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
佛曰: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在接触过张朝晖本人及其作品后,脑海中瞬间闪过的便是这句佛教的经典语录。这不仅仅是因为张朝晖作品的图式内容多与花有关,更过的是她对艺术和生活的态度表现出一种超越“自我”的率真和坦然。笔者在与张朝晖交流之后,甚至曾提出这样的疑问:她究竟是一个画家,还是一个哲学家?究竟是她在日常生活中进行思考,还是我们在审视一位睿智的观察者?恰恰是在作品的思想形式本身与艺术家的价值诉求、微观与宏观的双重叙事的多重维度中,为我们全面了解张朝晖的作品提供了一个渠道。
严格来讲,张朝晖并不是一位职业艺术家,虽然她早期曾跟随何应辉先生学习书法,但她并没有接受过艺术学院的专业教育和职业训练,况且她也不依靠作品销售谋生。从某种意义上,张朝晖的作品可以纳入素人艺术的范畴,也被称为原生艺术或局外人艺术——当然,素人艺术同样出现过康定斯基、高更等伟大的艺术家。正是因为没有囿于学院派教育的框架和艺术机制的束缚,张朝晖的作品才表现出难得的自由和纯粹。从张朝晖的作品中不难发现,绘画感觉远远超越图式本身,她对绘画的直觉和灵感的重视大于对规则的遵守和推崇,这与她的非专业出身有着直接的关系。张朝晖笔下的“花”的形象大都来源于她的日常生活,有的娇艳欲滴,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惨绿愁红虽然张朝晖用肆意的笔触和绚丽的色彩赋予了它们各种形态,但她的作品并不仅仅是对客观事物的记录和再现,而是她对当时情绪和心境的一种感情诉求,她的绘画出自由内而外的内心动力。也就是说,我们不能仅仅将她作品的图像与内容隔离开来,张朝晖的图像本身就是她的观念和思想。
在观看张朝晖的作品时,我们不得不提到法国著名艺术家艺术家亨利卢梭。卢梭也未曾受过专业的绘画训练,他曾在自己的手记中写道:除了自然以外,没有老师。卢梭的作品主题丰富多变、包罗万象,但花卉也是他作品中较为常见的形象。张朝晖不仅善于从日常生活和自然中捕捉素材,率真直接的创作手法更是与卢梭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妙。与卢梭不同的是,她早期的书法学习经历为其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入了解奠定了基础。从她的作品中可以发现,传统书画中的线条因素使得张朝晖的作品更具一种优美的韵律感和跳跃的节奏感,从而令其画面的整体结构更加气韵生动,更富有生命力。从张朝晖的作品创作脉络分析,她逐渐从早期作品受西方印象派影响的影子中走出来,开始在个人经验和日常经验中寻找到个人化的创作方法和语言形式。
张朝晖笔下的“花”是生动的,富有生命力的,同样也是诗情画意的。她的每一张作品如同她亲手编织的梦,梦中深处便是她以及观者内心深处从未连续过的情感和记忆。张朝晖有时会根据画面写一篇短诗,但她的诗歌并不是对绘画的文字补充,也不是一种单调的图文互证关系。她的诗歌如同绘画般充满神秘感和吸引力,引导我们进入到她的梦境,甚至在她的世界寻找每一副作品和诗歌背后所隐藏的故事和记忆。但我们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在张朝晖作品前能够唤起对情感和记忆的追溯?而且她的作品恰恰来自于日常生活本身。或许,处于消费主义盛行的今天,尤其是身处当今高度发达的移动互联网时代,追求快节奏的我们忽略的不仅仅是梦,也有我们日常生活情境中许多精彩的瞬间,只是我们没有像张朝晖那样将它捕捉并呈现出来。但她的画或许正是一个机缘,让我们在清醒的忙碌间稍做停留,以梦的方式触摸自身。
一花一世界。或许我们煞费苦心所要参悟的“道”就在日常生活中,就在寻常事务中,甚至就在一束花中。张朝晖的画虽然从日常经验的微观角度展开,但她恰巧能够在微观的日常中见微知著,以小见大。在一次聊天中,我和张朝晖关于她作品构图中“空”的问题曾展开过讨论。她认为“空”只是一种相对和辩证的概念,她的绘画虽然构图紧密,但她认为当作品与展墙、现场空间发生关系时,其作品本身就是一个“空”的概念。的确,绘画不是一种图像,而是图像的载体,将一幅画看作绘画再现必然是对绘画物质性的否定,我们不能以绘画平面所承载的视觉符号取代绘画平面本身,这也恰恰是从事艺术评论所忽视的问题。
笔者在文章之初就曾提出这样的质疑:张朝晖究竟是一个画家,还是一个哲人?张朝晖总能从绘画的细节中提炼出、总结经验,这其中包括她对事物的看法,为人处事之道,甚至是企业管理的经验。我想绘画对于她来说,俨然已经成为一种修行,因为张朝晖的生活是最本真的,她的绘画同样也是不单纯讲求形式的,这无不与修行的本质相吻合,更何况她更能从绘画中淬取人生经验,这何尝不是修行行为。但真正重要的是,她对人生,对艺术的那种态度—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作者:崔付利
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