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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爱人俏俏从身后走来,轻盈的脚步湿润的气息。难道眼前是江南,那空空朦朦,烟雨锁雾,雨天一色。北方的小镇、村庄、城市没有了黄尘没有了雾霭。真的好湿润。
今年的北方,雨水多过南方。狂风暴雨、倾盆大雨、霏霏细雨。旱了许久的湖里水涨了,湖边的农家把自己的船推进湖里,乌蓬点点犹如到了西湖。干涸的河沟有了水流,孩子们的嬉戏声传的很远,好似到了周庄。至少有五十年没有这样多的雨水了。
过去的北方雨真是雨过地皮湿,很少下足下透。很多年没有了听雨的兴致也很难听到雨的声音。不知什么是“乱打新荷万斛珠”,更不知什么是“院静闻疏雨,林高纳远风”只见过铜钱大的雨点伴着雷鸣电闪打在黄土地上一点一个坑。刚刚跑出家门的人们想淋个痛快谁知衣服还没湿太阳就抢着钻出乌云,人们失望地怏怏而返。庄稼枯旱,土地干裂。最动听的声音莫过于是雨打在庄稼上的声音。
清晨起来,居然常常看到的是窗外水雾迷朦,玻璃窗上挂着雨帘。雨点不断地打在窗户上很有意境。园子里的花池也湿透了,丝绒般的草地绿的沁人心脾,犹如刚刚洗过的地毯。
虽然没有雨打芭蕉,也没有荷叶玉珠,但那种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是从水池从屋顶从树丛传来。不是吴侬软语胜似吴侬软语,如北方的村姑多了几分妩媚。
我喜欢小雨,喜欢在雨中漫步,我经常不撑伞,只是挽起裤腿在街上走来走去。地微微湿但无积水,雨丝丝细无须遮蔽。望着湖面那无数被雨点画开的水环相缠相绕,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湖水与雨水悄悄私语亲密接触,不知是雨珠亲吻湖水还是湖水相拥雨珠。
不知不觉天已见黑,衣服也已是半湿了,身上有了一丝凉意。雨水顺着头发侵湿了肩头,但我仍不愿去避雨。听着那湖水与雨水的合奏俨然如一组古典民乐。时而是渔舟唱晚,时而似蕉窗夜雨。看远处,烟雨苍茫,雾锁远山,好一幅山水丹青,近的是浓墨远的是淡墨。眼前没有了高楼,没有了车喧,只有初上的华灯洒下的一片片橙黄色的灯光,让人觉的暖暖的。四周的静谧伴着我好象等待着爱人的脚步,轻轻地踏雨而来…….。
作者:董联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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