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
印度之旅——悲鴻為雙雄傳神寫照
1939年6月,悲鴻與旅印學者譚雲山(1898-1983)在新加坡會面,譚帶來印度詩人泰戈爾(Rabindranath Tagore, 1861-1947)的信件,慎重邀請悲鴻訪問印度,「我們熱烈歡迎這位代表中國文化的偉大使者。您為印度帶來精神上的禮物,數百年前中印兩國都有著同樣的人文精神,您帶來了藝術,藝術真理必能克服惡劣環境。您的來訪讓我們更加堅強,我們的努力因此更接近完滿。我期待開啟中印友好關係的新時代,東方歷史文明的力量必能從黑暗中拯救我們!」
徐悲鴻,泰戈爾像,1940,設色紙本,51x50cm,徐悲鴻紀念館
泰戈爾將悲鴻比擬作一位「文化大使」,彷彿在詩人眼中,悲鴻的藝術及其創作,不僅是視覺上的造型,他的創作本身更像是推動古老文明再生的運動,具有哲學上啟後承先的意義。然而,在西方,泰戈爾一般被看作是一位作家(writer),而非哲學家(philosopher),這大部分歸因於泰戈爾翻譯自著的詩集,於1913年獲得諾貝爾獎的殊榮;但在印度,泰戈爾作家、哲學家,兩者皆是,普遍認為,他詩作精闢深刻,並具有普世意義,譬如戀人們傳遞情意,常引用的「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僅如此,包括印度國歌《人民的意志》、孟加拉國歌《金色的孟加拉》都不約而同使用泰戈爾的作品。泰戈爾筆下擅長藉文字點燃讀者的熱情、激情,同樣也吸引悲鴻前往印度親灸他的溫度。
隔年(1940)2月,悲鴻如願在孟加拉西部的聖地尼克坦國際大學與泰戈爾會面。泰戈爾,鬚髮如雪,宛如天神;悲鴻以他為模特兒,畫了許多張素描與水墨畫,其中一張完成度最高的作品現收藏於悲鴻紀念館。泰戈爾並將悲鴻介紹給甘地。此時的甘地已逾古稀之年,他的身體依舊健朗,目光銳利,思想敏捷。甘地不斷對悲鴻述及他所發動的「不合作運動」,如何鼓舞印度,擺脫長年為英國宰制的宿命,悲鴻為他的堅持震動,乃起意繪製大畫《愚公移山》。
《愚公移山》創作期間,是值中日戰爭最艱困的時期,畫中愚公帶領代代子孫為了剷平家門前的山,勤奮工作。畫中愚公身著鵝黃色上衣背對觀眾站在左後方,前方一系列「勞動」為主題的造型,更令觀者關聯起另一則在抗戰中著名的事件――國軍為打開中國與外界溝通僅有的一條通道,號召幾十萬軍民同胞,憑藉最簡陋的工具,甚至徒手,在中緬邊境的高山峽谷與原始森林中,硬是鑿出一條滇緬公路。畫中的主角愚公,彷彿寄託悲鴻「有志者事竟成」的宏願,悲鴻相信,只要有決心和毅力,必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1940年,印度的「雙雄會」,給予悲鴻在畫業上的野心,這些英雄人物的身影在成為他日後面對困境時,「刻在心底的名字」。
徐悲鴻,《愚公移山》,1940,布面油畫,231x462cm,徐悲鴻紀念館
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