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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苏小华的水墨画作品与“岭南画派”的渊源

  首先,“中国画”是从中国传统绘画里沿袭下来的一个通指“概念”(但“中国画”和“中国绘画”是两个不同含义的表达),“中国画”这个“概念”一直和“国画”在一起,“国画”的表达由此而来;其次,“水墨”指的是风格诞生后的另一“形态”创作,因此“传统水墨画”已经走向“现代水墨画”,而“水墨画”这个专用名词更基于一种国际态度的提法,国际文化对于“材料”的认可使“水墨画”获得了另一种“范畴”。我们中国人用“笔”、用“墨”形成了各种类型的“中国画”,“水墨画”是其中的主体,在此“形态”的发展中,“岭南画派”成为近代绘画史上的一段突出成就,吸引了许许多多的岭南画人,苏小华是当今“岭南画派”的追寻者和创作者,在“水墨”实践的承接与研究中,形成了丰富的作品,成为当代岭南水墨发展的一枝创新的奇葩。

  追述历史,中国宋代的院体绘画就风格而论具有工细与简约的双重审美特征,有法度而具神形,院体中“线”的写实性效果与“色”的写实性感受是并行的,在此发展的“没骨法”创作几乎同样带上了院体的语言感受,影响了之后历代岭南小品画的发展。“没骨法”意为“用色彩描绘物象”,用“水”带“色”的方式使“形”的边缘留下了自然的痕迹,“不着边迹”的“色”取代了“线”形。在近代岭南花鸟画中,有“可园”的张嘉谟的作品,善“工细”而发挥“水墨性”,表达出淋漓尽致的物象效果,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地域特点。可考证的是居廉、居巢与张氏家族多有来往,他们之间的风格趣味当然也是一体的。同时,西方近代水彩几乎是一样的清新、淡雅,可见中西之融合。近代的“岭南画”,技法已相当成熟,写实性、唯美性和简约性的表达都有,令众人所惊讶。再具体分析集近代岭南水墨精华于一体的居廉、居巢,他们的笔下是浓厚的生活趣味,民间味盎然,可以发现色彩的写实性、写生味以及与“水性”、“墨性”技法的融合,真可谓自然天成。从岭南高剑父、杨善深的作品中可窥见他们对院体的吸纳与发挥,加上历代岭南绘画的直接影响,在写实上选择了“折中中西”,吸收外来“光影法”,为很多岭南画家所借鉴。

  “岭南水墨”如此之多的渊源,如此耐人寻味的思考,都无不影响了诸多后岭南画家的继续探索,纵观苏小华的中国画创作状态,自我修养与修练状态是很重要的,对于“院体”意识的把握,对于“水墨”意识的创新发展,以及近代“岭南画派”诸多前辈的用笔、用墨、用彩与用水等方面都非常地影响了她。她创作的水墨画既是当代类型,又变化出无穷的生活味道,而岭南画风古韵留存。“风格”中雅致、自然,着色轻缓,或浓或淡,有浓郁而不俗,大多清淡不减,寓意于怀旧,岁月是生活的感情,是真实的日子,用创新的手法隐匿于作品之中,娓娓道来,经过观察的物象(风景——自然与民俗、民物),用当代人的维度进行思考,于观察中造就表达,于含畜中提升感情,画幅间魅力经久不散。“水墨精神”是我们看到的,有时候不仅仅是指语言的变革,同时也是指一个人的自我修养与修练的状态,对苏小华来说既在创作中,也在生活中。“日常”的含义并不是更前卫的名词,而体现了某一个人的超越精神,“淡泊”可以用快乐来表达,身边的“日常”是应当珍惜的,这样一种朴实的心境使画家对生活有了更多的感悟。“岭南画派”在观念上提倡“现实表达”,这一点深深影响了她,在学生时期就形成的绘画观经历了风风雨雨的中国过去走到了现在,终于可以随手把身边的生活当作现实来表达,“美好生活”、“美好时代”也属于“日子”,作品自然诞生了。

  “岭南画派”中讲究“兼工带写”,犹其讲究现实意味,从这一点看,画者的写实功力是不容忽视的。苏小华的作品,已做到了形之生动,笔之委婉,墨色之处见微妙,现实之处见性情。历代岭南水墨风格卓见殊意,笔性、墨性、彩性与水性的继承与探索,这些优势在她的创作中常常琢磨,表达为“物态”变迁、“水墨”犹存,创作常新。

  《已是深秋》、《蝉儿声声》,其中的“物态”经过“墨”与“彩”的提炼,把一片片叶子日常化、形态化——似扇似叶,喻意秋意正浓。技法上“以色为墨”或者“以墨为色”,运用“撞水”法加以渗化,意想不到的“水性”、“墨性”效果掌握得体,其实“彩”已经不重要了,而是创新的方式的变化,注重到“水墨”的“物性”里去寻求真实表达,这些与“岭南画派”的“继承性”有关。

  从《自然闲雅对春风》到《秋》、《深秋》系列,其主观性的语言又提高了一步,更代表唯美与简约的表达,继承了“岭南画派”自然和谐之声,以“色”为“物”,实则“没骨”,随花红入目,叶似蝉,蝉态当叶;叶如蝉翼,蝉翼以当飞;似静如动,似动如静,“秋”之生活感悟拟物喻境,入画入心。

  《秋日池塘》和《晨雾》,同样运用了“墨”与“水”的渗化处理,“兼工带写”中的现实意味哪里没有“岭南画派”大师高剑父的才华呢?更多了一种“形态”的描述感,一种女性观察中委婉而纤细的情感表述。在《硕果累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作品系列里,物象与光影、写生与写实都是一幅幅民俗风物图,是画家心目中喜悦的心情水墨。

  “岭南画派”在如何发展?“岭南水墨”在如何创新?我们不妨先排除一种“非承接”的类型,而继续把“承接”的类型当成真正的可以延续到当代“岭南画派”,这在岭南水墨画家中并不多见,苏小华作为女性画家在“承接”的类型中做出了可贵的探索。“高剑父”的时代都已经提倡“为时代而写实”,“风格为时代所变”,“变迁”到“当代”哪里不能为“继承”而创新呢?论及“笔墨之变”、“水墨之变”等观点都不容否定,这一点是可期待的,也一定在继续探求。

  “水墨之变”无不有理,语言的形成就是变化中的创新。从“水墨形态”来看,重视“水”与“墨”的材料研究,其“色墨”中的“水墨性”是如何传递呢?用“纯色”来表达“水墨”好像是一种类型的创新,不仅仅在于对“没骨法”的继承,或者说用局部的“纯色”来表达“水墨”的材料渗透感,是张扬“水墨”效果。其近代“撞粉、撞色”的技法已经成为当代“岭南水墨”的初始价值了,因为这一点,也源于这一点,苏小华的中国画出奇的融入到当代的“水墨性”里面去了。

  有这样的作品表述吗?《新春之一》、《岭南佳果》、《吊钟花》、《代代平安》、《桔之一》、《串串红》、《石榴》等小品画作,具体来说都是以实验的“水性”来融合色彩的,或者说用“彩性”来发扬“墨性”,墨即彩、彩即墨的效果图是另一“水墨”表述,这类作品可概述为自然主义的情感,新岭南生活内容,“日常”节日的温馨,一年一度的收获。《兰花两株》、《家有兰馨》、《佛手》、《新春》、《花艳不在多》、《鹰嘴花》、《待到秋来串串红》等都是“实验性”和“继承性”并重的水墨作品。《白夜》、《幽香、《剑兰》更特别一点,其中的象征意识浓厚,与一般文人水墨画不同。“象征意识”或“象征性”在苏小华的作品里,从小品到大画都有,是喻意、诗意、境意融化在语言里悄悄地变成丰富的读品,“品画”之心和“画品”之质可以概说为苏小华的创作独白,这些并不是传统水墨语言的重复,而是当代水墨语言的产生。

  《居家的日子》这本书里的《午后时光》和《对话》非常感人,代表了苏小华作品中“新水墨”的创新,其中“墨”带“水”,或者“水”带“粉”(我的引用号是对作品特点的表述)的技法提炼,是她近年来细心摸索的结果,“技法”不仅仅是技法,它形成了内容,已超越了“继承性”,更自如地表达了画家的心情感受,纸墨语言丰富,真挚地流露出精神的追求。在继承岭南“撞水、撞粉”技法的同时,吸收了现当代水墨中的另一“渗化”优势,把“材料”的气势融会贯通,“材料”与“现实表达”统一了,对于“纸性”的选择是重要的。画中的椅子是自然的形态、生活的形态——它是物态化的,又是人情化的,拥有了一种生活的品质。精神有所超越,所谓“日子”需修需炼,才拥有了一种暂新的语式表达,一种风格的提练,是娓娓动听的生命的述说。“墨”是材料,“色”是情感,“水墨”发挥“游于艺”、行于“技”、生于“题”。

  2008年她创作的《一椅一书一花一茶》更有新意,生活态度与“水墨精神”并驾齐驱,用“纯墨”画“椅”,用“纯色”画“垫”,以“物”抒怀,喻“物”拟“人”,“人”、“物”不可分离。“精神图式”从“日常”中产生,非常感人。“水墨精神”在这里表达为一种“生命”情感的象征。

  苏小华的初始创作是从人物画入手,很注重“写实性”特征,所以人物画的写实性功底是不可小看的,到现在连身边的“小速写”都是玲珑剔透的耐看之作,“大速写”则是近期的笔墨素描,笔法老练,心态自然,功力严谨,有典雅而诙谐的意味,生活之物是她常用的“水墨”主题。“形神兼备”的创作不仅在速写里,还在“笔墨”中,更在“水墨”的创造中强调。《午后时光》、《对话》、《一椅一书一花一茶》已经带给我们诸多的想象,探索在扩大,“水墨”实验逐渐向“材料”、心性、感性和东方情态靠拢,从语言的释放和张力中我们可以感受到更多的成熟,期待苏小华的作品不仅从“岭南画派”的诸多渊源中愉快地走出,而且融会在“水墨”发展的当代语境中,变化出更多更美好的新作,为“新岭南水墨”留下更优秀的作品,为时代而颂扬。

作者: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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