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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useum of Modern Art,以下简称 MoMA)宣布为亚历山大·考尔德(Alexander Calder,1898—1976)举办大型回顾展《亚历山大·考尔德:始终现代》(Alexander Calder: Modern from the Start),在博物馆一层雕塑花园和三层展厅集中呈现包括雕塑、绘画、珠宝、手稿及影像资料在内的近七十件重要展品。
作为20世纪最重要的现代艺术大师之一,考尔德被 MoMA 称为他们的“招牌艺术家”。他开创性地将抽象绘画的平面元素引入到立体雕塑之中,而悬挂式的动态结构使作品随着气流的变动产生不同的形态变幻,革新了传统的雕塑概念。1943 年,MoMA 便为其举办了重要个展,并在此后的七十余年中不断丰富对这位大师的收藏及研究。
考尔德作品的核心主题是持续不断的变化,以及在这种无法预知的变化中诞生的和谐与平衡之美。这种蕴藏于不稳定与稳定之间的动态关系使他的作品具有了某种接近于宇宙运行规律的神秘启示感。而动态的结构也令作品的形态具有了无穷多的可能性,打破了既有艺术形式上的局限性,使现代艺术创作到达了新的维度。
此次大展除MoMA馆藏作品中考尔德的代表作品以外,还包括从考尔德基金会(Calder Foundation)借展的珍贵文献资料。展览将向公众开放至2021年8月7日,并同期在MoMA官方网站呈现线上虚拟观展及专家导览等项目。
点击图片查看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展览官方介绍
左:艺术家亚历山大·考尔德 右:作家让-保罗·萨特
雕塑应该是富于稳定性的,然而,把考尔德的艺术同一般雕塑家的艺术相对照,这种说法本身就错了。考尔德所从事的活动远非人们所想象的那样,他并没有以黄金和青铜为材料从而试图将雕塑永远定于一隅,那些光彩夺目却又笨重呆滞的材料的不动性已被其性质所决定。考尔德使用的均是些不足道的、不协调的物质材料,如碎骨片、锡或锌等,以它们制作新奇的主干和环绕它的许多分枝。它们就像共振器或是暗道机关,可以自由地悬挂在一根纤细金属丝的一端,就像一只大蜘蛛自由地悬挂于丝线上,或是固定在一个垫座上,无精打采,佯做寐状,而一阵微风的振动,就会触发它们,使它们立刻便生气勃勃,产生诱人的魅力。你将见到的是一种不断变动的形式——一种靠气流而转动的活动雕塑。
Alexander Calder, Ordinary, 1969 © Calder Foundation, New York / 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New York
一个活动雕塑就是某一活动场所的娱乐品,它是一种靠自我运动而确证自身存在的物体,是一朵一旦停止运动就会枯萎的鲜花,是一种像闪光灯一样自由表演的活动装置。有时,考尔德完全是以模拟一种新颖的形态而自娱。例如,他曾经送给我一只长着铁翅膀的极乐鸟,当从窗口送来的一缕清风吹拂着它时,就会激发这只鸟活动起来。它先是“嗒哒嗒哒”地响着,接着又站立起来,旋转着,点着它那高高翘起的脑袋,左右蹒跚又前后颠簸,然后,仿佛突然服从于一种看不见的信号,随着它那翅膀的展开,完成了一次缓慢的旋转。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它并不模仿任何东西。以我看来,没有别的艺术会比这种活动雕塑的欺骗性更少。
雕塑可以暗示某种运动,绘画的色彩浓淡也能够构成动态感,而考尔德的雕塑作品却并没有在暗示什么。他捕捉和润饰的只是那真实的、活灵活现的运动本身。他的活动雕塑不象征什么,它们所设计的就是他们自身。它们是单纯的,但同时也是绝对的。
Alexander Calder, Blue Feather, 1948 © Calder Foundation, New York / 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New York
考尔德的活动雕塑较之于其他人的创作,或许会利用到更多的偶然性。这项工作对于人类的脑力而言,竟是如此沉重、如此复杂。以至于它的发明者甚至想到了一切可能的协助。创造每一个活动雕塑时,考尔德都要设计一个总体方案,但又随时可能放弃它。每当此时,普照的阳光、大地的暑热与狂野的清风将决定每件作品独特的舞姿。这样,被创造的对象就总是介于塑像的奴性与自然事物的独立性之间。作品的每一次演变都来自于作者刹那间的灵感。这些作品揭示了考尔德总的艺术主旨,然而又因人而异,富于变化。它常常配有奇特而又短暂悦耳的爵士乐曲,就像明丽的天空和清晨的旭日,如果你错过了它,就会永远失去它。
瓦莱里说过,大海永远是不断更新的。考尔德的作品同海一样有着相同的魅力,即是不断变化的、永葆新奇的。对于如此奇妙的雕塑,对他投之以短暂的一瞥是不够的,你必须与之长期相处,才会对它着迷,那时,你才能在纯粹的、永远变幻着的形态面前张开想象的翅膀——尽管这形态瞬息间还是灵活自如的,但随之又静止不动了。
考尔德让雕塑产生运动,其用意在于满足我们的精神愉悦,使我们产生视觉快感,但它们还有一种深刻的、形而上的意义,原因在于这种动态雕塑内在必然的运动根源。考尔德早先使用了一种电动马达,但他很快放弃了那种类型的活动雕塑。现在的作品,如果安放在花园里,或是一扇打开的窗口旁边,在微风的振动之下,就会像风鸣琴一样歌唱。它们以空气为能源从而得以呼吸,并从大气层稀薄的生气之中获得自己的生命,因而,它们的运动就有着超出一般活动的性质。
虽然它们是人类的创造物,但它们却从没有什么精确性,也没有沃坎森自动机活动的致用功效——后者的诱人之处在于这样一种事实,即这种机械装置能带动一个鼓风机,或是像人一样去演奏乐器,还可以不借人力去运动它自己的手臂,保持机械转动的绝对精确性。相比之下,考尔德的活动雕塑则举止迟疑,就好像正在靠重启来纠正某种误差。
Alexander Calder, Untitled, 1959 © Calder Foundation, New York / DACS, London
Alexander Calder, Untitled, 1947 © Calder Foundation, New York / 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New York
我曾在考尔德的工作室里看到一个拍打器和鸣锣铃悬挂在高高的天花板上。极微弱的阵风引发这个拍打器,当它来回旋转,便追寻起那只鸣锣铃。它像一只笨拙的手,照准这个目标却总要与之错开一丁点儿,然而稍稍等上那么一会儿,它便能对准锣铃的中心撞击和拍打起来,发出震撼的声响。这些运动装置相较于那些在崎岖的平面上作圆弧形旋转的机械,只不过是过于艺术性的设计,它自身的变换过程仅仅是基于一种无规则的偶然相遇。它们的生命只属于它们自己。
有一次,我正在考尔德的工作室中与他交谈。我的面前静置着一枚安装有强力振动器的模型。我便向后退去,直到觉得自己走出了它所及范围为止。突然,振动器恰好在此时停了下来,而那个模型也似乎顿时失去了生气,它那长长的、在此之前一直保持静止的威严的尾巴随即慢吞吞地动了起来,仿佛带着遗憾似的在空中转动,并紧擦着我的鼻尖掠了过去。
这些活动雕塑品的犹豫之态、止而复生、笨拙的举动,出其不意的果断,尤其是它们那不可思议的、像天鹅般的高雅,使考尔德的活动雕塑品简直成为奇特的动物,处在物质与生命之间。有时它们的运动似乎是有什么意图,而有时似乎又放弃了这种意图从而陷入了可笑的动摇不定之中。他送我的那只“小鸟”也是如此,飞起来时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活像一只漂游的天鹅,又像一艘不自量力的护航舰。不过,说到底它还是一只小鸟,一只独一无二的鸟。可是,突然之间,当它掉落地上摔裂开来,剩下的就只是一堆仍试图靠徒劳的微微振动而保持旋转的金属碎片。
考尔德的活动雕塑,既不完全是有生命的,也不完全是机械的,它持续不断地变化着,然而最终又总是转回到它最初的状态,就像水生植物被一条奔流的小溪冲得弯腰低头,就像那十分敏感的的植物的花瓣,就像无头青蛙的腿或是蛛丝粘附在通风机上,总而言之,考尔德并没有想要去模仿任何东西——当然,他也有它的目的,即是去创造合唱的声部以及那些陌生运动之间的抑扬顿挫,他的活动雕塑立即成为抒情性的创造,其技术性几乎达到了数学的精确组合,几至成为可以觉察的大自然的象征:多么难以捉摸的大自然,有如飘散的花粉突然招来成千只蝴蝶翩翩飞舞,却从不揭示这究竟是盲目的因果联系,抑或是对于某种观念逐渐的显现或永久的延宕、破坏和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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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佩斯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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