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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井之殤——悲鴻寶藏今安在?
晶美術館現正展出的悲鴻特展,有一部份罕見的創作,如《齊奮進》、《六駿圖》等,來自悲鴻奔走東南亞期間的藝術產出。隨著展覽開幕,關於悲鴻在東南亞的事業,如何左右近十年來華人西畫的交易市場,一度引發藏家好奇,紛紛組團前往晶美術館一探究竟。
學者習慣將悲鴻在東南亞生活的1939到1941年簡稱「南洋時期」。「南洋時期」在悲鴻一生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三年間,精品迭出。然而命運多舛,1941年底,太平洋戰爭爆發,日軍全面封鎖南太平洋,直逼新加玻。悲鴻搭乘最後一班離星的輪船,取道緬甸回國。臨行前,悲鴻在友人協助下,將一批油畫和書籍,妥埋入崇文中學的羅弄泉枯井中,雙方約定,待戰事結束後取回。可是,日後悲鴻派學生陳曉南前往接洽時,輾轉得到的消息卻是,所有畫作都已被毀或下落不明。
近半個世紀後,90年代晚期,有一幅小件的《愚公移山》以悲鴻「南洋藏畫」的面目於台北蘇富比現身,火熱的成交價,再度引發市場關於這批作品――「南洋藏畫」――下落的討論。根據悲鴻後人在星洲與當地藏家交流所獲的種種資訊顯示,原來小幅《愚公移山》來自彼時崇文中學校長鍾青海家族舊藏。鐘青海正是在新加坡淪陷前夕,協助轉移悲鴻藏品與畫作至適當地點安置的關鍵人之一。
日後,鐘青海對外宣稱,小幅《愚公移山》乃是悲鴻為了答謝他和一班友人保管這批藏畫的「謝禮」。然而,悲鴻之子,今北京悲鴻紀念館館長,徐慶平個人並不相信這一說法。在徐慶平的記憶裡,父親生前從不知道這批畫作已為協助保管的好友取出。在妻子廖靜文眼中,頓失藏畫的悲鴻,就像「丟了性命一樣」,從此不再醉心油畫創作,晚年更與南洋斷了聯繫,直至去世。
近年來,除了小幅《愚公移山》以外,如《沉睡的維納斯》、《奴隸與獅》、《珍妮小姐》等,市場上時不時浮現「號稱」悲鴻遺留在南洋的畫作,當官方提出這一來源的管道,作為「賣點」的同時,關心悲鴻藝術的愛好者,我們的思緒動輒又回到了太平洋戰爭爆發前夕,份外緊張的時局,這些人協助悲鴻保管作品時慷慨激昂、義不容詞的面貌,在戰後卻淪為瓜分其藝術生命的共犯。
患難與享福從來都不是硬幣的一體兩面,患難、享福間的落差,反呈現了人性上與生俱來的缺陷,也造就了悲鴻「南洋藏畫」成為新近一則收藏圈內津津樂道的傳奇。今天,已我們不用刻意遠行至新加坡,何不動手預約參觀晶美術館,前來悲鴻特展一探究竟,細讀另兩幅同樣東南亞創作的《齊奮進》與《六駿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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