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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建筑是木砖结构,以区别于西方希腊传统的大理石风格。小到百姓的住家,大到皇帝的宫室朝堂,中国人都是用一木一砖来砌成的。具体而言,则木是靠榫卯以成框架,砖是靠堆砌以成墙壁。甚至漫长的历史,从一个具体角度看,其实是这样地来榫卯和堆砌而成。
“雕塑”一旦抛开了雕和塑,而立足于空间中一组自足的符号系列,则艺术家就可以赖此进入历史,同时也赖此而将具体的历史抽象化,从而创造出另一种富有寓意的文化——历史文本。有了这个文本,无异于艺术家有了一种说话的权力,向历史质询,也向当代的文化情境质询,更向旧有语汇的陈词滥调质询。
我可以想像傅中望那种发自内心的激情,当他在不同的木质构造中一而再、再而三地互相榫卯时,无论是各种造型自足地立于特有的空间中,还是造型内部的扭转,都揭示出一种返回内心家园的诚实和要求。中国空间艺术(我想还是用这个词来代替所谓“雕塑”的称谓)只有在自身历史的延伸中,而不是在西方观念的放大中才能具备自己的生命力。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把历史榫卯起来,用真正的空间语汇来改造过往的时间语汇。
我想,这就是傅中望榫卯历史的深层意义。
杨小彦 批评家、策展人 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副院长
载于《花城》1995年第5期
作者:杨小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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