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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把狂草的激情和笔墨融入到现代人物画的造型中;我试图把现代学院派的理念和实践融入到当代传统的文人画中;我试图把现实人物传递给我的那种丰富的情感,用一种激越的、洒脱的、无拘无束的笔触书写出来;我试图把书法用笔,融入到我的画图的每一个局部,不留一点做作,不留一点装饰,不留一点妩媚,使它像泉水一样清澈。”张立奎试图的无限性,必然导致艺术具有更纯粹的可能性。
回眸千年中国画史,纵横中西美术比较,惟变法是最能激励人的。徐悲鸿开宗立派,中西结合,传神而不失线条的韵味,《愚公移山》感地动天;蒋兆和先生的《流民图》,使人忘却笔墨,心动神摇而恨生;范曾才情纵横,实当代国手。古往今来,大家上下求索变法,奋发力争,拓展新风。新时期的水墨更是风起云涌,或精巧于形,以技惑人;或纯以文人笔墨,走向游戏;或借版画,或取剪纸……一切复一切,都力求变、新的可能性。
“变则生”,黄宾虹先生一语道破艺术的天机。变则生,生则新。如同人的生命,每天的你,都是在这变化中与昨天不同。“日日新”是自然界不可抗拒的规律,艺术之道也是同样的,随着从艺者的人文经验与艺术表现经验的积累,也必然在其艺术表现中显现出变化。但这种变化非自然力,而是人为的,它取决于个人的艺术思考和内在情感的表现需要,所以因人而异。《文心雕龙》上说:变则通,通则灵,灵则生。或渐变,或突变,或以不变应万变,各取所变。但本质上看,变是绝对的,必然的。变是从艺者在表现过程中,不断地追寻自我,强化个性的过程。
变,一是与往日不同;二是与大众不同。
当下,“个性”突出,审美“疲劳”。张立奎先生面向艺术,背向艺坛,纳西方表现主义之惠风,汲中国传统水墨之膏泽。强调自我感受和自我体验,挑战写意的强趋向,超越艺术的大走势;抉择自我,大道自然。他笔下的人物奔放恣肆,光华变异,神采飞灵,让人惊惊诧诧,拍案称奇。他粗犷的《醉仙图》,不是秀骨清相,而如山野村夫,却又带来丝丝仙道之气。大碗的酒,一饮而尽——豪爽;大块的肉,风卷残云——痛快。他温润的《仕女图》,姿媚中,忽出妖冶,眉目中频传春情,闲情逸致,似有人生况味。飞动的笔墨,在魏晋山野啸歌;夸张的造型如猿吼云飞;提炼的五官,处处摄人心魄。风流儒雅非君有,尽是放浪形骸人。一野,二丑,三狂,四狷。野而逸,逸气横生;丑而奇,奇趣潮涌;狂而放,放情天外,狷而有所不为,而无所不为。他酣畅淋漓地在水墨间自由构筑;啸傲山林,丝竹杯酒,渔归高歌,醉步平仄。这一片片仙境神地,令人恨不能破画而入,跟随狂夫、圣贤、仕女携手结缘,忘却尘机,畅游那一道道风景……
可观不如可赏,可赏不如可游。张立奎的画,风情万种,精神灿烂,沉雄博大,逸品可游。苍茫荒凉的山水气象,野趣横生的花鸟风采,景情超然的人物气韵;这别具一格的本源新意,这别出心裁的超然画风,传承着中国文化,弘扬着西方艺术,让人步入水墨大境界,俯瞰写意新视野。
目耕写意,解读笔墨。张立奎横涂竖抹,不失传统笔墨与西方表现主义之融合;精确中见洒脱,豪放中露精微;用燃烧的激情写出了变异的情结,写出了心灵世界和梦里潜引的心性,强势突破性地将人物从真实性中解放了出来,把写意对形的塑造转变成对神的表现。人物的动态情感,不受外在形的真实性局限,那浪漫而夸张的笔墨,直追人物内在的情韵,在似与不似,像与不真中精气飞扬,传神动人。这种经过心源、心性、心境、心象过滤的诗意化的破壳形象,让水墨中的人物走出了逻辑性的禁锢,在一种自由状态中进行本质概括,打散了形的严谨性,使笔墨在无拘无束中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呈现为激情中的奔放、率意。笔墨的虚写与实写相结合,在开阔聚散中,在收放自如中,颠覆了传统文人画的造型规律与笔墨方式,使之体现出一种否定与超越之后所建立的一种全新价值观念和审美判断标准。
精则变,变则神,神则逸。张立奎颠覆着一种直面的“照相”真实,变异着一种内在而别样的“叙述性”真实,创新着一种荒诞的夸张真实。换句话说,他关注的不是现实生活中的具象真实,而是水墨艺术本质的真实,从绘画回归绘画本身的角度,重新理解艺术,思考艺术,完成从传统向现代的转换。从艺术外在因素转向艺术内在结构,从叙述性描绘转向对精神意念的表现;将写意真正融入人物,并且无处不在地影响着人物的结构、造型、表情与意蕴的传达。对写实绘画语言的颠覆,必然带来将错就错的效果,而将错就错的方法,直接影响到笔墨形态的美感,就此而言,张立奎先生的笔墨形态基本上是以极端的直率方式去体现了一种躁动、失衡与瞬间的感觉,与稳定、和谐的完美形成鲜明的对比。依然是以笔立骨,依然是骨法用笔,依然是笔中有墨、墨中有笔,依然是干湿浓淡与意到笔不到,一切都因颠覆的作用,进入到本质层面,笔墨亦因将错就错而呈现出本体的多变与丰富的特点,以独特的形态和意象表现,共同产生一种令人耳目一新的艺术感。
张立奎先生是我的军艺同学,作为国防大学的专业画家,他有着新时期军人特有的艺术使命感和历史责任感。他求索更新、更高的境界,历尽了艺术之变、之新的阵痛,在深度焦虑中突出重围,冲上“变异了的真实”这条纯粹艺术之路。凤凰涅槃,艺术生命的真正“破壳”,是一次重要的质变和升华。情驰神纵,大家风范。张立奎说:“有了这种变化的感受是很愉悦的,你可以有滋有味地画画了,大千世界给了你变幻无穷的新气象,因为一个物象随着你情感的不同而不停变化着,你的激情燃烧着,手在狂热地书写着,变异了的形态给你无穷的乐趣。”
作者:高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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