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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张树
张:你的画好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山水画?
钮:“传统”是时下第三的话题,'85思潮'以后人们开始反思传统,这是一种集体醒悟,是大好事。问题也很多,好多人对传统的理解仍停留在技术层面上,而不能更本质地把握传统的内涵,趋同跟风成了时病。传统这个概念很宽泛,包容量很大。相比之下,古人倒比现代人更想得开,花鸟画看徐渭,山水画看八大、石涛,人物画看《泼墨仙人图》,他们都是当时的'前卫'现代的'传统'。有人说传统是条河,生生不息,我看很有道理。关键是同一个源头,关键是以中国人特有的思维方式去感悟人生。
张:古人讲散点透视,但也有丈山、尺树、寸马、豆人的宏观比例,在你的画里有时连这种比例也被打破了。
钮:散点透视是先人留给我们的一大瑰宝,给我们松了绑,使我们的精神状态和感悟方式更自由。移步异景,随机而发,使我们的精神游逸于物质状态之上,给了我们以驰骋想象的空间。这比西画的焦点透视显然惬意得多,西方人十九世纪末才悟到这一点。由写实向抽象发展,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中国画是中庸的,是合适的,是源源不断的。从这一点上讲,中国画更具有民族文化的根,我们应该感到自豪。
说到古人丈山、尺树、寸马、豆人的宏观比例,他们自己也有打破。比如在一幅画里,主要人物画大,次要人物画小,也不管他是在前边还是在后边。我觉得这不是问题,精神和文化的表达需要对形的超越,甚至超越技术。
对'术'的过份强调,扼杀了来自'艺'的灵性和本质感悟,成了无源之水,本末倒置。这就需要诗化心境以养艺,而后生技。这是对原有术的一种超越,应该是不断生发的。
张:你怎样理解笔墨?
钮:古人在用笔、用墨上已经创造了很多经典模式,光是点就有若干种,线有十八描,各种墨法,包括泼墨。好像能做到的他们都做壶了,没法再弄了,这是一个概念上的错误,音乐就是那么几个音符,却有古今中外的各种不同风格,看你怎么摆布他们,空间很大。
张:你认为怎样的画是好画,有标准吗?
钮:一件看似普通的文物,在考古学家看来就是一段历史和文化的缩影,涵盖了各种信息,一幅好的画也应该是这样,让人读到更多的东西,功在画外。
注:张树——《中国书画》杂志社编辑
作者: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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