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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绘画创作与佛门的参禅打坐是一样的,都是让自己能够“安于当下”,再则,“坐忘”为“既忘其迹,又忘其所以迹者。内不觉其一身,外不识有天地,然后旷然与变化为体而无不通也”,这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也就是禅宗所说的“枯木”,即“无心”的境界?而绘画的最高境界也有言“画到精神飘没处”,是否可比,其实见仁见智。
我不知道王秋人多少年来一直在修什么法?是挤眉弄眼,乃至拳打脚踢、提杖舞棒、拉弓虚射?我想他一介文弱,肯定不象。
还是自认心生智慧,无往不利?抑或随遇而安,由于心清静取境亦清静?
王秋人已然尽寓山水,我想该对。
要说与王秋人相识很早,那时说句得罪的话,他还不是很“定”,从圆明园到宋庄,到“坚定”,他走了很长的路,更是其心灵煎熬的物,从西画回到水墨,他显然对选择充满自信,这时选择水墨,意味着他暂时让自己游离在嘈杂呱噪的日子之外,回到中国水墨的深沉探索。这些对他而言,那样的微茫,这样的宁静。
中国的古人还讲:一个人先无俗念填委胸次,其吐属自然没有鄙倍之语,气质自然高华,境界自然高远。但我们当代人大都在纠缠一时的荣辱和患得患失的过程里自伤。
我们是否自将勤谨耕耘,继先贤之志?
王秋人的画充溢着岚气氤氲的意境,有南方山水之滋润灵动,但更多的是北方山水的冷逸荒率,复执于骨力的坚硬感。而我曾经误读了他内心孤傲的一面,那时在阅读他的作品之前,我以为他将走向那些粉墙黛瓦的古巷、小河、弯弯的小桥和那清澈的流水浑然一体,就有一种气吐兰花的温软之美,尤其是那点缀了一身蓝花布衣走在古巷里的女子……何曾想却是深山古寺,殿宇巍峨,佛缘深广?
我们去读他作品对“造势”一词的理解,既蓄素守中又夸张造势,夏云苍狗,秋霭枯林,养林泉之志?又如幽人空谷,无托无寄?漫山梵境,探之若远又俯拾即得。挥手天空云卷云舒,回眸庭前花开花落,伸手,沾湿了无限缤纷的氤氲之美,转瞬,又一身落空?这是什么境界?
这是信徒的世界?是艺术信徒的世界?但也是性情的世界:累山溯涧,难诉平生之志?搜刮心事,难拾昨日之欢?艺术高贵,难道岂为稻粱计?人世短暂,山水常存,是为谁存?若人生真如此,何不对酒当空,疏狂今朝?
但王秋人似乎得心应手,居心不烦,行笔也自不躁,或恩威并重,进退自如?是他颇能领会“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的蕴涵,时有悲喜却又不为一时悲喜所累,外表文质彬彬却内心倨傲不歉,谓之内外通达之人。如此处事者,人所不堪。以此或可为其一证也。
正写着王秋人的画,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一场春后雨,突然来了些隐逸情怀,伴着“弹琴读易可终身”的靡靡之乐,再次翻检古人,看看王秋人的氤氲之气,外面的春雨也好像沾了些许文气,在窗外一片林立的钢筋混凝土里自上而下,一幅遗世独立仙乎仙的感觉。
09.1.12草于琅园
作者:汪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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