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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刻界的白居易》
有些人经常来往,但只能说是熟悉的陌生人,有些人虽然来往很少,甚至不曾谋面,却可以将其引为知己,孤玄兄于我而言,即是如此。
大概是在二〇一六年吧,经朋友绍介,我加了孤玄兄的微信,他在北京,我在山西,又因疫情种种,时至今日,难得一见,尽管如此,却神交已久,所谓绍介云云,是我看到朋友的印章,眼前一亮,追问谁刻的?如此这般,便有了今次的云上展览。
此後游览孤玄兄的朋友圈,便成为一种提升眼界与审美的闲中雅趣。坦白交代,诗书画印于我而言,皆如黑土之望白云,惟品咂与欣赏耳。
一方又一方的印章,看那石种,看那光泽,看那印钮的雕工,看那刀痕与线条,看那释文,每每在心里赞叹不已。由于孤玄兄的作品过于闪耀,我很少询价,偶有咨询,孤玄兄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态度极诚恳,给我普及了不少篆刻方面的知识。
孤玄兄自西画出道,曾留学彼得堡列宾美术学院,获硕士学位,但身为唐人,骨子里对传统艺术还是极为挚爱,于京剧艺术更是情有独钟。随着交往日深,知孤玄兄除了篆刻,还从事青少年书画启蒙,偶见他抨击当下书画教育之种种,以及对时事之评论,寥寥数语,真知灼见出,从中可窥其性情之真,亦可见其观念之正,须知这年头三观不合,亲戚也难做。
一个人要看到社会的某些丑陋很难,不同流合污更难,敢于扬声批评就更见其难了,而这三难恰恰标志着你是否是一个有风骨的人。一般人有没有风骨无所谓,但一个艺术家没有风骨就意味着没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作品就不会有人问津。
孤玄先生
对于篆刻,我真的不懂,对孤玄兄的作品不敢妄加评论,我只说说自己在玩印章方面的感受和经验。一方印章摆在你面前,说来说去有四个因素是你反复在玩味的:
首先是石头本身,石种、石性搞清楚,作印章的石头一般都比较娇贵,知其石性方知如何保养。
其次是雕工,尤其是有印钮的,花鸟虫鱼兽,赏其形态,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劣工能把好石头给废了,良工也能化腐朽为神奇,没有雕工的,则看其纹理与天然雕饰;
再次看篆刻,这是欣赏线条与刀痕,是粗犷还是秀美?是朴拙还是清雅?是庄重还是轻盈?总之看布局,看气势,看气韵。另外还要看篆刻之人,也就说这是谁刻的?是已故之名家?还是当世之高人?是徒有虚名之俗子?还是深藏不露之隐士?亦或是声名渐起之新秀?
孤玄作品
最後看玩家本身,这方印的印主是谁?或者说谁曾用过?假设鲁迅的一枚印章是当时街边小铺刻的,但这是鲁迅用过的,所以也有较高的把玩价值。当然,如果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厉害角色,那么你所用的印以後也会成为玩家青睐的对象。
在与孤玄兄的交往中,我总忘记这样一个事实,他是运城临猗人,我是运城万荣人,算是有老乡之谊。但说句容易招骂的话,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乡土观念,行走江湖不太认老 乡,我只认思想与观念,不认籍贯与出身,三观一致皆兄弟,三观不合则形同陌路。在书院公众号举办“诗书画印”展,如同吃了某家馆子,觉得味道大好,忍不住给朋友分享而已。
香山居士初到长安,拜码头到顾况府上,老顾对眼前青年不了解,不无忧虑地说:“长安米贵,居大不易。”白居易大概是最早最著名的长漂青年,但凭借自身才华,也终于扬名立万。如今北漂如长漂,多少才俊聚京华,北京米虽贵,但凭手艺吃饭,相信假以时日,孤玄兄终将成为篆刻界的白居易。
草草千言,谨以为序。
文/秋水(杨国华)
2022.5.16写于吕梁牧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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