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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貓如癡 • 不能免疫——徐悲鴻《貓石圖》
徐悲鴻,《貓石圖》,1946,設色紙本,48x38cm,晶美術館
今天寵物已是多數人生活中不可或缺伴侶,對於半世紀前的悲鴻來說,更是如此,悲鴻愛貓如癡,不能免疫,連同好友的貓也願發揮「博愛精神」。他常和北京藝文圈內雅號此道的三五朋友,相約豢養各類寵愛的貓咪,他的目光時常停駐這些隨好友到訪的寵物,不時觀察牠們舉止之間是否流露原主人的神色。
悲鴻曾對一隻出自徐志摩府上的獅子貓,印象特別深,甚至藉以「懷亡友志摩之友,憶摹其容,不識其龍鍾或婆婆之態,視音奚若也。」之後,這隻志摩生前的愛貓,承受了悲鴻的大愛之後,繼又跑到胡適府上,詩人安慰道「獅子你好好的睡吧,你也失掉了一個好朋友。」筆下同樣的深情流露。
志摩、悲鴻、胡適,愛貓三人行,彷彿一場民初著名的「吸貓雅集」。
現正在晶美術館展出的《貓石圖》,見證了悲鴻愛貓的心意。《貓石圖》描繪一隻花貓伏臥石上。畫中巨石以素描般的筆觸勾勒,粗細有致,造型準確。貓則運用大面積黑白點染、組合,配合乾筆皴擦的蓬鬆的線條,顯示其體積與份量。伏臥在石上的花貓,頭朝右方看去,雙瞳黑睛如線。這應是悲鴻參照古人評畫,「貓眼早暮則睛圓,日漸中狹長,正午則如一線耳。」特意作出的效果,意在逗露畫中時間已近正午時分,花貓仍舊一副體態慵懶、「睡足欠伸」的模樣,筆下顯然正是他最愛入畫的「懶貓」。
《貓石圖》繪製於1946年「歲始」,時年悲鴻51歲,適在重慶渡過舊曆新年,《貓石圖》是相對靜止的,光陰彷彿凍結在那頭剛甦醒,無所事事的花貓身上,令人聯想起李清照(1084-1155)的詩詞,「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慵自梳頭」。當觀者目光徘徊在石與花貓間,上下游移;轉瞬間,悲鴻已領著我們的神思,不知不覺,踏入一個暖烘烘的冬日正午,巨石如同眠床,石上那皺摺、皴擦出的紋路如同翻攪後的被單,正臥著一位似醒未醒的少女。活色生香的貓,早成為悲鴻在畫史上藉以依憑尋覓,一方面紀錄生命流光與友朋共享的重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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