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3日,三星堆再次“上新”!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在四川广汉市公布了三星堆遗址的最新考古成果,6个“祭祀坑”目前共出土编号文物近13000件。
在这一万多件文物中,较为典型的有:3号坑铜顶尊跪坐人像、铜顶坛人像、铜顶尊人头像、铜戴尖帽小立人像、立发铜头像、铜爬龙器盖、铜盘龙器盖、铜大面具、铜圆口方尊、铜兽首衔鸟圆尊、铜小神兽、神树纹玉琮、刻纹玉器座;4号坑铜扭头跪坐人像和5号坑大金面具、鸟形金饰、象牙雕刻。数件造型奇特的珍贵文物前所未见,也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的实证。
此次公布的文物名字和实物都十分玄妙
比如下面这个龟背形网格状器
它被负责7号“祭祀坑”发掘的四川大学教授黎海超亲切地称为“月光宝盒”
初次邂逅,黎海超说“过去的认知里没有这东西,一下就觉得这是前所未有的发现”。
这件宝物是对称的龟背形网格状青铜器,侧边“暗藏玄机”。一侧类似合页,它附带了四个青铜龙头把手和两三根青铜飘带,最让人称奇的是青铜器里还装了一块大小形状相合的青绿色美玉,在灯光下反射出温润的光芒。通过微痕分析考古学家还发现这件青铜器外面还裹着丝绸……
下面这件文物造型复杂,充满想象——铜神坛
它的外观可谓精妙绝伦,上面不仅有人,还有神兽,反映的是一个祭祀场景是古蜀人想象中的“神仙世界”。
神坛从低到高由三个部分构成,最下面的部分是带镂空花纹的台基,台基的每一面正中心分别坐着一个人,有一组人比较高大肌肉感做得非常明显。
除了这两件之外这次亮相的还有顶尊蛇身铜人像,它的双手撑在一个带方座的青铜罍[léi]上,头上还顶着一个朱砂彩绘觚形尊。
铜猪鼻龙形器,龙头、猪鼻,眼睛长在鼻子上头上有鳞片,方牙齿。
“裹裙坎肩大背头”的铜立人像。它是目前三星堆发现的第二件完整的大型立人的形象。
这次亮相的还有两位老朋友——“机器狗”一样的铜巨型神兽
以及虎年开年热门话题虎头虎脑的青铜龙
网友纷纷赞叹古蜀文明的丰富多彩:
除了公布这些宝贝外,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还通报了三星堆遗址重要考古发现与研究成果。
2020年至2022年,祭祀区共计开展发掘面积1834平方米,基本确认了祭祀区大致呈西北—东南走向的长方形分布范围,与北侧紧邻的三星堆城墙平行,面积将近13000平方米。
祭祀区内分布的商代遗存均与祭祀活动有关,包括1986年发掘的1号坑、2号坑以及本次新发现的6座坑,在8座坑的周边分布着矩形沟槽、小型圆形或矩形祭祀坑,以及南侧的灰沟、西北部的建筑。灰沟、建筑基础以及小型祭祀坑出土有金器、有领铜瑗、跪坐石虎、跪坐石人、石琮、石璧、玉凿、绿松石和象牙等珍贵文物。在现有祭祀区表面堆积(第⑤层)之下还分布着埋藏整根象牙或相对完整玉石器的祭祀坑,表明该祭祀区延续使用时间较长,目前发掘的6座新坑为代表的祭祀遗存为该祭祀区偏晚阶段遗存。
此次新发现的6座坑共计出土编号文物近13000件,其中相对完整的文物3155件。
截至2022年5月,3号坑、4号坑、5号坑、6号坑已经结束野外发掘,其中3号坑、4号坑进入整理阶段,5号坑、6号坑正在开展实验室考古清理,7号坑、8号坑正在进行埋藏文物提取阶段。
多学科火眼金睛“新发现”
显微观察发现出土的20余件青铜器、象牙表面发现了纺织品赋存;
4号坑灰烬层中发现了竹亚科、楠属、阔叶树材、棕榈科、芦苇、禾本科、甘蓝、大豆、菊叶香藜、少量碳化稻等植物,其中竹亚科占90%以上;
采用红外复烧测温方法得知4号坑灰烬层燃烧温度为400摄氏度左右;
用X射线探伤、CT扫描等现代检测技术,发现3号坑出土的小铜人像采用芯骨铸造工艺;发现玉管钻孔方式分为2类:对钻、单面钻;孔道加工分为2类:经过打磨、未经打磨;
黄牛、野猪很可能被用作祭品。
考古队对近200个样品进行了碳14测年,测年数据集中在公元前1131年至1012年,除5号坑和6号坑年代稍晚之外,3号坑、4号坑、7号坑、8号坑的埋藏年代一致,为商代晚期,距今约3200年至3000年,解决了过去三十年来关于“祭祀坑”埋藏年代的争议。
本次发掘的若干新器物显示出三星堆遗址与国内其他地区存在的密切文化联系,3号坑、8号坑发现的铜尊、铜罍、铜瓿为中原殷商文化的典型铜器,3号坑、4号坑发现的玉琮来自甘青地区齐家文化,3号坑、7号坑、8号坑发现的有领玉璧、玉璋、玉戈在河南、陕西、山东以及广大的华南地区都有发现,各坑大量发现的金器则与半月形地带自古有之的金器使用传统相符。而神树、顶尊跪坐人像以及大量龙形象器物则表明三星堆遗址的使用者在自身认同、礼仪宗教以及对于天地自然的认识与国内其他地区人群相近,无疑确切表明三星堆遗址所属的古蜀文明是中华文明的重要一员。
随着大量珍贵文物相继出土,三星堆神秘的面纱正在进一步揭开,让我们一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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