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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表演中常用“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句话来形容表演者积累深厚功底所需的时间之久,这一场“大戏”从创作构思到最终的视觉呈现,实如这句习语所言酝酿了十多年。在我的艺术字典里,“戏”一直是个特殊的语汇,这不仅是筚路蓝缕一路摸索出来的书写个人心经的特殊线索,更是我近些年来感知中国当下现实生活方式和当代艺术文化脉搏的一种重要方式。
《大戏》的“大”是众多、大小、靠谱的意思,“戏”是扮相、换装、出演。在大戏中角色与空间转换是处于无形之中的。在人类的历史中,与其说“戏”是一种艺术表演形式,倒不如说,“戏”从来都是管窥历史真相、蠡测人心的文化镜鉴。宋元之后,杂剧盛行,无论是皇宫殿堂勾栏瓦舍还是剧场艺苑都是人们的演出场所。明清两代,本土传奇和西洋戏剧更是相互辉映;生旦净末丑悉数登场,模仿出演自己和他,各自象征着时代对社会人格标准的准确定义,演戏看戏都是时髦。今天的信息时代让各种文明的融合成为可能,也让各种文明的差异和大同放大,我试图将各类文明的外部形态,通过我的哲学诸领域和手段,让它们的型态和形式思想牵连到一起,演一出大众文化性质的当代艺术“大戏”。
作为中西方文明共有的艺术表达形式,“戏”这门古老的艺术在今天,在哲人海德格尔所谓“世界落入图像化表达”的时代,再次以艺术之名回到了当代视觉体系中。我努力用最直白的“语言”表达――图像制造作为观念传达的通道,用装置,行为,抑或架上等形式。让画布上的一个个戏剧形象脱离原有的知识场域,在新的图视中让它们获得了新的图像学解释。我从各种渠道吮吸传统文化现象,从天上人间和现实中截取一个个历史、现实和神话人物景观。脸谱,印章、图腾这些具有不言自明的象征性,将他们置于新的剧场--画布上。使我的“戏”,具有了鲍德里亚的拟像-仿真阶段的性质;以戏为题,以戏为形,以戏的图像展视方式来演义过去、现实和未来。似真似幻间连接古今,在观者眼前重新勾勒、创造一出特别的“大戏”。
“戏”是我言说的内容和方式。我用“戏”来完成视觉本身的延伸,无论是在我体量最大的那一批《权力与文明》系列作品中,还是《大戏·神》、《演戏》《简书·家谱》等作品中,都以最具个人特点的创作语言与舞台戏说的方式存在,那一条条横竖条纹组成的像演戏的幕布一样,迎着远近不同的灯光,让画面图像移动变化,既拒斥观者的目光,同时又拉扯目光进入画面一探究竟。巧妙的是,这些条纹似乎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的身份,似乎我们正在被画中的人物所凝视认同,作品这种奇特的视觉现象和神话戏剧人物的结合,让观者在主客交融的情景中完成穿越时空的旅行和想象变成演员。
从用“戏”的方式来完成自己的作品展示,到通过戏本身的话语理念来体悟当代艺术精神。“戏”在典籍中常被赋以戏弄、荒诞、游戏之意,而这恰又投射了“戏”的另一面含义:试验、想象、尝试。自20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当代艺术诞生以来,迄今30年的时间里,前现代、现代、后现代、当代等多个观念集群依然像是当代艺术挥之不去的幽灵,也正是在这种观念混杂的语境下,先锋性、实验性的当代艺术创作才承担着厘清观念源头、寻找当代艺术新面向的重任。这里的《大戏》,意指这不仅是事关自己的当代艺术事件,而是如何利用“大戏”的广泛性、批判性来完成我对当代艺术未来走向的严肃追问。并在《大戏》演戏的实验过程中去质疑:我们的审美真的已经实现自律了吗?当代艺术是否只限于当代,它在未来将面临什么样的文化取向?
在创作中我喜欢用金、银、红、黑原色,沉醉于抽象化中的反抽象研究探索,我特别感兴趣的是语言、材质、生产机制和时尚唯美的饰演。用极多的手法制作极简的画面;用单一材料表现材质;用单一明度表达素描成像;立体的单明度原色线条通过空气和光在画面中生成强烈完美的视觉图像是我的追求,硬边的刮刀塑形,让画面的每一个图形的边缘都清晰而又与周围的色彩形成断裂式的差异,块状的色不仅是想要营造硬边的效果,更想欲冷峻的消弭图像的符号意义,再加上画面成像是通过光来构成画面的方式,欲隐欲现的朦胧效果既是图像含义的隐喻表达,也能让我继续研究这种特殊的视觉成像方式来完成自己未来艺术实验活动。并凭借自己对现当代艺术体系流变的熟稔以及对美的敏锐察觉,在作品中进行着“戏”的实验拓展。并用“戏”来检思自己的“大众化的当代艺术”作品,通过回溯现实和艺术本质的方式来戏演当代艺术的未来模式。
作品欣赏
作者:刘大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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