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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徐行——徐涛绘画展作品自我解读



欣然徐行,开幕上徐涛(右)与策展人张勤(左)
七 尺

画中的七把尺子,或者准确地说,是六块三角板和一根三棱尺,是父亲生前用过的,去年夏天,母亲收拾家时找到了它们,母亲对我们姐妹三人说,可以把尺子分开带回家,做个纪念。在姐姐妹妹分别取走之前,我想要把它们画下来。

我想起,小时候看到父亲用的绘图工具,都是大大的,大大的三角板,大大的丁字尺,还有我在学校没有见过的三棱尺,父亲曾经在图上标注的那些村庄和矿山名称,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偶然再听到、看到时,都会想起父亲给同事讲解图纸时说到那些词时的声音。

这幅画是我第一次静物油画写生,在构图时,我把尺子中心沿一个弯曲的弧线摆放,它们由画面下方向着右上方延伸而去,在我心中,它们延伸所去的方向,是时间的尽头,也是父亲所在的地方。这条弧线,也是一座桥吧,连接着现在与过去,连接着父亲和我们。
守 护

这幅名为《守护》的作品,画中人物是病床上的孩子和守护她的父母。去年八月的一天,我经过这间病房时,看到了这一幕。

这是早晨七点多钟,孩子的父母已经起床将陪侍椅收好,分别坐在病床的两侧,可能是夜晚休息得不够好吧,我看不到他们的神情,从他们各自将胳膊支在病床护栏边的身姿,猜想他们是有些疲惫的。孩子还在熟睡,她面向窗的那边,粉色的衣服,只在画面中占据小小一块,却让视线经过时,心头一疼。

构图时,我给窗户留出了尽可能大的位置,因为在我看到他们的那个瞬间,阳光将整个房间照得明亮。我想,那明亮,也是他们所守护的希望。
羞涩的你

画中的女子,有些拘谨地坐着,她的臂膊长长地伸展,双手反扣在膝上,目光移向一旁,脸上露出恬静的微笑。

这幅画中,我尝试用大的色块,清淡的色调,简化了人物的背景,正是由于抹去了真实的场景,我不由想象画中的她正身处哪里,她的一旁或周围,有怎样的人群,她内心是因什么而泛起小小涟漪?

一幅画能够表达的是有限的,画面产生的回味又是无限的,我喜欢体会这样的过程,用自己有限的能力,去追逐无尽的回味空间......
他走过一间有梯子的工作室

那是一个多云的傍晚,我和朋友几人,在其中一位朋友的工作室门前聊着天,这是一个由简易厂房改造成的工作室,坐落在城市西南的僻静处。

话语声中,我退远一些,去看眼前的厂房,一旁的土坡,背后的居民楼,门前的他,门内一架梯子。

这是一个平凡的瞬间,我想要为它留住一些什么。用画面留住记忆,以及那一刻心头浮现的微细情绪。
夜读

和许多人一样,我也习惯把书放在床头,临睡前捧读一会儿。这幅《夜读》,所画的是某个夜晚的这个瞬间。对我来说,画画,读书,都是再好不过的静心方式。被灯光和被子拥围着,静静地,全然地,和自己在一起。
海边

去年夏天,在一篇介绍伯格曼影片的文章中,看到了电影《犹在镜中》的一幅剧照,两位人物的状态触动了我。

我试着把他们画下来,对人物的外貌和神情做了改动。

海边的他们,男子伏在堤边,女子以他的脊背作枕,他们似乎刚刚结束了一场对话,似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闭上眼睛,沉浸在各自的心绪中。

远处的海水,一片湛蓝。
恋人

这是一对恋人,我在杭州的一个市集上看到他们。女孩在整理摊位前的器物,男孩在解答顾客的问询。有工作人员为他们拍下合照,男孩有些羞涩地,把肩和身体退在后边一些,面庞却自然地贴近在女孩一旁。

曾去过他们的工作室,一个美好器物选品店,那些器物与他们的人带给我的印象,是相同的,静静的,温润的。

我想用画来记住这样的感觉。


两年前的秋天,在举办上海艺术书展的M50创意园,等候进入展场的人们排起了长队。我在队伍中,不时留心来书展的观众是怎样的年龄群体。不一会儿,下起了小雨,队伍中的人们开始取出伞撑起来,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自动又拉远了一些。

如同现在街头常见的做核酸排队时的情形,队伍中的人们几乎都专注在眼前小小的手机显示屏上,我画下其中的两个女孩,她们手中的伞,像两座孤立的小岛,她们之间的连接,只发生在虚拟世界的无形之中。

这幅画,也是我想要尝试以色列画家阿利卡逸笔草草的薄涂画法,但不同于他对平凡生活场景鲜活快速的捕捉,我的画或许少了即兴创作的生动性,但依然希望自己微小的感触能够通过画面有所再现。
走廊对面的小男孩

在小堡村租住的那段时间,透过我小屋的窗户,能看到走廊那边的屋门。

一天早晨,坐在写字台边,我偶然转身,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隔窗望向我这里,我冲男孩笑笑。很快男孩的妈妈走了出来,牵起孩子的手,送他去上幼儿园了。

又一天,当我拉开窗帘时,再次与男孩的小脸相遇。没等我发出问候,他就有些害羞地缩回屋里去了。

这个不时出现在窗口的小男孩,让我每次打开窗时,不由有了一点期待。期待一个好奇的小眼神,期待一个微笑的传递。

我把这个小男孩画了下来。为自己在小堡村住的那段日子留下一个小小纪念。


四月的太原,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疫情封控管理,我坐在窗边,画下小区里的人们。有人在照常晨练,有人坐在晨光中,思考着什么。一名中年男子在找寻蒲公英,带着泥土的小花被他捧在手里端看。

有限的空间内,人们小心保持着距离。

远处,桃花如烟。停笔前,我在画面空白处放飞了一只风筝。
午后

画中的母女,是我的表妹和她的女儿,在我眼中一直是个小女孩的表妹,已经也做了妈妈。
那是一个午后,阳光正好,表妹伸开手掌,孩子扳弄着她的手指玩儿。
时光与爱的温馨,在静静流淌。
我用画记下这个瞬间。
从此幸福地生活下去

这幅画临摹自我喜欢的一位画家——黎清妍。

她笔下的人物形象多是变形的,也大多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孤寂、疏离感,而这一幅,是相对温暖的。

她说“我笔下的人物都是同一个人——是你和我,一个身处于不同处境的普世人物”。

她喜欢思考人在不同境况下是如何调整心态和身体的,她的画消除了人物的个体差异,传递出人与人之间隐藏的互动力量。

通过临摹,我在感受她在画中蕴藏的力量和情感。

从此幸福地生活下去

这幅画临摹自我喜欢的一位画家——黎清妍。

她笔下的人物形象多是变形的,也大多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孤寂、疏离感,而这一幅,是相对温暖的。

她说“我笔下的人物都是同一个人——是你和我,一个身处于不同处境的普世人物”。

她喜欢思考人在不同境况下是如何调整心态和身体的,她的画消除了人物的个体差异,传递出人与人之间隐藏的互动力量。

通过临摹,我在感受她在画中蕴藏的力量和情感。
你是我的岛

之前看到李安在法罗岛见到伯格曼后彼此拥抱的一幅图片,记在了心里。惦记着想画出那样的拥抱。
当我画出这两个人物,他们是谁,他们是怎样的关系,都变的不重要了。画着,画着,我好像变成了画中将身体俯得低低的那一个。
夏日

最热的日子,晚饭过后,他总是把身体陷在沙发椅中,再把腿放在另一个沙发椅的扶手上,看手机,这样的姿势不觉就是好久好久。

我习惯了他坐在沙发里看手机的样子,像习惯了家里一直不变的家具,他们一直静静地在那里,模样不改。

去年当这幅画参加小西沟艺术季时,许多观众都从画中找到了一种亲切感。
母与女

喜欢克里姆特《女性的三个阶段》,从原作中取了局部进行临摹,曾经尝试过水墨和板绘的不同方式,这一幅是在板绘基础上用油画颜料进行了色彩处理。

不论哪种绘画方式,母与女这个主题始终是自己喜欢的。


这幅名为《凝》的小画临摹于四年前,那段时间,买了不同的宣纸,尝试用水墨作画,对于纸和墨的特性都不熟悉的我,就这样大胆动笔了。

画中的女子身体和脖颈向右后方微微侧转,起稿时为了找到她身体侧转的最好角度,我来来回回调整了许多次。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最佳美感的呈现往往是在毫米甚至更细微之间。

墨与纸相遇带来的丰富变化,在可控与不可控之间,每次落笔时都带着一种期待,像是点燃火捻,等待空中未知形态的火花出现,惊喜也一同升起。

这幅画的意境,在于女子姿态的美好,每次作画,也是与美好的一次次约会,我珍惜着这样的际遇。
花布椅(微喷)

这幅微喷的花布椅作品,是我在写生油画的基础上,做了后期的色调处理。

回想一下它的完成过程,是从在街头看到一把好看的旧木椅开始的,我把它带回家用印花土布进行了改造,再把它画成油画,制成微喷作品。

并不是一开始就想到要这样做,而是顺从自己的直觉,把自己的感受和表达一点点增加到原本平凡的物中,这样,它的气息变得越来越丰富,我也得以从不同角度去领略它的美。
在山坡上遥望父母曾经工作的地方

这幅《在山坡上遥望父母曾经工作的地方》,是我去年八月回古交时,在古交钢铁厂厂区对面的山坡上完成的写生。

古交钢铁厂是我的父母工作了近三十年的地方,而今它已完成历史使命,将要拆除,我在到达那里之前,还不知已经无法进去看看它的样子。只好开车上到对面的山坡,远远望望曾经熟悉的厂区。

厂区里,原来的厂房已成为平地,绿树掩映着等待拆除的高炉,让人不由唏嘘,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把它们一点点画入画中。

起笔时,远处的山隐约在雾霭中,当我搁笔时,阳光已经再次明亮起来。

就让这幅小小的画,承载我对故园的怀念。
小物

这些小物,挂在孩子的床头,最右边的那个口罩,是有一年冬天,我从网上买来植物染手织布,给孩子手缝的,还记得在上边绣了一行字“也无风雨也无晴”,再往左边,依次是围巾、护身小挂饰、校服领带、陶制风铃和小葫芦。

我喜欢把身边的小物细细地画下来,给每件小物投以足够的注视,是对它们存在感的确认,好像也对应着对茫茫世界中微小自己的确认。
熟悉的风景

在我住了二十年的小区,围墙西侧有一幢厂房,它有灰色的外立面和好看的屋顶。每次经过时,我都忍不住去看它一眼,在二十年间,我时常停下脚步,拍下它的照片,有时是晴天,有时是阴天,有时是雨天。晴天时,我喜欢横向延伸的天线与屋立面之间的平面构成关系;雨天时,我喜欢留意墙面形成的漏痕,像看天上的云一样,想象它们像什么图案。

有一天,我画下了这幅水墨画,起名为《熟悉的风景》。人们常说,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我却觉得,熟悉的地方,日日都有风景。
北总布胡同,一处再平常不过的小屋,一根铁丝从窗角拉出,白色被单安静地搭在上边。一枚竹夹将被单轻轻咬住,擦过铁丝的棉布,随意挽系一旁。经过时,被它们吸引,拍了下来,又试着画出来。这样的寻常,不知为何有吸引我的力量。画画,让我记住这个瞬间,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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