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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艺术档案暨《中国当代艺术年鉴》编辑部自2月3日复工以来,采取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工作,高度关注艺术的意义和作用的变化,关心档案所联系和追踪的每一位艺术家,密切关注中国当代艺术现场,编辑2019卷《年鉴》,筹备 “中国当代艺术年鉴展2019”。在我们的工作框架中,“档案-年鉴-年鉴展”三层一体:《年鉴》是年鉴展的资料性和研究性扩展,也是中国现代艺术档案(CMAA)的索引。中国现代艺术档案(CMAA)的日常工作之一,即致力于收集、整理以各种形式发表的当代艺术文献,其目录索引发表为《中国当代艺术年鉴》每一卷的附录。CMAA公众号每工作日选取其中部分文献,并提供参考性的主题词、关键词与内容提要,与学界共同观察和反思;谨为提示当代艺术的现象与问题,并就此检验当代艺术的状况。其收集、记录和转发内容不代表CMAA的观点和立场。
【主题词】批评
【关键词】人工智能艺术、生物智能、弱人工智能艺术、强人工智能艺术、超级人工智能艺术、创造力、后人类
【内容提要】本文立足于前沿科技和奇点艺术,集中对人工智能艺术的当下发展进行了梳理,并着重厘清了强弱人工智能艺术的概念区分与构成框架,并以此为基础,尝试对科技构造与人文审美的融合进行理解反思。
【原文链接】
https://mp.weixin.qq.com/s/-6eZq48l-EghR7WrClZAhQ
本文获授权转载自“画刊杂志社”(微信号:huakan2015)
文 | 谭力勤(现就职于美国罗格斯大学)
在当代智能科技与艺术的重力碰撞中,国内艺术界近年对人工智能(AI)艺术的讨论,已从人文审美和科技构造的角度有序展开。为深入切磋,本文旨在对人工智能艺术的智能架构和拓展特质,谈谈笔者的初步认知与体会。
本文共有三部分:一是强弱人工智能艺术概念浅述;二是强弱人工智能艺术的探索范畴;三是弱向强人工智能艺术拓展特质。由于篇幅原因,将陆续分三期与读者分享。
强与弱人工智能艺术构架浅述[1]
无论科学家还是艺术家(或者两者都是),人工智能艺术对他们来说都是一门极富挑战性的艺术种类。从事此项创作的艺术家们既需了解前沿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又要掌握其技术性实验方法和操作程序;既要谙悉艺术制作过程与创新形式,又需熟知受制的社会道德规范和寻觅人文哲学的支持。
伴随着人工智能的无情膨胀和迅猛渗透,科技智能决定着目前和未来科技艺术媒介的智能架构、意识表达和美学建模。因人工智能的架构装置、呈现外表都有着自身发展规律和特点,而人类生物智能只有深入理解非生物的人工智能,艺术才能有所探讨和发现。从发展角度而言,人工智能艺术家不再仅仅是艺术创作者和信息传输者,而应该是人工智能科技开凿的参与者和协调者。
科技界对人工智能有许多分类法,但目前普遍采用的多取决于嵌入到人工智能中的非生物智能程度和人工智能本身所能体现的功能。为此,就智能而言,人工智能艺术可列为弱人工智能艺术(Weak AI Art)、强人工智能艺术(Strong AI Art)、超级人工智能艺术(Super AI Art);就功能来说,人工智能艺术又可分为刺激反馈人工智能艺术(Reactive AI Art)、记忆呈现人工智能艺术(Memorable AI Art) 、心灵交互人工智能艺术(Emotional AI Art)、自我意识人工智能艺术(Self-Awareness AI Art)等 。因前者智能分类法已被广泛接受采用,并得以深入论述之,为此本章把科技界对人工智能的论述架构,借用到人工智能艺术论述中,并结合艺术的内涵加以阐述。
《裸体》 罗比·巴拉特(Robbie Barrat) AI生成 2018年
1. 弱人工智能艺术的构成框架(Weak AI Art)[2]
“弱人工智能艺术”观念的提出是建立于弱人工智能的特征基础上。英文对弱人工智能阐述中有Narrow AI(狭窄)和Weak AI(弱),前者指人工智能只擅长于范围狭窄的人工智能,如AlphaGo围棋机器人、扫地机器人、送餐机器人等;后者指人工智能的智能强度低于人类,它不具备自主意识、情感和想象力,如第一位世界公民Sophia女性机器人,拥有大数据驱动的语言表达和面部表情。“她”看起来很像拥有人类智能,但并不拥有人类自觉智能来进行情感判断和解决人类现在和未来的社会问题。
早期约翰·麦卡锡(John McCarthy)对人工智能的概念大体建立于弱人工智能思维基础上(1956年):人工智能就是要让机器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人所表现出的智能行为一样,也就是让机器人去模仿人类的行动。当前,人类社会还处于弱人工智能阶段,而且对弱人工智能的研究和应用成就举目共睹,同时也被广泛应用到艺术领域。
《人体》 罗比·巴拉特(Robbie Barrat) AI生成 2018年
基于上述对弱人工智能特征的阐述,我尝试给弱人工智能艺术构架下几个简单公式。
公式一:“弱AI艺术生成 = 弱AI + 艺术家指令、设置、干预、互动。”也就是说,弱人工智能艺术生成过程中的功能、判断、反馈与随机选择都是建立于艺术家事先设置的程序命令基础上的。
目前弱人工智能技术的特征非常显著地影响了弱人工智能艺术的创作。大量艺术家从人机、脑机联结到相互协同融合和深度学习创作,从聚焦个体智能到群体智能,如体感、脑机接口(BCI)、手势、体温捕捉、传感反馈、网络大数据、远程传递和控制、虚拟全息、生物剪辑和生命合成、纳米与智能材料等新技术元素的相互融合。为此,也深深促进了各类智能交互艺术、虚拟全息艺术、生物艺术、光影投射艺术、智能打印艺术、智能材料艺术、纳米艺术、智能穿戴艺术、智能建筑艺术等艺术门类的开拓和展现。此部分笔者会在下期详细阐述。
公式二:“弱AI艺术生成=弱AI⊄人类生物情感、想象力、自觉意识。”也就是说,弱人工智能艺术是在人工智能不拥有生物情感、想象力、独立判断意识和全方位认知功能状况下生成的艺术。换言之,弱AI艺术中的人工智能只作为艺术家创作的辅助工具,而艺术家主导着艺术的创作。
目前,AI通过深度自我学习,综合各类图像后,随机生成出许多惊讶艺术品,并获得市场的热捧。这些作品究竟是艺术家还是AI主导的呢?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我个人的理解是,尽管此时AI已从单纯模仿对象逐步向“创造力”倾斜,但这种生成过程中,是依据艺术家编写的“算法”,对成千上万张图像符号来进行“学习”,并对特定的美感构成进行数据化。然后,该算法将学到的图像符号与美感等构成数据进行综合提炼和生成选择。注意:这是一种被动性的算法系统性的随机选择,而不是把图像知识和情感经验(客观)转换为联想,并由想象力来引导主观选择。就此而言,这种AI生成是在人主导下的各类深度学习的程序,设计了多向而复杂的选项与链接,从而使AI解决问题并随机多向选择而生成艺术品。无论是谷歌的DeepDream(循环神经网络)绘画、法国Obvious团队创作的AI作品、OpenAI团队最新提出的可逆生成模型Glow,还是我校(美国罗格斯大学)艾哈迈德·贾马尔(Ahmed Elgammal)教授开发的“AICAN”,大都如此。为此,目前此人工智能本体还称不上是完全具有自导性的人工智能艺术家。
《无脸肖像 #2》 艾哈迈德·贾马尔+“AICAN” AI生成 2019年
如贾马尔团队的“AICAN”所使用的算法是伊恩·古德费洛(Ian Goodfellow)发明的“生成式对抗性网络”(Generative Adversarial Network),迫使AICAN应对两种相反的力量而生成艺术作品。它可学习艺术历史中作品构成元素,但又惩罚过度的造型模仿。贾马尔教授研究团队为算法提供了80000张西方艺术经典的图像,让AI自我链接各类图像的相似和不同构成元素,但也设置了许多框架,如选择风格主题、构图颜色和纹理等。但是当涉及生成原理时,AI算法可自动随机定夺[3] 。
可喜的是,这些AI生成的弱人工智能艺术,已得到世界艺术市场的高度肯定。除谷歌AI艺术品被收藏外,2018年,法国Obvious的AI作品《爱德蒙·贝拉米,来自贝拉米家族》(Edmod Belamy,from La Famile de Belamy)在佳士得纽约拍卖上以35万美元高价落槌。法国佳士得也因此成为全球第一家出售人工智能艺术作品的拍卖行,同时也涌现出众多AI艺术作品的代理商和画廊。
《爱德蒙·贝拉米,来自贝拉米家族》 法国Obvious团队 AI生成 2018年
再次,当今所有科学家和艺术家开创的AI艺术生成算法只擅长某一范围狭窄的生成领域,就此点而言,它也完全符合弱人工智能的定义。如AICAN的对抗网络算法有利于生成抽象作品,保罗机器人(Paul,the Robot)擅长肖像写生,谷歌的循环神经网络系统DeepDream更爱好重组图像。
综上所述,我认为,目前人类所创作的人工智能艺术和AI生成的艺术都属于弱人工智能艺术。但又不可忽视的是,深度学习AI、情感AI、对抗生成AI等艺术技术正以指数发展速度,逐步向强人工智能艺术创作过渡,并发起挑战。
2. 强人工智能艺术的构成框架 (Strong AI Art)[4]
“强人工智能”是约翰·罗杰斯·希尔勒(John Rogers Searle)因反对“计算机本身具有思维”的“强大AI”立场,在1980年论文《思维、大脑和程序》中提出的。该论点的核心是一个思想实验,针对的是功能主义和计算主义的哲学立场,学术界称之为“中国房间争论”(Chinese Room Argument)[5]。
目前,强人工智能普遍被认为类似人类级别的人工智能,具有自我知觉、意识与判断,能独立思考和解决问题,有自己的感情价值观和审美创造力。十几年前,未来学者和科学家们激烈争论着强人工智能时代“能否”到来,近年争论的焦点已转为“何时”到来。也就是说,未来学者和科学家们都普遍接受了强人工智能将会来临的预测,因当代科技发展的状态和实例都已呈现此发展趋势,似乎已能触摸到其滚动的脉搏,感受到其扑面而来的气势。
《Felon》 肖恩·浩泊(Sean Hopp) 谷歌AI生成 2013-2015年
有强人工智能存在就将导致强人工智能创作艺术。但当今强人工智能时代还远未到来,要拟其定义的确艰难。笔者尝试在理解强人工智能的含义上,冒昧而肤浅地给强人工智能艺术草拟两个公式,以便抛砖引玉。
公式之一:“强人工智能艺术创作 = 生物智能(人类) + 非生物智能(AI)的融合。”也就是说,强人工智能艺术是在生物与非生物智能融合后,“后人类”创造的高级智能“人机艺术”,它同时具有所有生物智能和非生物智能的创作与思维特征。如果上述观点能被接受,那么我们也可解读为:强人工智能时代将延伸人类文明,包括艺术和人类情感;也将重构生物人类艺术文明和美学内涵与特质,创造出许多人类目前很难想象的“人机美感”。
按照雷·库兹威尔(Ray Kurzweil)的观念,“后人类”是强人工智能和超级人工智能的一种载体,在外貌上与现代人无区别,但血液中则流动着成千上万纳米机器人,可控制人脑神经系统、思维方式和记忆体,是一个可接受的有血有肉的人类变种[6]。当代艺术家与后人类艺术家外貌形体并无任何差异,但智能已存本质之区别。前者是生物高级进化的结果——生物智能艺术家,而后者是人类和技术智能双层高级进化的结晶,其智能程度将数百万倍高于今天的人类智能。这些诸如纳米机器人等在人体内会改变人类的思维过程,人类能够更快地思考和创作。
公式之二:“非生物智能(AI)≈生物智能环境下创作的艺术。”也就是说,强人工智能艺术是在人工智能本体独立状态下进行创作,此时的它已具有人类生物同等智慧和近人类的情感、想象力和自觉判断意识。就此推进,我们可预测强人工智能本体完全可能产生出和人类艺术家不一样的知觉、意识、推理和审美方式[7]。
人工智能与艺术家身体融合后,本体便是创作主体,能发挥其主观能动性,这点似乎很清楚、易理解。但人工智能在具有同等人类生物智能情况下创作艺术,又是否具有主导性、自主性呢?许多科学家和未来学家给予的答案是肯定的。此时的人工智能已具有自我学习、自觉判断、主动复制、自动编程能力,此时的“终极算法”[8]能反馈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所有知识,并转换为意识情感、想象力和自主创造力。
在弱转向强人工智能艺术的创作过程中,人工智能与生物智能将会产生一种漫长的主导博弈,其实这也是一种相互磨合和交融的过程。短期内,生物智能将占主宰地位,然后逐渐向非生物智能倾向转换。未来学者凯文·凯利(Kevin Kelly)认为,这个过程最后的主宰权将属于非生物智能[9]。
强人工智能艺术在现实生活中不存在,举例可谓困难重重。笔者在《奇点艺术》[10]一书中,尝试用预测方式描绘了50多个极可能出现的强人工智能艺术方案,也许可供读者参考,其中有《强智能雕塑》(强智能材料艺术)、《人机婚礼》(智能行为艺术)、《生植物智能互动》(生物交互艺术)、《我与雕塑的我》(虚拟全息艺术)、《云下悬吊装置》(纳米材料艺术),《梦雕交互》(4D智能打印艺术)。有兴趣者,可翻阅此《奇点艺术》,在此不多累赘。
《人类研究#1》 帕特里克·特雷塞(Patrick Tresset) 2013年 摄影:Tommo
3. 超人工智能艺术观念的提出
“超人工智能”(Super AI Art)就是远远超越人类的智能。牛津大学哲学家、人类未来研究院院长尼克·波斯特洛姆(Nick Bostrom)把超级智能定义为“在几乎所有领域都大大超过人类认知表现的任何智力”[11]。
就此类推,超人工智能艺术就是远远超越人类认知智能的艺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目前无法得知,也无法根据可靠的技术进行预测,而仅仅作为一种观念提出来。
在学术界,有另一种归类法:低于人类生物智能的AI归纳为弱人工智能,相近和等同人类生物智能的AI归类为强人工智能,而非生物智能(AI)融合人类生物智能所产生的AI归属为超级人工智能。由于篇幅限制,笔者不在此展开此话题,读者可参看未来学和人工智能书籍。
当前,弱人工智能艺术已经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强人工智能艺术的出现和应用还需等待一段时间,但讨论和探讨强弱人工智能艺术在目前确为必要也是合理的。而超级人工智能艺术也许很长一段时间内还会处于科幻小说之中,留给下一代去探讨,也许是一个适宜而明智的选择。(未完待续)
注释:
[1]笔者在《奇点艺术》一书上册中,已阐述了部分人工智能艺术架构和特征,但科技发展速度太迅猛,需重新调整和完善。请参看《奇点艺术:未来艺术在科技奇点冲击下的蜕变》,谭力勤,中国机械出版社,2018年。
[2]弱人工智能又称狭窄人工智能(Artificial Narrow Intelligence Art)。
[3]AICAN 画廊网:https://www.aican.io
维科网:http://mp.ofweek.com/ai/a645673728456
[4]强人工智能的英文又可称为“Artificial General Intelligence”。
[5]约翰·塞尔(J. Searle), 《思维、大脑和程序》(in Minds,Brains and Programs),《行为与脑科学》 (The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V3, 1980年。
[6]雷·库兹威尔,《奇点临近》,企鹅图书公司(2005年), 英文版 p376;中国机械出版社,中文版 p227。
[7]雷·库兹韦尔,《奇点临近》,强人工智能章节,企鹅图书公司(2005年), 英文版p259;中文版,中国机械出版社(2011年),p156。
[8]佩德罗·多明戈斯(Pedro Domingos),《终极算法》(The Master Algorithm),阿切特图书集团(Hachette Book Group),2015年。“终极算法”可获得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所有知识,也将带来崭新的科学世界观,预测以后的发展,布局未来和占位未来!
[9]凯文·凯利(Kevin Kelly),《科技想要什么》(What Technology Wants),企鹅图书公司(Penguin)(2010年),中国中信出版社(2011年)。
[10]谭力勤,《奇点艺术:未来艺术在科技奇点冲击下的蜕变》,机械工业出版社,2018年。
[11]尼克·波斯特洛姆(Nick Bostrom)为著名英国人工智能思想家和哲学家。
北京大学视觉与图像研究中心与“中国现代艺术档案”
北京大学历史学系艺术史研究室(https://www.hist.pku.edu.cn/bxjj/245439.htm)目前分三个方向进行艺术史的研究,即中国古代艺术、当代艺术和世界艺术。下挂“北京大学视觉与图像研究中心”(编辑“中国现代艺术档案”和《中国当代艺术年鉴》),北京大学汉画研究所和国际艺术史学会CIHA的秘书处。
北京大学视觉与图像研究中心作为研究中国传统艺术、中国当代艺术和世界艺术的国家基地,承担着艺术与视觉研究、教学和发展的学术任务,其成员为北京大学特聘的相关领域专家学者。该中心由北京大学教授朱青生负责。
北京大学“中国现代艺术档案”是北京大学视觉与图像研究中心的一个学术项目,其渊源是1986年在中央美术学院,后迁至北京大学的现代艺术资料汇集工作。“档案”自成立之初,即把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中国现代艺术文献的收集、整理、编辑工作纳入其学术范围,保存积累了大量文献。“档案”的目的是搜集和记录与中国现代艺术相关的信息和资料,编制《中国当代艺术年鉴》,研究和发表艺术调查报告,介绍和总结中国当代艺术的状况,向国内外学者和机构提供中国当代艺术活动、艺术作品和艺术家的详尽资料。“档案”已初步建成网络数据库,以达到资源共享;同时计划将所有资料存放于北京大学图书馆的专门阅览室,供研究者使用。
Center for Visual Studies, Peking University and Chinese Modern Art Archive
Center for Visual Studies Peking University is a national base of Chinese traditional art, Chinese contemporary art and world art history. It has a group of scholars who, though of different disciplines, all specialize in the cultural and visual studies. The center is under the supervision of Prof. Dr. LaoZhu of Peking University.
Chinese Modern Art Archive (CMAA), one of the research projects of the Center, was founded in 1986 at Central Academy of Fine Arts (then moved to Peking University) and has been devoted to collecting and archiving documents on contemporary Chinese art work created after the mid-1970s. With the mission of documenting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artistic events, CMAA does its research through conducting surveys and publishing The Annual of Contemporary Art in China. The Annual provides information on art events, art works and artists in China for the researchers and institutions both domestic and abroad. CMAA also has an online database, which has been developed into an open resource for researchers. A special room will also be created for the archives at Peking University's library for public research.
作者:中国现代艺术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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