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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守信爱喝酒,放浪形骇有酒仙之称。据他说:不单他爱喝酒,他家世代和山民们一样都爱喝酒,酒是他们的女人。父子见面,兄弟家常,以酒代茶,倏忽间就进入一种乐不可支的状态……。三十几年前,他与老友俞晓刚喝醉了酒,躺在鼓浪屿的坟堆里睡了一宿。而立之年的刘守信酒量过人,常与酒友狂饮,酒后徒步如腾云驾雾,从厦大回鼓浪屿感觉快似瞬间。酒后泼墨挥毫尤其快感,常涌现意想不到的效果。那年,厦门电视台为丹凤高梁酒作广告,欲觅一位能喝擅写的书画家上镜,刘守信是最佳人选。他身着宽松洁白的汉装,手执酒壶,振笔疾书“倾东海以为酒”,人们记住他是酒仙,忘掉他是画家。可不,即便是在5000多公尺的稻城亚丁仙乃日神山,他仍然不忘杯中物,酒使他飘飘欲仙的血液溶进了山水画的线条色块中,翩然翔舞,逸兴遄飞。
刘守信爱行走,他的骨子里有一种浪迹天涯的品性。八十年代至今,身背行囊、相机、酒壶云游四方。他多次进藏,到过最偏远的墨脱、察隅、阿里、昆仑山、唐古拉山,一次又一次地走进西部。他总是被自然山川的神秘力量所感动,坐卧在人迹罕至的雅鲁藏布江峡谷里,仰望天穹,冥思神游,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行走过无数名山以及无名山川后,他最心弛神往的还是横断山,那是他心中永远的香格里拉。回到现代都市的噪声里,他带着一脸憨朴,说着异域他乡,心中高耸着雄奇浑厚的山峦,那是他独自开垦的灵魂家园。
刘守信爱画画,画画已成为他生命的重要部分。他从小就“好色”,母亲给他缝制新衣裳,他要求缝上五色不同的扣子。自幼嬉戏于秀美的田园风光间,在故乡父母的陶瓷作坊里耳闻目染,艺术的天资得到自在发挥。少年时已能写一手好字,瓷坯上留下他鲜活的鸟鱼虫草图。
70年代,刘守信考入福建工艺美术学校,绿岛、海风使他痴迷。他头顶艳阳,肩背工具包,对景写生二百多幅。鼓浪屿的深巷老铺、厦门的骑楼码头都印下他的足迹。那些斑驳的老宅里隐藏着的世事沧桑,成为刘守信酒后茶余的故事。也成为他“厦门旧事”,“鼓浪梦萦”、“漆彩映象”系列组画的创作源头。
如今,年过半百的刘守信,饱尝了人生的苦乐,领略了世间的风情,逐渐归于沉稳,平和与包容。从亲近自然到澄怀悟道,从潜心习画到厚积薄发,他的画无论是纯水墨还是彩墨交融,无论是闽地的民俗风情,还是西部的大山大水都是笔底含情,自然流淌出浑厚、苍茫的神采气质,透露出一种难得的人格美。
随着年龄的增长,酒量的递减,醉态依旧可掬。他以为画画切忌太清醒,要有激情和率真,要如痴如醉进入角色。他说中国画是一门综合艺术,不单纯是笔墨,技巧,要靠长期人生历炼的积累,涵养人格,才能出好作品。与他相处,可以时时感受到那种生命的健辣恣肆及童蒙未开之状,性格的随意豁达、旷世不羁使他的画风多变,也能自由地驰骋中国画各门类。他打算从足迹的重游到心灵的神游去叠加延伸画面,在大自然的二十四节气里去寻找变化与和谐,寻找人类与自然诗意化的精神家园。
2004年5月24日厦门日报
作者: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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