代有蚕,但是他们没有发展成养蚕技术,很多人想把中国画的“中国”去掉,因为没有法国画、美国画等,为什么要有中国画呢?其实英法美确实没有自己的绘画,油画不是哪一个国家发明的。中国画与中国绘不同,“画”的本意是画直线,而“绘”是用彩色,中国绘画在丝织品上画淡彩,同时又受中国道家思想的影响,反对灿烂的颜色,“五色乱目”,色彩要单纯,不鲜亮,外国人说中国画在色彩上是有缺陷的,但这种“缺陷”正是中国画的特点。杨培江把这个“缺陷”改变了,绚丽丰富的色彩,这点很不简单,我就欣赏他的色彩运用。中国画有道家精神在其中,在视角上并不丰富。而杨培江的绘画色彩非常丰富,吸收了西画的一些因素,力求充分表现对象,融诸法于笔端,打破各个绘画门类的界线,视觉效果特别突出。所以杨培江的画不要用哪一种画来限制,就称其为“画”就可以,他的画法值得推广。

  王明贤:中国的艺术市场异常火爆,中国原来只有房地产市场和股票市场,而西方除了两个市场以外还有艺术品市场,这三足鼎立支撑整个经济。中国艺术品市场这几年火起来了,甚至火得可怕,从几百万跳跃到几千万再到几亿,现在艺术品市场比房地产和股票市场还挣钱,还暴利,在这种情况下,艺术失去了灵魂,失去了精神性,没有艺术的趣味,千篇一律。而杨培江的作品具有自由的韵味,无论是水墨还是水彩、油画,非常自由,在中国的艺术家中是很少见的,他的绘画状态非常令人羡慕,是真正的艺术,是应该被批评家和媒体关注的。

  杨大伟:两位先生在学术的角度对杨培江的艺术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暂且不说定位,两位先生客观地对待艺术和艺术家的态度让我们感同身受,我们平时说的话可能都太虚了,而两位先生恰恰是在说真话,能在研讨会上得到这么中肯的评价难能可贵,现在很多评论都是基于无可奈何,但是从两位先生这么中肯的评价来看,杨培江的绘画确实感染了两位先生,今天作为会议主持,我现在把话筒交给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现代彩墨工作室韩墨老师。请韩墨老师谈谈对杨培江的认识以及你目前遇到的瓶颈。

  韩墨:因缘巧合下我曾到过杨培江的工作室,同台合作过一张画,对他当时创作状态有直接的感受。这次办展览很高兴,正好在清华开办了一个现代彩墨工作室,涉及到现代彩墨这个新课题,所以一听说杨培江这次展览,昨天力邀杨培江和杨大伟去做了一个讲座,在此之前请班里的全体学员来参观了作品,带着问题和感受与杨老师做近距离的沟通。首先大家感到很振奋,从杨培江的绘画面貌和思想上,对很多学员来讲都是从未见过的,昨天那堂课是非常有意义的,首先在此感谢杨老师。

  我对杨培江的画情有独钟,但是要问我为什么喜欢,我也没有专门思考过,我们很难用一种常规的欣赏习惯和惯常的思维去给他下一个定义、确定一个类别和方向、有何来龙去脉。中国画从传统文人画一步步走到现代,传承是很严格清晰的,而从杨培江的画中很难明确找到一种线索,而他给我们的震撼也正在于此。中国画的用笔和用墨是国画家最关注的问题,甚至是把它看作创作本体的一个方面,从杨老师这里我们受到的启示:在中国画面向西方的过程中,应该重新回到绘画的本质,绘画是一个艺术家生命状态和情感的自然呈现,这是艺术本质的东西,在此基础上是否讲究用笔就退到次要地位,绘画留下来的是痕迹,是视觉艺术,是一个画家用工具在纸上留下自己的生命痕迹,在观看的时候从我们个人的经验出发感受画家的生命状态的传达。在这个角度上杨培江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工作,他未必是主流,也一定不会是主流,但是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探索角度,在当前多元化语境下,他是重要的一元。

  第二,他的作品中色彩非常绚烂丰富,这种用色同样找不到一条线索,因为国画中的色彩不是这样的,含蓄的、儒雅的、内敛。80年代中国的画家在借鉴西方绘画时无论色彩、造型和叙事的方式都是从某个流派中去借鉴。杨培江没有去这样做,我们从他的画中找不到一个具体的偶像和语言系统,他的画就是情感表达的需要、对自身生活和状态的理解和把握,笔笔生发,这样的“无法”正好暗合了石涛的一画论,虽然杨培江没有刻意去做理性的思考,但是他还是做到了。关于色彩的问题,杨培江给我们一个启示:当今中国画如何去介入当代,尤其在经济一体化与全球化的格局下,我们不可能闭门造车,像鸵鸟一样,屏蔽一切西方绘画,必须面对现实,了解中国画在世界上所处的位置,如何塑造我们的形象,能够与社会对话,色彩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杨培江在色彩上的探索和生命的挥洒是非常有价值的。中国画的色彩始终以道家思想为哲学基础演化出来的绘画形态,到了文人画阶段讲究笔墨为上,摈弃色彩,乃至退出文人画视野,核心认识是无为思想,五色令人目盲,文人画的思想就是在这个逻辑上演绎下来的。中国两千年的文化体系的哲学基础是儒释道建构起来的,佛学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文人在思考这句话的时候更多的考虑的是“色即是空”,空就是不需要了,这涉及到了辩证法,“空即是色”,空即万有,从而把色彩排除在绘画之外。现在我们应该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李广平:杨培江的画中色彩和线条都孕育着激情,青春不在年龄,而在激情。

  纪学艳博士:绘画的视觉冲击力来源于画家鲜明的个人风格,保留个人的风格是成为独立成熟的画家的重要条件,而一个画家要在美术史上留下痕迹就必须要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希望杨培江的画可以进入美术史。

  高岭:杨培江的画在当代很少见。除了小品画以外大部分集中反映中国乡村农民生活,这个表现对象是久违的,目前城市化背景下,城市题材多表现城市化进程中人所承受的压力,表现精神世界的纠结矛盾、情感上的压抑和艺术家自身的形象问题。目前7亿农民的生活状态如何?我所看到的各种官方和个人的展览基本没从个人角度去关心这些农民,很多表现乡土的画都是在表现20年前的唯美乡村,或表现农村黑暗面,而杨培江立足当下现实,长期生活在农村,融洽的农村生活中找到农民自身情感世界,这是一种清新的东西,这是体制内艺术家所缺乏的,他们一般在构造自己的造型形态以拉开与同行的距离,从而便于流通和收藏。杨培江的基点是直面农村生活,寻找农村的快乐、朴实生活,这是值得体制的褒扬的。杨培江出身科班,他的同学和好友都在做当代艺术,杨培江本人并不反对,但是他另辟蹊径,他的画有强大的接受群体,但是他并不投其所好,而是追求真实。现在全国文化发展,各阶层都应理解文化的真正含义,其中最重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被人与物关系蒙蔽了,杨培江穿越这一屏障来表现情感,这是各级机构应该重视的。

  他出身于西画,美院附中出身使得他的基础非常强,加之广泛吸收各门各派的精华,从而他的画中没有画派的痕迹,同时将古今中外绘画方法和各种材料运用高度融合,形成了自己的语言风格,用笔用色自由灵动,营造了一种非常朴实的色彩体系,有自己独到的方法。

  在画家遍天下的年代,要想让杨培江的绘画被充分了解需要很多人的努力,如何去宣传推广?多种宣传渠道件应该如何在评价体系中成熟是我们应该思考的问题。

  关注农村不等于不关注当代,在艺术面对文化本土根基方面,杨培江开了一个很好的头。

作者:杨大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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