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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唐至今,山水画一门几乎成为中国画之主体。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记得东晋有个画人物的画家,叫顾恺之,偶作山水。一次,“人问山川之美”,顾曰:“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其上,若云兴霞蔚。”顾恺之所言极是,自然山川的外在形色之美不过如此。到了南朝刘宋时,有个叫宗炳的画家在他的《画山水序》里写到:“圣人以神法道而贤者通,山水以形媚道而仁者乐…披图幽对,坐究四荒,余复何为哉?畅神而已”。此时我们一定会觉得,宗炳比顾恺之高。“山水以形媚道”,画家通过“披图幽对,坐究四荒”可以在“媚道”的山水里“畅神”——把自己溶于山水,否则“余复何为哉”。
近千年了,自然山水与山水画本身的魅力,引无数英雄竟折腰。其间,千古流芳的有之,远有展子虔、李思训、董源、巨然、王维等,近有黄宾虹、张大千、吴冠中等等。但大多数属过眼烟云。在先贤远去背影的引领下,以山水画为生命的画家前赴后继,有如谢涛之流,一年四季“披图幽对,坐究四荒”。
谢涛,省美协会员,书协会员,陕西当代国画艺术研究院院长;幼承家学,喜书画。曾就读于西安外国语学院日语系,对东瀛文化颇有研究,书法受日本书法大家今井凌雪先生影响较大,且广临名帖,故造诣较深。山水多以大秦岭为题,作品即细腻婉转、意境深邃又大气磅礴。
对于横贯神州且被称为中华民族父亲山的大秦岭,作为秦人之后,谢涛有着难以言表的深情,谢涛深感造化之功而爱山成痴,家里到处堆放着他从秦岭里捡回的石头,做梦都想着去秦岭里过活。一有机会就独自跑到秦岭里去看山、钻山、喊山听水、悟山画山。困了就地打个盹,饿了吃点干粮,渴了喝口泉水,神秘的大山让他着迷,让他畏惧,做山民成了他的最爱。“我这个俗人,那天能把这俗事撕扯了去,做个山中隐士、哪怕就做个山民,随意自在于大秦岭里,就太好了。”一有时间,谢涛就会拿起手中的画笔把他对秦岭的爱和畏挥洒在白宣之上,每次动笔,他都会有一个相对长的时间,面对着画墙上悬挂着的白宣,看啊,想啊……每当此时,谢涛心里就会有无数个大山的画面涌现在他的脑海里,大秦岭蒙蒙雾霭里所氤氲承载的先贤僧道隐者山民的旧事也会不断的刺激他,直至他被其中的某几个画面所激动不已时,他创作的激情才会如火山喷发,随着他的笔墨在白宣上一喷而出,势不可遏。对谢涛来说,“披图幽对,坐究四荒”的过程有短有长,即有衣带渐宽和望断天涯路时的郁闷、痛苦,又有蓦然回首见阑珊的轻松、快乐。此时的谢涛更像一个疯子…疯癫之下,他把他对秦岭的爱和畏都幻化成他画笔之下、白宣之上大秦岭千姿百态的魔幻镜像,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画面上,华岳仙掌、太白积雪、褒河流瀑、七十二峪,“虽由人作,宛自天开”,处处生机不凡。在谢涛眼里和画中,大秦岭连绵不绝,滚滚奔涌的山势和山脉即是我中华民族的气势和人脉,如同我中华民族文化和种群之血脉,似昂首向上的蟠龙,几千年来,披荆斩棘、昂扬向前。谢涛说:“大秦岭这绵绵不绝和顽强的生命力,以及她包容滋养万物的胸襟和坦荡自得舍我其谁气势,就是我在山水画里要表现的大‘道’。大秦岭,不仅让我爱,更让我敬和畏,我不仅要画出我对她的敬爱,也要画出我对他的敬畏”。怪不得谢涛山水在一些堪舆高人的眼里,俨然已是镇宅的靠山和卧游的上品。
在艺术实践和创作过程中,谢涛山水无论是造境、虚实、构图、着色、还是钤印、题款都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及绘画传统的影响,无论是文以载道、画以载道,还是“取像不惑”,“聊写胸中之逸气”和“以书法之笔墨用笔”。在这些方面,和所有的画家一样,谢涛依然还有很大的学习和上升空间。对此,谢涛十分清醒,他说:“学无止境,艺无止境。董其昌在他的《画禅室随笔》写到:‘气韵不可学,此生而知之,自有天授’。我显然不属于此类。董其昌随后又说:‘然亦有学得之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我看我只有按着思白先生的说法去做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注重自身修养,胸中脱去尘浊”。
2014.8.30于抱残斋
作者:徐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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