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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骨刺的鱼 2014.4.30

无骨刺的鱼   2014.4.30

无骨刺的鱼,没见过。

友说,有啊,三文鱼,鲨鱼……那是咸水的,不算!

友又说,有啊,黑鱼,鳗鱼……那是无鳞的,虽然淡水的,也不算!

哪还有什么鱼没有刺啊?有!且不是海鱼,且是河鲜,在杭州吃的。

西湖边有家小馆子叫一口福,老板菜单上的一行字:广式鲻鱼, 隆重介绍!

既然注明是广式,那一定是蒸的啦,凡是广式蒸的鱼都是细嫩鲜美的,但凡是美味鲜嫩的一定很多刺,比如说广东的鲮鱼,鲫鱼,还有武汉的扁头鱼,都很多刺,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个鲻鱼名字没听过,那就试试?

我又想考考老闆,叫他做成汤,果然老板摆着手说不要做汤不要做汤,肉老了不好吃,蒸。

没有骨刺的鲻鱼一大盘的上来,百度说 “这鲻鱼肉细嫩,味鲜美,多供鲜食,食法与梭鱼类似,鱼卵可制作鱼子酱。” 吃没骨刺的鲻鱼好处是可以一大口一大口吃,因为没有刺嘛,就放心的吃。但是呢,它肉很鲜美又舍不得大口的吃,就想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真是纠结啊,干脆我把这个鱼叫做纠结鱼吧。

吃没骨刺的鲻鱼还有个小插曲,

我当时一个人大喇喇的坐全餐厅唯一4人台,这餐厅小,没有几张台,听说开了二十多年了。我正不好意思间,门口进来笑哈哈的一个女的,她说她也是一个人找位子就餐,那就拼一桌吧,好啊!那倒不如一起叫菜吧,好啊!

我说我请客,她说她请客,她讲话大声,我讲不过,那等吃了再说。

由于是两个人吃,还可多加一道菜,就多加了一道蒸海虾。这是我听到隔壁那张台客人说这海虾好吃极了,就一道海虾,一道鲻鱼,一道叫毛毛菜的青菜,这青菜按上海说法“清爽”。服务员大声报“光炒青菜”,我叫她不要说“光炒光炒的”,不好听,就叫“素炒青菜” 。老闆娘笑笑。

话说跟我同桌的女孩自称台州人,还是温岭的,浙江台州温岭,她姓莫,现已经移民乌鲁木齐了,做小生意。非常爽朗,笑声连连。

她话很多,聊她童年很靠近海边的家的故事,我赶紧打开手机录音,把她讲的虾、蟹、鳗鱼啊、什么海产,通通录到我的手机里,把所有鱼都装进去了,把整个大海都装进去了,把整个童年的回忆都装进去了,储存了拿回家听听,整个童年可以鲜活起来,多好。

台州莫美女兴高采烈地讲着,使我忆起就几天前,在宁波,我认识一位个子高高的模特晓霞,她也是海边的宁海人,也讲了好多鱼的故事。

话题是我说起几年前在宁波,我第一次见到会游水的活九肚鱼,我们在香港见到的都是冰冻的。座上他们都不知道我说的九肚鱼是什么鱼。晓霞聪明,打开ipad把整个东海的鱼类图片全找出来,终于我指着其中一张鱼的图片说,就是它了!倒有点像在警察局认贼的感觉!

原来他们把九肚鱼叫虾潺、也叫豆腐鱼、狗吐鱼等。“九肚鱼”是广东人的常见叫法,或许是称狗吐鱼太难听,再加之广东话中“狗”的发音很容易和“九” 的发音相近, “吐”又与“肚”相近,于是广东人便将其称之为“九肚鱼”了,甚至进一步演变误传叫九秃鱼、九兔鱼等。

好友珠宝郭曾在中山开过一个酒楼,名菜就是椒盐九肚鱼。普普通通“椒盐九肚鱼”在哪个餐馆都可以吃到,没有什么稀奇啊,为什么它变名菜了?原来他家出的椒盐九肚鱼,是先把九肚鱼剥皮,这鱼超滑,水潺潺的,要剥皮还真费劲。剥了后上油炸,这油可考究了,是自家用花生来榨的,特别香、净,炸出来的椒盐九肚鱼特别鲜亮,外脆内嫩的金黄色。

 好友珠宝郭的名菜椒盐九肚鱼。

聊高了,我脱口失言问了一个不应该问的,我问:新疆天池有鱼吗?

新疆天池没有鱼,岸上有羊。她头低下去了。那个兴高采烈,讲当年海边故事的神采没有了,暗淡了。情景让我想起当年和新疆老蔣说的一句话。新疆美协秘书长蔣振华是江苏人,1961年中央美院版画系毕业以后自动要求到新疆,20多年从来没有回过江苏。80年代初我去新疆,我随口说:老蔣啊,现在江苏是麦浪滚滚稻花香啊!他听后说:别说了!神态都变了。

一个月后,我在香港接到老蔣的长途电话,是从江苏打来的。是老蔣,他很大声说。我在江苏啊,笑嘻嘻的,什么都没说就褂線了。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老蔣已离我远去,但此情此景记忆犹新啊!我把友谊和照片写入我的《画藏》书里,永恒纪念。

走神了,还是讲鱼吧。

去年去杭州,陈总带我去杭帮菜博物馆,是专门的去了,路挺远,要經过官窑博物馆。在杭帮菜博物馆陈总点了一条白条,好大,经理说你们吃不完的,只好把它切了一半。这白条鱼会发白光的,银光闪闪的鱼鳞。经理特别加重语气说,这白条是钱塘江的,江里的,不是河里的。

今天吃鲻鱼,老板说的也一样,说是江里的不是河里的。到底江里和河里是什么概念我也不知道。问司机:长江这个江和河是什么分别,他说长江是大的河,那我说黄河不大吗?黄河也很大啊!司机语塞。所以这个江和河是什么分别,这个真的要百度一下。

这个钱塘江的白条鱼应是一道名菜,筷子一拨,那个肉啊雪白雪白的。听老前辈说:鱼的好坏就看它的肉是不是雪白的。我们在香港吃海鲜,雪白的好吃,黄黄灰灰的一定不好吃,就好像看人的脸一样。

永远记得陈总宴请的杭帮菜博物馆的这条白条,到了香港还一直惦记着。我每次到杭州陈总都抽出百忙时间来陪同,一陪都是从早餐到晚餐一整天哦,一起看画展,水墨、油画、书法,游西湖,谈艺术,谈理想,很多很多……,我们认识是在香港的佳士得拍卖会上,偶然相逢,晋升莫逆之交,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鲻鱼饭吃完了,住乌鲁木齐的台州姑娘要上火车站,抢着买单,我饱得走不动,被她抢到了。拱手感谢,一抬头,又进来另外一个女子,也是一个人吃饭,大家笑着说早知道就一桌子三个人吃,多好啊!她也笑嘻嘻的说是啊是啊。寒喧中,她说是温州人嫁到杭州来,大家交换微信,互道微信见。

带着浓浓友情,拜拜杭州,鲻鱼拜拜!

这白条是钱塘江的,江里的,不是河里的
 

(回到香港,才想起这鲻鱼就是香港的乌头呵!常吃的)

作者:余元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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