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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艺术、科学是人类文化中的三大支柱。中国文化的发展走的是人与自然过分亲和的方向。在自然观上,在人的具体生命的心性中,发掘道德的根源、人生价值的根源以及艺术创作的根源。艺术之于人生,重要的一面在于艺术不仅是人生综合锤炼而成的形式表征,而且还是人生理想落实在这一形式或形态的支柱。艺术的源泉是人生,人生的高度是艺术。所以,古今艺术创作都要求“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强调“内外交相养”,对自然要深入,对生活也要深入,这样才能使作品做到“格法本乎自然,气韵全起生意”。
当代画家中,吴团良就是这样一位以人生和艺术为终极目标的艺术家。他擅长描绘人物及马、骆驼、牦牛等大漠和高原生命。他是达斡尔族人。他的生命中似乎注入了更多的与自然和生命本原相通的因子。他笔下的少数民族人物,不仅是广漠中生命的象征,也是他的情感的笔墨符号;而昂扬坚忍的马或骆驼,更是他内在性格的表现。
人物在吴团良的画中往往是表现内容的一部分。其实,他的人物,同样染上了像他一样的西部粗犷的感觉。特别是人物的姿态和神态,都从其内心透露出一种原始的善与美。有着丰富生活经历的吴团良一直认为,艺术创作既要跟随时代,又不要为时代所左右。跟随时代,是要反映时代生活,反映时代精神;不为时代所左右,是要求艺术家要有独立的人格和独立的艺术观。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多少年来,他虽然生活在哈尔滨,但每年都用大量的时间回到童年生活过的地方,深入大漠深处,深入草原深处,深入高原深处去“讨生活”,对那里的历史民俗、人文风情等都有着深深的体悟。同时,那里的厚重也深深地浸透到他的表现之中。探索有意义的生活和有意义的形式成为吴团良的创作目标。
他的探索是一贯的,他的笔墨是深沉而有内涵的,他的探索在潜变着。在他近期的探索中,逐步地由工笔、兼工带写到完全以写意的语言,把原本是画中表现内容一部分的人物提升到了表现主体的位置,但整个画面又是以人物和动物相共融的,通过强化人物的形体结构,来表现西部内在的人文特质;通过对人物细部的刻画,从主体性格本身来反映作者对西部的理解和认识;背景坚实而憨厚的马或骆驼,则使人感到画面的整体内涵。在笔墨上,他由形象深入进去,以把握表现对象的生命和精神,把握内外相即、形神相融的情态。
众所周知,人物画曾几何时占据着画坛的主角,承载着“成造化,助人伦”的功用。魏晋以降,人物画从题材到形式都得到创造性的发展。尤其是明清文人画的思潮,把他们对笔墨的理解同自我的身心境遇结合起来,形成了人物画的特殊表现。近现代以来,人物画家更以社会生活为创作源泉,并借西风东渐之势,融合了西方绘画的诸多长处,使中国人物画发生了重大转型。特别是新时期的改革开放,使创作的多元化发展既成事实。艺术观念的更新,艺术语言和形式的多样,既给人物画的发展带来了繁荣,又给未来的创新增加了难度。吴团良的人物画,把创新放到了第二位,而创作的立足点在他对生活不断的积累,对人生不断的认识。尤其是在对人生的感悟上,吴团良把这种认识转化为一种凝重而灵动的笔墨符号。在凝重中,塑造着他的人生;在灵动中,释放着他的人生。加上他对中国画笔墨熟练的驾驭,使他的作品在线与水、与墨的交替中,渲染出古奥浑茫的气象,透露出他对艺术和人生的信仰。
吴团良对自己创作的认识是深刻的。在他看来,没有对“形”深刻的理解,就不会有对“心”深刻的发挥 ;没有“写形”的功底,就不会有“写心”的创造。在他的创作观和方法论中,技法是相对的,而用技法体现人生是绝对的。他的作品中有很多很讲究的技法成分,比如在用笔的速度上,能很好地保持书法用笔的特性、力度、节奏,韵律控制得极好,能于严整的用笔法度之中体现出飘逸流荡的美。像他的人物面部和衣纹都以稳重的墨线画成,而且浓淡配合得十分妥帖,使画面透出清雅中带秀润、简率中寓厚重的用笔,减弱了线条与宣纸的对比,使之协调地融为一体,并且产生一种空间感。这使吴团良的作品已经跳出了当下一些人物画的创作习俗,展现了他在创作境界方面自己的精神追求。
作者:李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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